第195章
但現在也不用想了。林歡將手機遞出去的同時低聲解釋道:那個人說你不會有事,我只是不想就這么不明不白地嫁人我需要他幫我。 林歡想自己說的有些顛三倒四不倫不類,紀懷序應該聽不太懂。但很明顯,紀懷序并不在乎。 紀懷序將手機拿回,低垂著眉眼按壓幾次開關,見電量已經耗得干干凈凈,最終放棄,收起便要走。 走出幾步后林歡還是喊住了他:阿序,你不要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但我是不希望你出事的。 紀懷序沒回頭,卻笑了笑,聲音溫柔如舊:那我謝謝你的好心。 秦普在旁圍觀全程,都有點走不動道了。 他愣愣地看著比面對他時還要冷淡的紀懷序,又看了看陌生的清秀女孩。 女孩臉上的內疚不似作假,紀懷序真是不懂憐香惜玉。 但秦普還是沒有過度關心,跟著紀懷序略顯焦急的步伐離開了這個倒霉的警局。 秦普始終記得自己身上的委托,在紀懷序身后加快腳步追趕,鼓起勇氣提高音量:你現在要回家? 紀懷序聽出他的問題十分不合時宜,怪異之處溢于言表,停下了腳步。 同時,一股極為不祥的預感升了上來。 在他回頭前,秦普又摸了摸腦袋,視死如歸地說道:齊箏那天說她和她meimei這兩天就搬走,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第89章 告別:不只有你而已 齊箏并沒有順利地按照原計劃搬離現在居住的地方,因為齊頌表現出了難得的乖張與嚴肅。 齊頌在齊箏收拾東西的時候非常認真地問她:阿序哥哥知道我們要搬走嗎? 齊箏頭也沒抬,撒了個不算謊的謊:他沒必要知道。 齊頌又問:齊箏,你有沒有把阿序哥哥當我們的家人? 齊箏就笑:他什么時候是我們的家人了?你認的? 齊頌許久沒說話,背對著的齊箏也沒有看她,繼續打包著行李。 她們的東西不算多,可收拾到第二天也沒有收拾完,因為齊頌的不配合。 齊箏是真的有點生氣:那你自己留在這吧。 相比于和紀懷序的事,她現在更介意齊頌竟然為了他跟自己作對。 齊頌嘴巴一撇:我肯定跟你走啊,但總要見最后一面吧?可阿序哥哥好久沒出現了。 或許齊頌說的話還是有些讓齊箏在意,也讓她這種向來不習慣交代以后的人,決定等在這個比往常清冷了許多的屋子。 她也的確等到了紀懷序。 被淋濕的紀懷序猛地推開門便往里沖,喘得上氣不接下氣。 在看到坐在客廳那架舊鋼琴前的齊箏時,他那顆懸了一路的心終于落回了肚子里。 他撐著膝蓋順了會兒氣,表情也終于逐漸恢復正常,仿佛安撫自己一般叫她:齊箏 他想說自己沒事了,也想說他回來了。但其實都不太合適。 因為他很明白齊箏比他還清楚自己的情況。 就在這猶豫的當口,他余光掃到了擺在墻角的紙箱和行李箱。就在他的心開始下沉時,一直沒回頭看他的齊箏說話了。 我們要搬走了。齊頌說的對,還是該親口跟你說一聲。 她摸了摸鋼琴,最后收回手,始終沒有翻開琴蓋。 紀懷序站直身子,在逆光的方向看著她,語氣莫測:因為這次的事? 不只是。 你去找過夏念森了?紀懷序根本聽不進其他的話,兀自追問道。 齊箏終于側頭看過去,將他的憔悴和狼狽盡收眼底。 對。 聞言,紀懷序太陽xue突突跳了兩下,一種刺痛自他的眼角蔓延開來:我去找他。 他話音未落就轉身,齊箏卻在他身后緩緩開口:你能做什么。 一句話便讓紀懷序邁不動腳步。 實話告訴你,我的確跟夏念森談過了,但跟你的事沒關系。齊箏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只不過他說已經沒必要為難你了。 紀懷序仍是一動不動,也不知聽到沒有。 齊箏卻嫌還不夠似的,又補充了一句:這次算是雙贏,挺好的。 齊箏說得真的好輕松,好容易。紀懷序竟然不知道該用怎樣的語氣和內容回應她。 雙贏嗎? 誰贏了? 其實他有很多話可以問的,齊箏不見得不回答他,可紀懷序卻知道,唯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 你已經決定了?他問道。 過了許久,齊箏的聲音才傳來:嗯。我們都有很多的事要做,不該被無關緊要的東西絆住手腳。 這句似乎格外真心些,但紀懷序已經分不清這是勸告還是借口。 或許他本就不是個將前途看得太重的人,所以他每次在心里偷偷描繪的未來,全都是一些微不足道的日常。他不明白,齊箏說的無關緊要究竟是什么。 紀懷序轉過身,面上已經看不出情緒。 我再問你一遍,是決定了嗎? 他的語氣仍舊溫柔,像是清澈而微涼的泉水,只是泉水下暗潮洶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