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我...我裝在花盆里的,他太生氣了,應該是順手砸了花盆,沒想到里面有監控,可他還是漏了,我怎么可能只裝一個,我還裝了個針孔的,就在墻插里。 其實他以前也這樣打過我,但跟這次的感覺都不一樣,我喘不上來氣的那一刻,他也不松手,有那么一秒鐘,我真的以為我要死了...后來我踢了他一腳,可我當時已經喊不出聲音了,我瘋狂的砸東西,拼命地砸,能砸的我都砸了個遍...樓下老太太上來敲門,后來就報警了。 辛悅捂住臉,有些說不下去 她哽咽道:我做人是不是真的很失敗,他都快掐死我了,結果警察來的時候,居然還問我,有沒有故意激怒他?就因為我沒有痛哭流涕?沒有大喊大叫?誰規定被家暴就一定要喪失理智?他們又不是我,怎么會知道我的感受?!我應該怎么做?跪在地上求他、舔他的鞋!讓他不要打我嗎???!我是個人,我上了那么多年學,我不是給人當狗的,我也有自己的尊嚴... 我明白,我明白的。 辛悅用力抹了把臉,扯到傷口似乎也不覺得疼,她連喘了幾口粗氣,很快將墨鏡戴上。 她說:就這樣吧,剩下的事你幫我處理就好。 辛悅對情緒的控制力不是一般的強,程與梵看她這樣,也不能完全確定這人到底是在強撐,還是真的冷靜了? 出去的時候,程與梵沒像上次那樣送她,只是目送她,程與梵覺得這種時候也許讓她一個人會比較好。 辛悅前腳剛走,后腳陳燃進來。 一邊放下資料,一邊問:什么案子啊,打扮這么神秘? 瞎說什么。程與梵看她一眼,然后回她是個離婚案。 ???又是離婚案?陳燃撇了撇嘴最近怎么了?離婚大集合啊,我們以前一個導師也鬧離婚呢,前幾天我去旁聽,他還當堂灑淚了,可憐的要命。 法學院? 不是,商學院的。 你不是法學院的嗎? 第二學位。陳燃連忙跟程與梵解釋:雖然我對法學忠貞不二,但司法考試也是真的難,我怕我考不過,就背著家里偷偷又報了一個,我想這樣有兩手準備,雞蛋別放一個筐里嘛,還好我去了,要不然我現在還是母胎單... 程與梵笑看著她:單什么?單身嗎? 陳燃說激動了:單...單學位。 程與梵不是八卦人,見小朋友臉都紅了,便將這茬兒岔過去,原繞回到那個可憐男人的身上 你們那個導師也真放得開,當著學生面流淚,一堂課少說得六七十號人吧,按照六人理論,隔壁學院應該也知道他鬧離婚了。 何止!那是大課,在階梯教室里,最少都得上百號人。陳燃手撐在桌子上不過,那老師跟我八百年前還是本家呢,我每次去辦公室,只要聽見有人喊小陳,我都得分辨一下,到底是喊我還是喊他。 你就應唄,反正都是你占便宜....程與梵笑著笑著,嘴角忽然就僵住了。 等等... 大學老師?姓陳? 他叫什么?是不是叫陳豐?碩士導師兼副教授? 你怎么知道?老大你認識他嗎? 我不認識,不過...要不要這么巧。 程與梵抬起頭,看著陳燃說他家暴。 什么?陳燃怔了下誰家暴? 你那個導師。 不可能!你說別人家暴他還有的信,他家暴別人?他哪有這么大力氣?平常上課要是不戴麥,你都聽不清他說什么,虛的要死,而且...他很愛他妻子的,經常上課就會跟我們說他和他老婆的戀愛史。 剛剛你問的那人,就是陳豐的妻子。程與梵把傷情鑒定跟報警回執遞到她眼前你自己看。 這...這怎么可能?陳燃一臉茫然會不會是同名同姓? 見她還是不信,程與梵直接放視頻。 畫面很清楚,這人不是陳豐還能是誰? 你去哪兒了? 公司聚餐。 sao貨!sao貨??! 前一秒還文質彬彬的人,后一秒就下狠手,一巴掌扇過去,辛悅摔在地上,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她被他摁在地上用力地碾著。 此時此刻的陳豐哪有一點體虛的樣子,他扯著辛悅的頭發,把人拽起來,又猛地往沙發角撞去,一下一下,光聽聲音光都無比滲人。 就跟辛悅說的一樣,如果不是她一直摔砸東西,樓下鄰居聽見上門,照這個打法,恐怕死了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