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時也看了看程與梵,又看了看星星,然后把眼睛閉起來。 好一會兒,才睜開。 程與梵攬住她的肩許了什么愿? 時也:我許了... 說出口的一刻,程與梵捂住她的嘴別說,說出來星星就聽不見了,不管什么愿望肯定都會實現的。 時也信了,深信不疑 所以她沒有說,可是最后程與梵走了,愿望沒有實現。 到頭來,都成一場空,只有她自己一個人,等待著這場舊夢可以歸來。 思緒回籠,時也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的夜空,鋼筋水泥的城市叢林里早就沒有星星了,漆黑一片,只有朦朧的云跟月。 低頭回去語音你是不是記錯了,不是我說要做星星的孩子,是你說做星星的孩子,可以實現愿望。 程與梵鼻息有些重完了,我的腦袋可能真的出問題了,一點也不記得了。 時也想了想,又發去一條 程與梵,你是不是喝酒了? 程與梵盯著兩人的對話框 你怎么知道? 時也噗嗤笑出聲來因為你一喝酒就這樣,程與梵...你個醉貓~ 靜了兩秒,程與梵好像傻了一樣,直到時也那邊的視頻請求發過來。 果不其然,程與梵兩腮緋紅,眼睛瞇著,微卷的長發自然垂下,人也不似平常那般清冷,對著鏡頭一會兒捂臉,一會兒扶額,全然不承認自己喝醉了,食指跟拇指沖著手機攝像頭比劃約莫一尾魚的長度 我就喝了一小點。 誰信?你肯定是喝了好多,程與梵,我你就不要誆了,我又不是沒見過你喝多的樣子。 你見過我喝多? 完蛋了,你的腦袋好像真的出問題了。時也才洗過澡,頭發濕噠噠的,因為跟程與梵微信,所以到現在還沒來得及吹干,月白色的睡裙都透了,她學著程與梵平常說話的語氣,跟她揶揄要我提醒一下你嗎?希臘酒。 程與梵攏了下頭發,依稀好像有點印象那天我喝多了嗎?我怎么記得...我睡的挺早。 喝完倒頭睡,你當然不記得,而且你見過哪個喝醉的人,會承認自己喝醉?時也在那頭兒笑著說:你這人,只要一喝多就是這樣,不是說自己腦子不好,就是說自己健忘,醉了就是醉了,干嘛不承認? 說的你好像很了解我。程與梵撈過床頭放著的眼鏡戴上。 時也愣住你戴眼鏡? 程與梵笑開,像是扳回一局的樣子怎么樣,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近視很久了。 時也盯著手機屏幕里的人,手指不由自主的捏起一顆小番茄放進嘴里,牙齒始一咬破,酸甜的汁水在口腔中飛濺。 程與梵皮膚白皙,頭發用鯊魚夾抓在腦后,耳邊還垂著些碎發,臉頰因醉酒帶著些微紅,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微醺而迷離的眼神,好.禁.欲.... 時也深吸一口氣,摸了摸脖頸,沁出一層薄薄的汗。 程與梵起身泡了杯茶,兩人隔著屏幕互相看著,卻也好像沒有什么尷尬,很奇怪...她們并不覺得生疏,這種感覺讓程與梵覺得與眾不同,就算是和阮宥嘉在一起,也沒有過。 不想斗嘴,不想貧嘴,不想互損。 就這么靜靜等待時間流逝,竟然也會覺得美好。 時也:你什么時候來喂貓? 程與梵:過幾天吧,這幾天有點忙。 時也以為這又是她推脫的說辭,想問她過幾天是幾天?但隨即便又打消了念頭,來的人始終會來,不來的...怎么樣都不會來。 可就算這樣,心里還是保留了一份期待 好,我等你。 當夜,程與梵一夜無夢。 她很少有能睡這么舒服的時候。 如果阮宥嘉沒有給自己打電話的話。 你有沒有見到我的筆? 鋼筆嗎? 對! 在我這兒。 那就行,嚇死我了,我以為丟了呢。 那是阮宥嘉外公留給她的遺物,前兩年筆囊壞了才徹底不能用了,她干脆把墨清洗干凈,當做掛件每天隨身攜帶。 程與梵揉了揉頭,昨天臨睡前那一大杯茶,搞得自己今天眼睛有點水腫,漲的酸疼。 忽然想到什么,她問阮宥嘉 我喝醉了什么樣兒? 阮宥嘉認真思索一番話多,愛唱歌。 程與梵蹙眉,不太相信:你確定? 阮宥嘉:這有什么不能確定的,大學那陣兒你哪次喝多不上臺,人家不給你吉他,你還搶。 我有嗎?程與梵覺得很有必要為自己辯駁一下那個不算搶吧,而且我覺得我也不算醉。 阮宥嘉嗤道:拜托,不是非要醉的走不了直線才叫醉。 程與梵想了想:好吧。 阮宥嘉察覺出這人的反常你干嘛?一大早問這個?背著我偷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