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君子酬握著玉笛的手一緊,低聲道,“只賣藝?!?/br> “誒哈哈哈,自然自然?!绷鼽c了點頭,“我府上就缺這樣高雅的曲兒?!?/br> 君子酬皺著眉,像是萬分猶豫這話的可信度。 最終嘆了口氣起身,點了點頭。 他比柳器還高兩個頭。 柳府,就這樣陰差陽錯進去了。 “誒,怎么你一個人回來了?”沈醉看著玉霏,好奇地四周張望。 玉霏沒好氣地說:“他,賣了?!?/br> 他又撓了撓頭,顯得不耐煩,“現在該怎么辦???我真得超級想把那張肥臉暴打一頓?!?/br> “啥?”沈醉一臉懵。 “什么?!”芊子同樣震驚,“居然沒看上我的美人哥哥?看上了美人哥哥的夫君?” 柳才在樹上拿翅膀掩面。 吝嗇鬼的高級境界,玉霏雖有種嬌弱美,但選擇跳舞,一身首飾貴麗精巧。君子酬看著面淡高冷,一身白,干干凈凈,就兩字:好養。 芊子又轉了個身,“但這也是好事吧,畢竟君子酬會武能自保?!?/br> “我也會的好嗎?”玉霏憤憤不平,又聲音漸小,“雖然比不上我師兄?!?/br> 他揮手招呼了柳才飛過來,“你負責傳信?!?/br> 喜鵲呼啦一下飛走了,到了柳家。 “誒,老爺你看,那是喜鵲,有好事發生啊?!惫芗乙荒樥~媚,看向了剛落枝的柳才。 “它怎么不叫?”柳器道,顯得不高興。 柳才被迫叫了幾聲。娘的,小時候揍少了,虧了。 “行了,”柳器擺了擺手,“平日里就給斂煙公子準備些清淡的飯菜?!?/br> “誒,老爺,我們懂的?!惫芗彝讼路愿朗乱肆?。 柳才呼啦飛進了君子酬的屋子里,爪子沾墨寫下兩個字:好養。 看著那一桌子清湯寡水,君子酬瞬間悟了,扔了筷子,走到室外。 門開著,他就指著桌子上的飯菜,問道:“這就是你家老爺的‘吃香的喝辣的’?” “這……公子不喜歡?”門口的小廝賠笑。老爺看走眼了啊。 “我在微醺樓都吃的比這好?!本映晁π?,“我要回去?!?/br> “公子息怒?!辈贿h處,一個女人緩步走了過來,低聲道歉。 她一身白衣如雪,很是消瘦。 “我喚雪衣娘,也是被騙來柳家的人。他們就是為了撐場面。我們出不去的,會被打斷腿的?!彼难劾镅鴾I水,“最近倉庫又被盜了,我們……唉?!?/br> 君子酬的眉擰得更緊了。 他不懂巫術,卻知道如何接近一個人,尤其是柳器這種人。 那就是,臭味相投。 “我去找他?!?/br> “別啊公子你——”雪衣好心想攔住他,卻聽君子酬恨恨道,“他不會賺錢難道還不會攥錢嗎?” ???雪衣愣在了原地。賺?攥? “誒,大人在議事,現在不方便?!眲倖柕懒髟谀?,掃地的小廝就回答道。 君子酬點了點頭,又問:“我這人獵奇,最近有沒有奇怪的事情發生?” “嗐,見慣不怪?!毙P擺了擺手,“柳才死后沒多久,柳器上位。幾乎每個月都要帶一個白衣人回來。公子你不也是其中之一嘛?!?/br> 有貓膩。 君子酬看向了樹上的柳才。 喜鵲點了點頭,振翅飛走。 第53章 燒房 “怎么快就回來了?”玉霏看著柳才落在桌上,爪子沾墨小心寫著字。 “后……月……白……一?”玉霏念著那字,一言難盡地看向了喜鵲。 喜鵲撲棱著翅膀,啄了啄鏡子。 “你死后?!庇聆氖?,有些激動。 喜鵲點了點頭,又啄了啄日歷。 “每月?!庇聆X得開心,“柳器每月都帶一個白衣服的人回家,我師兄就是這個月的?!?/br> 有貓膩。 他起身,去了芊子的房間詢問。 “我也只是略有耳聞,還是三十年多前的事情了?!避纷勇犅?,緩緩道,“你也知道陂族大部分時候歇息在天山腳下。他們的大祭司著白袍?!?/br> “陂族巫醫兩派向來對立,而大祭司就在兩派中選。上上一任大祭司就是巫派,自稱白衣巫。這一任大祭司是醫派,大祭司不惑之年就該退休的?!?/br> “那不對啊,摩拉都那么老了?!庇聆碱^微皺,“陂族怎么還不選新祭祀呢?” “或許選過呢?”芊子一笑。 “不會被白衣巫的人暗算了吧?”玉霏一驚。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 “不對,等等,那我師兄不是很危險!”玉霏驚叫一聲,匆忙跑進了屋內研墨寫信,事無巨細。 他師兄豈不是直接進了老巢?!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早知道當初就應該攔下的。 “別著急,吉人自有天相?!避纷颖П壅驹陂T口,安慰著。 “他是吉人嗎?”玉霏扭頭一問。 芊子摸了摸鼻子:“這你得問國師?!?/br> 沈醉這時候箭一樣跑了過來,“這是宮里來的信?!?/br> 芊子湊近了看,“喲,壹春的字,還沒走呢?!?/br> “愿佳。 我在宮中書庫里見到過關于一些巫術的描述,希望對你們有幫助?!?/br> 芊子把信紙翻來覆去看了三遍,沒找到別的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