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李澈把黑匣子丟給了君子酬,“朕……朕派人跟你們去。督已?!?/br> “在?!币灰u黑衣的男人突然出現,跪地俯首。 這輕功,高啊??纯茨懿荒芄创顏韺W習一下。玉霏心里想著。不過這人約莫是李澈派來監視他們的。 “我也要去。北疆毒花毒草多?!焙坞[牽了一條理由出來。 “你?李延怎么辦?”李澈問道,明晃晃的不準。 “我又不是他真娘。圣上,別把孩子教壞了?!焙坞[作揖,好像在認真規勸。 “呵,”李澈偏頭,“朕不準,別逼朕關你禁閉?!?/br> 何隱:令堂的好想毒死他。怎么沒早點毒死他。 這邊,君子酬已經頗為自覺得一邊攬著一個往外走。 啊,他師兄長大了,會自己跑路啦。玉霏頗為欣慰。 看著一行人走遠,何隱冷哼了一聲:“別告訴我你不想去,李螃蟹?!?/br> 螃蟹互相拉后腿嘛。 “我去不了,你也別想去?!崩畛阂埠吡艘宦?,“還有,侮辱天子,可是掉腦袋的?!?/br> “你來啊,頭在這?!焙坞[一點都不怕,還把腦袋懟近了。李澈突然靠近,何隱慨然不動。 李澈突然笑出了聲,氣都灑在了何隱面上:“你怎么就喜歡欲擒故縱呢?” 何隱:嘛子玩意兒???我還沒下毒啊怎么就傻了?算了摸不清瘋子的腦回路。 他甩袖,扭頭離開。也不管李澈有沒有跟著。 —— “真去北疆?”在喧鬧的大街上,玉霏問道。他其實不確定那個圖案和盜尸賊背后主使之間的關系。如果沒多大關系,不就是浪費時間。 “去?!本映陥远ǖ赝鲁鲆粋€字,他驀地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了玉霏,“代他去看看滿天飛舞的大雪,一望無際的白垠,巍峨的山澄澈的湖溫順的羊?!?/br> 玉霏第一次聽他師兄說什么多話,聽到內容,他的眼眶微微濕潤。 是啊,他還沒去看過這大好河山的風景呢,怎么能說是浪費時間。 “嗯,代他去看?!庇聆兔?,笑著點了點頭。沈醉則撓了撓頭,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多余,于是也點了點頭。 夕陽近乎奢侈得鋪灑了金輝的道路上,三匹馬揚起塵土,蹄下生風,目標明確,奔向遠方。 哦,還有一個黑影跟著,督已。 北疆,曾經是季將軍——季如春的爹駐守的地方,晝短夜長,夏短冬長。 可惜季家的血脈……如今也只算留下李延一個。 留和里算是兩邊交界地帶,戰爭已息三十多年,靖國人和陂族人相處和睦,貿易交往也多。 從這里遠望天山,那多年積雪高插云霄的群峰.像集體起舞時的少女的珠冠,銀光閃閃。 陂族,歇息在天山腳下。 玉霏他們三人,就先在留和里落腳了。 第22章 打探 他們找了個當地的翻譯,一個看起來粗獷的漢子,臉色黝黑,但笑出一口銀牙,很有安全感,名叫樊熠。 “那個……”樊熠指了指不遠處躲在墻邊,露出一點黑衣的人,“他和你們同行嗎?一直跟著你們?!?/br> 北疆空曠,留和里的房屋矮小,且多為茅草所蓋,無論如何人也做不到“飛檐走壁”了。至少督已是不好把自己藏起來。 玉霏笑了,直接把督已拉了出來,“哥們,跟了一路了,直接一同走吧,你看被人當成賊多不好啊?!?/br> 督已看起來萬分猶豫。 “再說,你主子讓你跟著我們,沒說一定要尾隨,不能同行啊?!?/br> 督已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 玉霏把人忽悠出來,對著樊熠招了招手,“一路的,現在我們找個地方歇息吧?!?/br> “我就不了,我隨便轉轉?!鄙蜃淼?。 一出口,玉霏就知道他要去打探消息,于是囑咐著:“別走丟了哈?!?/br> 沈醉的腦子他不放心,但記憶力他絕對放心。 酒館內,都是些漢子,流著汗,約莫剛干完活,拿著酒說說笑笑的??粗贻p,應該不會知道近三十年前的事情。 沈醉便隨便敲了一家門,討些水喝。 老年人應該都歇在了家里。這看起來是陂族人,帶著貂帽,耳邊垂下來一條扎著彩繩的細辮子。 “老人家,可以順便和你打聽些事嗎?”沈醉從背后拎出從酒館買得好酒,小聲問道。 老人家瞥了那壇酒一眼,喉頭一動,緩緩點了點頭。 兩人坐下,開了酒,醇香四溢。 “遷安公主……”沈醉才吐出個名字,老人家就皺著眉擺了擺手,嘆息一聲。 “誒,你說達雪啊,我們這都不敢提她?!?/br> “這,為何?”沈醉的心咯噔一下。 “四下沒人,就和你說說,可別在外面亂說?!崩先思移沉怂谎?,悠悠道,“達雪可是我們天山最美的姑娘,能歌善舞,騎馬射箭也是一把好手?!?/br> “她健健康康的,身子骨硬,二十六年前,你們那卻傳出來她病逝的消息,誰信?” “況且現在陂族當家的,是達雪的哥哥,他當年那是百般反對讓達雪去和親的。達雪病逝的消息傳來,他也可是百般不相信?!?/br> “他覺得啊,是靖國在借機打壓陂族,滅陂族威風。成為一族之長后,他便去吞并合攏周圍的部族,可能想要報復回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