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欲
按理說人在非常疲憊的時候,睡覺基本不會醒的。 但林青卻醒了。 準確地說,是被裴淵箍緊了身體才醒的。 他不知道做了什么夢,嘴唇在無意識地呢喃什么,手臂持續加大力氣摟緊她。 林青花費好大力氣把他推開了些,湊近了摸到他額頭上的冷汗。 做噩夢?還是生病了? 她在心頭轉過幾道思緒,要不要叫醒他?或者…… 她看向黑暗中的大門。 過了幾秒,林青做出了決定,一雙手在裴淵身上胡亂翻找著。 毫無疑問,沒有找到。 她頓了頓,思考著他可能藏著的地方,肯定是她無論如何也找不到的地方。 林青放棄了,起來燒了開水,把他叫醒喝兩口水。 這一切因她而起,她還有點良心,就當是賠罪了。 第二天,裴淵果然發起燒。 林青其實有點幸災樂禍,但她看著他燒紅的臉龐,還是找出退燒藥給他吃了一顆。 這不是出于良心不安的行為,而是生了病的男人非常黏人,總要抱著她才安心睡去。 男人就是麻煩。 林青陪他睡了大半天,將近傍晚時分,他突然醒了,支著身子一動不動地看著她。 她本就是閉目養神,察覺到他毫不掩飾的視線,睜開眼和他對視。 他的面容重新煥發出往日般的白皙光澤,一頭黑發略顯凌亂,整體精神狀態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裴淵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緩緩俯身,在她唇邊留下一個吻。 “謝謝你照顧我?!?/br> 林青:…… 如果這也算照顧的話? 晚飯時間,林青大手一揮,熬了一鍋排骨湯。 昨天又是跑路又是跳河的,耗費了太多精力,今天她打算補回來。當然,這次不再是單人餐。 對于這鍋湯,兩人分別有自己的小心思。 裴淵:她知道我生病了需要喝點熱乎的湯,這是專門為我做的,她對我還是……(此處省略五百字腦補) 林青:呵呵,讓他蹭一頓又如何?總歸這近一個月的食材都是他補充的。 兩人的小心思都沒有宣之于口,晚餐就在這微妙的和諧氛圍中悄然落幕。 到了晚上睡覺的時間,林青習慣性地拿出帳篷準備搭建,裴淵破防了。 或者可以說,他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破防了。 裴淵陰沉著臉走上前,“你又想睡帳篷?” 林青瞅了眼他的臉色,絲毫不懼,云淡風輕道:“你管我?” 裴淵咬了咬牙,“我就管你?!?/br> 林青切了一聲,“那你管得還挺多,還管我跳不跳河?!?/br> 空氣霎時一靜。 一種山雨欲來的緊張感撲面而來,林青輕輕摸了摸鼻子,剛后退兩步,就被裴淵猛地拉入懷中。 在這一剎那,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仿佛他們一直就這樣同彼此的氣息緊緊相連。 過去一個月里,那些拉鋸般的爭執與逃避,如同積蓄已久的情感洪流,終于在這一刻洶涌而出,徹底爆發。 裴淵氣到面無表情,甚至還學會了陰陽怪氣,“你到底是想死還是想活?我好像不是很明白?!?/br> 林青被他說得一陣心虛,她就是明白裴淵會跳下水救她,才整這么一出。她心情不好了,就要拉一個人和她遭罪。 結果人家這罪遭的,好像有點大,人家頭腦發熱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呢。 林青當然不敢還嘴,眨著無辜的大眼睛,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掙脫他的懷抱繼續搭帳篷。 裴淵的面色慢慢沉下來,他凝視著林青,心中翻涌的情緒如同被點燃的火焰,越燒越旺。 林青甚至沒來得及放下手里的伸縮桿就被他抱起來扔到床上,這個床墊的支撐力度還算不錯,但林青還是眩暈了一下。 沒等她反應過來,裴淵已經剝掉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趁著他給自己脫衣服的間隙,林青一個翻身滾到了床尾。 她剛要起身,就被裴淵強勢扣住腰拉回床頭,下一秒—— 兩條赤裸的身體完全貼合在一起。 裴淵一只手撐起上半身,一只手扣著她的下巴,迫不及待地把她吞吃入腹。舌尖的軟rou被他攪得不得安寧,腿間的灼熱硬物也開始蠢蠢欲動。 一切發生得迅疾,裴淵沒有做好擴張就要擠進來,看著她不適地皺起眉,又翻出了潤滑效果不錯的套子戴上。 肌膚重新貼在一起,口舌相交間,成熟的蜜桃汁水四濺,情欲來得無聲無息。裴淵握住她的腿根,性器硬闖進窄小的xue口。 兩人太久沒做,層層軟rou在進入時阻礙著他,又在他塞滿后吸納了他。 裴淵很快兇狠cao弄起來,似乎要把在她那里生出的氣都用在她身上。他的眼神被情欲侵染了,但依然熱切地投向她。 好像在看她的反應,又好像要洞穿她的心思。 伴隨著快速的插弄,林青挑釁地回視,表面上的不動聲色幾乎維持不住。 好脹,好滿。 這人明明白天還在生病,晚上就這么拼命。 真是要命。 裴淵似乎看出她的硬撐,挑了下眉,換了個姿勢,整張臉湊近了她。 不等他有所動作,林青朝他吹了一口氣,手指輕佻地撫住他的嘴唇,好像在故意調戲他。 裴淵只覺得自己的腦海中仿佛有一個氣球,被林青輕輕一戳,瞬間破裂開來。同時,許多粉紅色的泡泡緩緩升起,彌漫在他的心頭,讓他生出一種甜蜜的感覺。 他停下來,靜靜地看著她。 林青不明所以,看到裴淵眼中翻滾著復雜的情緒,她側了側頭。 裴淵把她剛剛的動作重復做了一遍,惹得林青有些不滿。 “不許學我!” 裴淵低笑了聲,把她摟緊了,含住她的軟舌輕輕吮吸著,不時挑弄她的rutou,結實的腰腹再次使力往深處搗弄。 插弄了一會兒,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引導她的雙手來觸摸自己。 林青撫摸著那一塊一塊結實的腹肌,在冷白的皮膚上留下幾道淺痕。 突然她看到了一塊明顯的疤痕。 好像是燙傷。 她直直看著,裴淵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解釋道:“訓練的舊傷,很久了?!?/br> 林青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傷痛的痕跡,在弱rou強食的殺手組織里,要變強注定要經歷很多心酸苦累。 那是一個只講究實力和力量的世界。 林青想象不到他經歷過什么才讓這具潔白完美的軀體渲染上一道道墨痕。 裴淵察覺她在出神,俯身咬住她的綿軟,故意吸得很用力,引得她痛呼出聲。他安撫地親了兩下,性器挺動得愈發狠了。 xuerou里的每一片褶皺似乎被碾平了,被他塞得滿滿當當的,濕滑的水不經意間從兩人的交合處滲出來。 裴淵注意到了,手掌從她的胯間移開,輕輕撫住那里,感嘆了聲。 “好多白漿?!?/br> 林青的羞恥感讓她一瞬間幾乎無法面對他。 裴淵看出她的羞澀,又俯身靠過來,輕咬著她的耳垂,加速沖刺。 林青感覺到他捅得更深了,那力道幾乎要把她刺穿,卻也讓她的感官瞬間沸騰。 他們在這高頻率的動作中緊緊相擁,她的呻吟從兩人的唇齒間溢出,在寂靜的夜里,這片空間就此封閉,只剩下他們。 林青感覺整個身體,像一根羽毛漂浮起來,隨著腦中那道白光,緩緩傾落。有幾顆淚珠流出,變成一條線。此刻的感受,幾乎要讓她找不到言語來形容。 裴淵埋在她的頸間大口喘氣,緩過那陣痙攣,才慢慢抽出來。他起身給兩人收拾了,去拿了一杯溫水過來給她。 直到兩人穿好衣服,關了燈,林青才從那種狀態中抽離出來。 理智回歸,她反應過來只做一次好像不是裴淵的風格。 她在黑暗中靜等他的動作,但他只將自己的手臂墊在她的頭下,半摟著她親了一口,就貼著她睡了。 兩人的心跳和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林青這才想起他還是個病號。 后面兩天,裴淵身體力行地向林青證明他不是病號的事實。 除了吃飯,他們幾乎沒有下過床,吃完了睡,睡飽了就把力氣花在zuoai上面,一點都不像合格的成年人,完全沒有克制可言。 第三天,林青終于受不住了,拿掉裴淵一邊給她按摩腰部一邊搗亂的手,從床上彈起來。 走到院子里呼吸了一會兒新鮮空氣,林青冷靜了一些,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她和裴淵現在算什么呢? —————————— 這次是真的在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