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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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當初謝令月決定要刺青時,幾個屬下勸阻,亦是被這種觀念影響;只不過謝令月不是真正的古人,只覺得做一個類似現代社會的紋身,總好過傷疤直接留在面上的好。 而朱紅色,也不過是為了應和彼岸花的顏色而已。 大抵是漠北百姓太過崇敬他這個開國之君,還有那些他征戰時為了收服民心有意放出的英勇事跡···再有謝令月本就是天人之姿,種種加成,雍朝百姓只覺他們陛下就該有與眾不同的標記,這朱紅刺青與他們陛下相得益彰。 見過謝令月登基風采的世家與權貴子弟們,回家后便與好友們討論,熱切迷上了陛下左眼尾之下的朱紅刺青;一次宮宴時,有膽子大的問過謝令月,他們也想擁有如陛下這般的朱紅刺青,但肯定不敢與陛下的圖樣一致,陛下可能答允。 謝令月可沒有古代君王那種唯我獨尊的想法,且他還蠻歡喜自己治下百花齊放,無論哪種,于是他當殿應允;當時還與幾個親信慨嘆,果然漠北的民風更為直爽,他喜歡這樣的子民。 且當時他還大方表示,不必對他那么敬畏,若是喜歡他的刺青圖樣,也可以做一樣的;那權貴子弟連連擺手,道陛下天人之姿,他們不敢冒犯,且他們就是做了一模一樣的圖樣,只怕也是畫虎不成反類犬,哪里及得上陛下半分風華。 謝令月爽快,宮宴后便親手畫出幾種彼岸花圖樣,留了關于此花的傳說與注解,令人傳出宮廷;也是此舉,雍朝那些原本對陛下年齡存疑的少年郎君們,一改往日的大膽揣測,更加熱切崇拜他們的陛下,這才是有容乃大的君主之風。 接著,便有了雍都不少少年郎面上,尤其是左眼尾之下的位置,也加了朱紅刺青,卻無一人與謝令月這個帝王的圖樣相同;因為帝王傳出宮的圖樣,竟是激發了才子佳人們的創作心,一時間雍都多了各種佳作,也叫不少百姓多了謀生路子。 如此開明風氣下,就是閨閣中的女子,也有幾個大膽的做了不起眼的朱紅刺青,可見謝令月引起的所謂潮流風靡,可見漠北百姓對新事物的接受度。 也曾有大宣及其他王朝的人行商來雍都,少不得議論謝令月身為開國之君,面上卻有刺青,未免不倫不類,何來的帝王威儀;都不用禁軍與巡防營的人出面喝止,但凡聽到的雍都子民都能據理以駁,將那些人說的啞口無言。 “因而,哥哥很是不必再想著這刺青?!敝x令月溫柔看著人,知曉他的心結在此,溫言開解;便是不曾親眼見到,謝令月也能想到這三年這人該有多愧疚,當時那道劍傷,于謝令月來說只是皮rou之痛,于陸寒塵來說卻是錐心之痛。 卻不知陸寒塵更在意的是其他:“你說彼岸花是花葉永不見,當時便真的絕情至此?”那又為何此時輕易原諒了他,還答允與他重拾舊情,陸寒塵心中又起慌亂。 雖說此時自己就在狼崽子懷中,然陸寒塵只聽到花葉永不見便心中驟痛,當時狼崽子究竟對他多么失望啊。 這人可真是···謝令月搖頭嘆息,總是能抓住意想不到的一點別扭;罷了,既然要開解他,那便開解到底,以免這人日后又鉆了死胡同。 “那時在皇覺寺我便與哥哥說過,你面前的我并不是全部的我,也不是最真實的我?!?/br> 真正的謝令月是看著溫和有禮,心中卻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離;陸寒塵是他心動之人,也是他兩世唯一的愛人,自然呈現在陸寒塵面前的是不一樣的他;誰不想把最好的一面給愛人看,誰也想把獨一無二的熱情只留給愛人,這是人之本能,謝令月也不能例外。 謝令月的熱情只給了陸寒塵,失望了,自然只剩本來的他。 面頰緊緊貼在他的胸前,雙手緊緊抱住他腰身,陸寒塵的聲音再次哽咽:“阿月···阿月···我的阿月···” 他不知該如何表述自己的感恩之情,只能語無倫次一次次喚著心愛之人的名字;將人抱緊,謝令月語調更為溫柔:“三年前我就與哥哥說過多次,我與這世間所有人不同,哥哥莫要用尋常心懷疑我的情意?!?/br> 雙手捧起他的下頜,桃花眸認真盯住他,醇厚的聲音傳來無與倫比的堅定:“無論世人怎樣非議你,陸寒塵,你是我的見色起意,亦是我的一眼萬年,更是我的骨中骨rou中rou,是我此生最不可或缺的愛人!” 因而莫要再自輕自卑,更不必在意他人的論調;謝令月是這世間獨一無二的謝令月,他選擇的愛人自然也該是這世間獨一無二之人;若有人以此來攻殲,謝令月護得住愛人,與整個世間為敵又如何,他不懼! “我要的···是哥哥相信我的心,相信我的情意,相信你我就是這世間最相配之人!” 世間人的非議與攻殲該是他們感情的磨刀石,直接跨過便是,而不是這人的一再否認自己,一再退避與沖動行事。 如此深情與堅定,叫陸寒塵如何承受得??;心間鼓噪似要跳出胸腔,眼淚更是不要錢似的往下落;整個人埋在謝令月懷里,身子陣陣顫抖。 卻能聽得出他的哭泣里皆是感動與歡喜。 三年前在皇覺寺時,狼崽子也說過類似的話,那時陸寒塵也有感動與歡喜,卻沒有此刻的如釋重負;那時他已經掌握大宣權柄,已是萬人之上的九千歲,可···他有耳朵,自然聽得到煊赫之下的種種非議與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