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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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這閹人還撞開自己,擠到謝令月面前,他便不覺羞愧么;一肚子火無處發,正好軍醫被帶到,江越便呵斥陸寒塵靠后,先治傷要緊;怎奈陸寒塵半分不動,江越惱火,直接對他面門便是一拳。 而陸寒塵此時滿眼都是謝令月左臉頰的傷,順著臉頰流下來的血線與血珠刺痛了鳳眸,竟是不知躲避,生生挨了一拳,嘴角再次溢出血跡;謝令月也來不及阻攔,見陸寒塵挨了這一拳也再未動容,也不管傷口,轉頭對江越淡淡出聲。 “湛霆可否先與軍醫避開,容我與督主單獨說幾句?” 不知為何,明明此時謝令月面上清淡,可江越就是直覺此時應該聽他的,否則后果不是他心中期盼,遂低聲招呼軍醫避在不遠處。 隨著江越避開的動作,原本在周圍的錦衣衛與征西軍將士皆退避遠處,倒是兩方陣營分開的徹底;顯然他們也被驚變嚇到,各自的主子都動了真怒,他們若是還敢鬧出什么動靜觸了主子的霉頭,怕是不要命了,自是遠遠躲開的好。 這些人躲開的時候還不忘清理地上的死馬與生死不知的兄弟,只有雪地上刺目的血跡提醒著這里方才發生過什么;寒冷夜風襲來,空地中間站立的兩人身披的墨色狐裘皆蕩起衣擺。 此時陸寒塵也如江越那般直覺,深覺清淡冷肅的謝令月更令人犯怵;哪怕這人從受傷到現在都未曾喊一聲痛,也不曾面色動容,更不曾有什么多余的動作。 可陸寒塵只覺得一顆心都墜沉到底,他與狼崽子的距離將更加遙遠,將是再也不可觸及的遙遠;只是這般想想,便心頭刺痛,將要呼吸不過來;抬手撫上胸口處,鳳眸盡是慌亂,薄唇顫抖幾次后終于張開,卻還是斷斷續續不成調。 “清塵···可否先叫軍醫為你治傷,或是先上藥止血···有甚么話之后再說···”陸寒塵怕啊,怕謝令月說出什么不可挽回之言,因而轉移話題,想要他先治傷,能拖一時是一時。 白日他只是試圖給狼崽子下軟筋散阻攔于他,這人便能說出暫時分開之言;現下他竟沖動行事,一再與江越爭鋒相對不說,狼崽子喊停后他又刺出一劍,去也因此傷到狼崽子,還是毀容這般嚴重的傷口······ 謝令月定定看住他,良久后閉目又睜開,眼中都是堅定之色:“陸寒塵···你我到此為止罷!” 話落便轉身要走,卻被陸寒塵牽住袖口;只見這人滿目凄惶,面色更是難看,淚滴從鳳眸滾落:“我知道是我之過,不該因沖動與江越意氣相爭,更不該胡亂揣測你與他···清塵,都是我的錯,你莫要置氣···我···我再也不會了···我都改的···” 蒼白指骨緊緊攥住謝令月袖口,如同攥住自己的救命稻草,陸寒塵聲音惶恐:“或是···就按照清塵你說的,我們暫時分開一陣子···只求你···”鳳眸閉上又睜開:“莫要如此就給你我判定結局!” “清塵,求你再疼疼我···” 陸寒塵此時只有無盡痛悔,明知狼崽子不愿他與江越為敵,明知江越是有意為之···為何他就是不信狼崽子所言,輕而易舉就沖動行事,造成如今不可挽回之地步。 可最痛莫過于聽到謝令月親口說出這句話。 他們怎能到此為止! 他們還有余生漫長,若是沒有狼崽子,陸寒塵想都不敢想··· 此刻他也不敢再強硬挽留,只能仗著狼崽子心疼自己,做出這番可憐姿態挽留,只愿這人能念著往日情意,收回這句話;陸寒塵也不敢再言其他,順著狼崽子的意思,暫時分開也可,最多等到肅州之事一了,他與陛下請旨后,親往鎮北關接人回府。 是的,陸寒塵腦子里已是一片慌亂無措,再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只想先順著狼崽子之前的意思,能拖延片刻也好···只要他不再這般冷淡說真正分開。 若是之前的謝令月,哪怕是半刻鐘前的謝令月,必然會因為他的這番姿態與祈求心軟,少不得提點他幾句;既然這人知曉江越對自己的心思,便該明白,江越能追來不是意外;更該明白,方才江越的第一句話擺明了就是故意激他生氣,氣急了自然會沖動行事。 可謝令月是真的沒想到陸寒塵竟會當著兩方陣營的人,做出此等不理智的舉動;這是他擋在江越身前,若是沒有他這一擋,征西將軍被他當眾刺傷,又該是何等的后果··· 這般沖動行事,怎會是那個權傾朝野的九千歲所為? 難道便因為他的胡亂猜測,還有對自己的不信任,便任由之前十多年的拼殺和努力付諸流水? 然此刻面頰刺痛,再有刺骨夜風刮過,疼痛之上還有麻痹之感;謝令月看不到自己的傷勢,可他能通過流下來的血跡與疼痛判斷傷勢程度;謝令月氣急的不是自己的疼痛,而是若沒有他的抵擋,這一劍刺在江越身上將造成何等嚴重之傷勢。 鎮北關那邊已是傳來求援信,江越關涉鎮北關能否平安,關涉那些北境百姓能否安居樂業···便是有私怨,家國大義之前也該暫時放下,更何況還只是因為陸寒塵胡亂揣測。 若說之前謝令月想要兩人暫時分開冷靜些日子,此時是真的對這人失望至極;便是因為己身殘缺而自卑自輕,也不至于到此時還是不分輕重。 他這般作為,謝令月只覺自己之前小心翼翼維護他的自尊心,時刻給他安全感等行為,在此時皆化為云煙;因為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陸寒塵今日所為便如此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