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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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塵便這般信任于我!” 謝令月莞爾:“不說我與湛霆乃是世交,更是君子之交,況你幾次救我于危急,如何不信你?!?/br> 不怪江越如此震驚,謝令月給他的是一把精致小巧的火銃;看起來精致,江越卻也知謝令月如此鄭重送給他當作謝禮的怎會簡單;最重要的,饒是江越身為皇親國戚見多識廣,亦未曾在大宣見過這般小而便攜的火銃。 且大宣對于火銃這般殺傷性強大的武器管制嚴苛,全大宣上百萬軍隊中,也只有直屬于帝王統轄的火銃營將士才能配備,全營人數也不過三千;且只有戰時才可用,平日里都有帝王龍甲衛監督。 如江越這般的征西軍主帥,還是皇親國戚,也只是見過火銃營的威力,他自己卻是沒有的;眼下謝令月竟是直接送給他一把,還是全大宣未曾見過的精巧樣式,叫江越如何不震驚。 “清塵···你可是還打算此次借著鎮北關之戰脫身?”江越也顧不得再看令他失色的火銃,抬眼看人。 這可是大宣限制最嚴的火銃,還是大宣不曾有過的樣式···江越只能想到一種解釋,這是謝令月自己著人改良后造出來的! 謝家人平日如何謹小慎微行事,江越如何不清楚;他是曾想過謝令月會為謝家謀劃而不動搖大宣國本,卻又能保謝家永世無憂的出路;也曾想過以謝令月之才,必然不甘于受制大宣皇室,定會在大宣之外開疆拓土。 可他此時敢這般將此等機密之物送給自己,江越便想到這人怕是已經做好了脫身的準備;察覺了自己對眼前人的心意之后,江越最是擔心的情形終是來臨。 也只有這人決定舍棄瑾安郡主這個身份,才會這般毫不設防將機密呈現在自己眼前;一時間,江越不知自己該是震驚,還是為身后的大宣防備,更是自己私情的不舍··· 狹長眼眸里閃過種種情緒,江越竟是一時無言,只怔怔看住眼前人,柔腸百轉。 謝令月亦坦蕩:“湛霆猜的不錯,我是有這個打算?!?/br> 個中原因自不必多說,江越如何不清楚謝家在大宣的處境;且謝令月這般坦蕩,即使因為大宣皇室的猜忌謀劃其他出路,卻也不曾忘記身為大宣子民的責任,做到了只要他一日是大宣人,便一日為守護大宣而思量。 恰此時謝令月也說起他與謝家并不會利用鎮北軍,更不會利用鎮北軍中那些忠心于謝家的將士,叫江越只管安心。 江越還能說什么,這人已是將所有他身為皇親顧及之事交代明白;且江越自己也相信,莫說謝家人的風骨,便是他江家面臨如謝家這般境況,他亦不會利用征西軍,自當打下另一片天地。 正是感同身受,江越才會這般心情激蕩;這般襟懷坦蕩之人,偏又生了一幅風華無雙之品貌,叫他如何不心慕,如何不想占為己有;此時江越忽而深深厭惡起自己皇親的身份,若不是這層身份,他更想要追逐眼前人,與他滿腔熱血酬知己,而不是日后可能為敵。 眼眸百轉,頭腦卻是一片空茫,只低低又嘆息:“清塵便這般信任于我,不擔心我轉頭將你這些機密與籌謀上報朝廷?” 謝令月莞爾一笑:“湛霆不會這般做!” 他的桃花眸明明該是多情的,此時卻只有坦蕩與信任,江越竟是只余癡癡;這人是怎么做到這般信任自己,敢于將一切坦誠于自己面前,他也真的問出了這些。 “雖則我與湛霆只有幾次相談,卻也能篤定你與我是一般的性情,一般的行事坦蕩?!敝x令月淺笑著作答:“且正是我方才說的君子之交,我亦擔心湛霆安危,因而送你這把改良后的火銃?!?/br> 這人在原劇情中活不過明年深冬,雖有謝令月之前的提醒,他已拔出征西軍中主角團之前安插的人手,按說是不會再有危險;可謝令月也知曉這人的抱負,還有他的性情,自然擔心他日后作戰時遇到危險。 便是念著江越的救命之恩,謝令月也不忍這人早早隕落在戰場;送他這把改良后的火銃,便于攜帶,又不會被人發現,只當是給他準備的救急之物。 至于江越如何使用,會不會被征西軍將士疑惑,那就是江越自己要cao心的事;謝令月只求行事問心無愧,無愧這人對自己的救命之恩,更無愧他們之間的君子之交。 但他還是用玩笑般的語氣強調一句:“此乃我送湛霆危急時保命之禮,望湛霆莫要在有一日用這個對住陸寒塵?!?/br> 言下之意便是,或許將來你我會有兵戎相見之時,你可以用這把火銃對準我,卻不能對準我的愛人。 領會了其中意的江越更是怔愣,眼眸劃過一絲暗色。 第123章 從征西軍營地返回,方到府衙大門處,謝令月便遇到了恰好來尋他的衛昭。 見到他下馬車,原本看上去氣鼓鼓的衛昭幾步奔過來,抱著謝令月的胳膊就埋頭往府衙內走;至于抱臂站在另一輛馬車旁的衛蘭陵,被少年徹底無視,顯然這兩人是···吵架了? 來不及寒暄,謝令月只得對衛蘭陵微微頷首,就被衛昭拖著大步進了府衙;謝令月只看到那人眼中的無奈與縱容,臉上還是那個萬年不變的面癱表情。 轉頭看了眼衛昭,今日內里穿的是楊妃紅錦袍,外罩連著兜帽的雪白狐裘;鑲邊的狐毛細長柔軟,將少年本來粉嫩的面頰襯得更添紅潤;衛昭自己不善于打理這些,顯然是衛蘭陵照顧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