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建筑以后[基建]、聞言神偏愛你、穿越后種田養夫郎、囂張郡主成基建狂魔、綠茶女配的前男友們……、被世子爺cao練日常、青山在(1V1,骨科)、雪色如何,但問取、庭前柳(養父女 古言)、薔薇事件簿(未定同人)、女扮男裝上學堂(NPH)
如今卻愿意為了自己這般想,謝令月怎能不感動。 “哥哥所想未嘗不可?!碧一o緊盯住愛人:“可哥哥也當知曉,你所謀劃的至多能護謝家一時安穩,卻不是長久之計?!?/br> 說白了,陸寒塵這個九千歲一直在的話,謝家當然可保無恙;不說將來有任何情勢突變,單說古代人的壽命,陸寒塵還有一身病痛;就算謝令月細心為他調理,最多也不過壽終正寢,短短幾十載光陰而已。 謝家人丁興旺,這一代可保無虞,可之后的謝家子孫呢;魏國公府聲望一直存在,便一直是大宣帝王忌憚的對象。 身為謝家人,謝令月謀劃的是謝家永世無憂;當然,有前世的經歷,謝令月亦知曉永世無憂這個詞是虛妄;然而他如今是大宣謝家人,便當按照時下人的思維方式籌謀。 且,他為謝家做的越多,心中亦無愧已死去的原身。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哥哥,我不可能一輩子男扮女裝?!?/br> 原本謝家為謝令月安排遠嫁云州,有崔氏族人相護,謝令月亦可如尋常男子行走;可他如今是陸寒塵的夫君,亦深深愛上了這個人;若是按照陸寒塵的想法,謝家一時安穩,謝令月一輩子留在京都,只能一直男扮女裝。 倒不是謝令月不愿,有過前世的經歷與閱歷,他根本不在意這個;但一輩子的時間那么長,謝令月不能保證這件事可以遮掩一輩子,若是爆出他的真實身份,又將是一場動蕩。 他更想要的是,能光明正大游走于世間,與愛人并肩攜手。 陸寒塵愣怔,是啊,他不能因為一己私欲,就委屈狼崽子一輩子以女子身份居于他的后宅;抬眼描摹狼崽子的眉眼,這般風華無雙的人,本該叫世人看到他的風姿···一輩子男扮女裝,對狼崽子何嘗不公。 那次在皇覺寺兩人便心意相通,謝令月未曾隱瞞過他的籌謀,陸寒塵當時亦感動狼崽子這般籌謀中有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便是在云州去落云山看到同塵樓的地基時,陸寒塵依舊覺得他與狼崽子的暫時分離之期還遠,心中并無迫切之感。 “那你···可是想在此次鎮北關一戰后···金蟬脫殼?”陸寒塵喃喃問道,聲音低不可聞。 只要謝令月在鎮北關露面,想要那些忠心于謝家的老將信服,必然是要泄露他謝家人的身份;謝家小輩究竟有哪些人,不只忌憚謝家的帝王熟知,那些忠心于謝家的老將又如何不知。 便是謝令月用謝家旁支子弟的身份,亦容易惹來懷疑;原鎮北將軍謝棟怎會不用主支血脈,偏對一個旁支子弟這般信任;且不說還有楊崇武在鎮北關,謝令月難免與他碰面,楊崇武遲早會對他的身份起疑。 若是陸寒塵,他亦認為此時脫身最好;他這個夫君在肅州公干,京中易容成瑾安郡主的侍畫只要打著擔憂夫君的名號,前往城郊的寺廟上香祈福,再制造出個什么意外墜崖而死,輕而易舉。 京都那些人想必也不會懷疑,畢竟瑾安郡主如今是九千歲夫人,而九千歲得罪之人不知凡幾;若說有人趁九千歲不在京都,報復謀害九千歲恩愛敬重的夫人也說得過去;說不得還有擁戴謝家的百姓會懷疑,是不是天家終究容不下謝家與瑾安郡主··· 如此,謝令月一直以來男扮女裝的瑾安郡主這個身份,便可消失于世人眼中;而在鎮北關的謝令月,等到事了,便可直接前往云州,親自主持他謀劃好的那些事。 至于遠在懷州的謝家人,就九千歲得到的消息,已有半數人以各種借口離開懷州;待到瑾安郡主身亡的消息傳開,魏國公夫妻、其他親眷必然會親至京都,待到“喪儀”結束,謝家夫妻因失女之痛,前往云州散心,完全說得通。 這般一來,謝家人盡數撤離懷州,拋開錦衣衛的眼線;到了云州之后,有謝令月提前安排好的布置,徹底無憂,再不用忌憚朝廷的眼線。 越想越是如此,陸寒塵也這般問出口。 謝令月微微頷首,唇瓣溫柔貼住愛人眼睛:“哥哥所料不錯,我確實這般謀劃?!?/br> 晚間收到懷州傳來的消息,母親崔氏已有三月的身孕,謝令月想叫他們早些到達云州;否則等到母親身子重了,更是經不得長途奔波;等到孩子落地之后,更是難以成行,且那時要顧及之事更多。 “原本我的籌謀就需與哥哥暫時分開些時日,這些我上次便告知過哥哥?!辈贿^是原本計劃在一年后再脫身,誰知父親竟是真的聽從了他的建議,母親這般早便有了身孕,計劃當然要提前。 眉眼溫柔看住愛人:”哥哥也不必擔心,很多事無需我親自cao持,穩定局面后,我便會常來京都與你相聚,必不會叫你多嘗相思之苦?!?/br> 莫說陸寒塵不舍分離,便是謝令月自己也舍不得??;他們剛剛才心意交融,身心契合,正是濃情蜜意之時,卻要面臨時不時的分離;然而謝令月以為這也不是不能克服,他恢復了男子身份,不再是謝家為質的瑾安郡主,想要進出京都很容易。 第120章 想念的時候便回京與愛人小聚,便是謝令月主持自己那些籌謀時,也不會只守在云州一地,時不時也需游走各處,轉道前往京都最是方便。 更不說他如今除了謝家那些屬下,還招攬來不少人才,很多事不用他親自坐鎮,有的是時間與愛人相聚;且他這般籌謀,才是對謝家,對他與愛人最為長久之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