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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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令心思回神,便見謝令月動作輕柔將腿上睡著的人整個抱起,又輕輕放在羅漢床上,還細心拿起一個軟墊放在睡著的人雙臂中;于是衛蘭陵見到了稀奇的一幕,隨著謝令月動作忽然鎖緊眉尖的人,眨眼間又松散了眉眼,呼吸變得綿長。 兩人并排走出正堂時,衛蘭陵還忍不住上下打量身旁的人;這人表現的可不是只有十八歲的模樣,這般細致的關心與周到的了解,他平日是將陸寒塵放在何等重要的位置上? 忽而又無聲笑笑搖頭,面癱臉上難得泛起一絲柔情;因他想到了平日自己對衛昭的在意,何嘗不是這般細致周到。 原來還以為是長輩對小輩的關懷,如今初嘗情滋味,才知道是心甘情愿的將那人的所有記在心頭。 清冷而狹長的瑞風眼中眸光變得悠遠,衛蘭陵相信,若是他的昭昭面臨此等險境,他亦是謝令月這般的選擇,不動聲色將愛人護在身后。 自己在前為他擋風遮雨。 第106章 陸寒塵是被外面的打斗聲驚醒,一個激靈睜開鳳眸,便看到正堂內休憩的不少人都不見了身影。 幾個錦衣衛守在葉天逸等人身旁看守,而這些人亦被繩索捆成了粽子般模樣,一串串連在一起,毫無哪個人忽然解開繩結的可能;白日受傷的幾個謝家暗衛與謝峰、開陽安靜守在自己周圍,自然還有已經投誠的阮慕歡。 “可是外面之人趁夜又發動攻勢?”原本暗啞的聲音因為喉間干澀,更添了一絲滯澀。 開陽上前奉上一杯茶水,然后拱手回話:“稟督主,正如謝公子所料;現下謝公子與衛家主在外指揮,謝公子···不叫我們吵醒您?!?/br> “胡鬧!”陸寒塵一邊起身一邊輕斥,他們這邊的高手本來就少,偏此時狼崽子還顧及他的身體;可他也不想想,若是狼崽子有點閃失,自己又如何能過得去。 眼見督主發怒,開陽不敢多言,雙手及時奉上長劍;此時阻攔無用,謝公子舍不得督主受傷,他們督主又怎會坐享其成;莫說之前督主就不會如此,現下督主如此深愛謝公子,又怎會看著心愛之人置身險境。 待到九千歲的身影不見,阮慕歡才滿眼欽佩看向開陽,磕磕絆絆道:“方才謝公子···不是說要先攔下督主?” 一旁的謝峰看在這人是自家主子收下的人,好心作答:“督主與咱們主子夫夫情深,且此事本就是督主分內之事,怎會真能看著咱們主子為其在前廝殺?!?/br> 阮慕歡恍然,眼眸中皆是神往:“咱們主子···真是令人意外和敬佩?!?/br> 如此為督主出生入死,廝殺時若玉面修羅;收起刀劍,卻又是那般的柔情似水;被自家主子心悅的督主,該是何等的福分,能遇到這般不在意世人眼光的夫君。 若是···自己也能有這般的福氣,得遇如此良人···哪怕只有自家主子待督主的一半情意,那該有多好。 掛心外面戰況的謝峰很快便將目光移向門口處,因此未曾注意到阮慕歡的眼神與幽幽語氣;倒是一旁的開陽皺起眉頭,腳尖踢了這人一下,聲音低而冷肅。 “既是謝公子收你當了謝家屬下,阮公子更該知恩圖報;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還是趁早掐死,有些人就是天上月,不是你這般凡夫俗子能起妄念的,可懂!” 被人毫不客氣點明心思,阮慕歡瓷白的面上更加蒼白,水眸慌亂,甚至有些語無倫次:“開陽大人莫不是在說笑,在下感激我家主子都來不及,恨不能肝腦涂地報答,怎會生出其他心思?!?/br> “最好如此,否則不必謝公子動手,督主便能叫你見識何為十八層地獄!”開陽再次好心提點一句。 再說園內的戰斗,大抵是外面的人真的不再忌憚九千歲手中的人質,在李大人和其他幾位大人的呼喝下,蜂擁而上;且那李大人應是聽了別人的進言,不只高聲下令,更是揚聲許諾好處,殺一人許出百兩銀子的獎賞,那些兵伍更是不要命往前沖。 背后的高人明顯做了周全準備,李大人高呼獎賞時,竟說成是剿匪;這般的呼喊,又是這般痛下殺手的動靜,看起來還真是朝廷剿匪的架勢。 園內正忙于殺人的謝令月聽到了都好笑,趁著回身的空隙與陸寒塵道:“這李大人身后倒是有高人指點,是個陰險狡詐的;待此間事了,哥哥記得問出此人,說不得能馴服成哥哥的刀刃?!?/br> 一旁的衛蘭陵聞聲也笑了一下,這位謝公子還是個妙人;這等時機,竟然還有心與陸寒塵調笑,關鍵是他在調笑間出的點子,如此的敏銳。 這般苦中作樂的戰斗,衛蘭陵還是第一次經歷,方才還凝重的心神轉瞬便輕松;目光再次掃過好友身邊那光風霽月的郎君,幸而昭昭先遇到的是自己,不是謝令月這個毫無血緣的九哥。 天光破曉時,園內的院子里、圍墻之外,遍地都是死尸,有些地方甚至是層層堆疊的尸山;血跡落在雪地上,有的凝結成塊,有的蜿蜒,在厚厚的落雪上形成一道細細溝壑。 謝令月幾人經過一夜的廝殺,身上的衣衫深一處淺一處,也顧不得分辨到底是自己受傷流出的血,還是殺人時濺在自己身上;甚而廝殺時身上涌出熱汗,轉瞬又因寒冷的天氣使衣衫變得冷硬···這些都顧不及,只知道不停斬落手中劍。 暗夜里看不清,此時眾人才看清彼此的狼狽模樣,就是謝令月玉白的面上亦是點點血跡,更若修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