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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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崔硯主動提及,謝令月當然再滿意不過。 他是滿意了,陸寒塵心中卻又開始吃味;崔硯生的也極好,只比謝令月年長兩歲,兩人可謂是年歲相當,偏他還是崔老爺子給謝令月定下婚約之人,偏他這兩日目光也不自覺追著謝令月,叫九千歲如何不吃味。 鳳眸不時瞟過崔硯,面上不見神色變化,卻主動將手放在謝令月掌心,暗搓搓對那人宣誓自己的身份,他可是謝令月名正言順的枕邊人呢。 愛人這般暗搓搓的舉止,謝令月又是好笑又極為享受;看來他在不知不覺中已影響愛人不少,想想剛成親時陸寒塵動不動說規矩體統,如今他自己竟是主動在人前與自己親近。 所愛之人越來越在意自己,謝令月怎么可能不歡喜;手掌包住愛人的手,轉而與他十指相扣,手指還不時捏一捏他的指骨,給愛人傳遞自己的堅定。 陸寒塵心滿意足,眸光隱晦又看了一眼崔硯;而被他這般看的崔硯并無任何變化,舉止間還是那般溫和有禮。 跟在他們身后的衛昭狗狗眼里都是羨慕,他九哥是真坦蕩,毫不避諱大宣的什么禮法,也不避諱別人的目光,就這般坦蕩蕩牽著愛人的手。 轉頭問身邊的人:“衛蘭陵,我九哥與九嫂這般恩愛,你···可有···”什么感觸? 衛蘭陵看他,眉眼不動:“謝公子不拘小節,也很有膽魄?!?/br> 這個木頭! 還是沒忍住,衛昭跺了跺腳,腳步都加重幾分;他是問這個么,他難道還不清楚九哥如何? 終是咬牙又問:“我九哥與九嫂這般恩愛,可見男子之間的感情亦極為美好,你看呢?” 這回衛蘭陵頷首:“謝公子與清闕乃是名正言順的夫夫,如此恩愛實屬應當?!?/br> 目光掃過小崽子,見他滿眼的艷羨,衛蘭陵還是忍不住提點一句:“不過昭昭還小,說不得過幾年你便知曉,男女之間才是真正的陰陽相合之道?!?/br> 這幾日看多了謝令月與陸寒塵的相處和恩愛,衛蘭陵隱約明白了自己對昭昭的心思;可也正是明白了,他才更舍不得;他自己還好,便是一個商戶,也有足夠的銀錢與能力抵擋流言蜚語。 且他年歲與閱歷擺在這里,經得起這些風雨;然而昭昭呢,才十五歲的少年郎,怕是連心意都不明白,不過是看了謝令月與陸寒塵的恩愛相處,忽然開竅也想到了喜歡男子。 過幾載,等昭昭成年了,眼界與心性自然不同,他還會是這般想法么。 便是明了自己對昭昭的心思,便是心間欲·望難以壓抑,衛蘭陵還是舍不得自己精心養大的崽子誤入歧途;他自己更不能趁著小崽子懵懂時就強勢將人劃入自己的胸膛,這與趁人之危有何異。 在昭昭還沒有堅定自己的心思之前,衛蘭陵更想做的是守護在他身邊,一如既往精心澆灌這朵嬌花;再等兩年,若是昭昭的心意不變,還是喜歡男子,也還是喜歡比他年長的男子。 那時···衛蘭陵晃了晃腦袋,目光專注在小崽子身上。 而衛昭呢,感覺自己快要被這個木頭給氣死了;他都說的那般明白,就差照著衛蘭陵的標準說自己喜歡的人了,結果這人還與他談什么男女相合之道。 衛昭想撞墻,更想拉著這塊木頭撞墻,看能不能撞開這人的情竅! 這般別扭著上了馬車,衛昭的嘴巴還鼓著;不好去打擾謝令月夫夫恩愛的崔硯跟著也上了這輛馬車,見這個新認下的小表弟氣鼓鼓,輕笑逗他。 “誰惹了昭昭生氣,告訴表哥,崔府這么多表哥,還愁沒人為你做主不成?” 衛昭當然不可能告知他實情,倒是眼睛一亮問起其他。 “硯表兄,你如何看待男子之間的情意?” 下意識抬眼,崔硯才發覺馬車里看不到前面的馬車,轉而輕笑:“怎的,昭昭這般小便懂得情意二字,是羨慕你九哥與九嫂?” “我不小了!”這回衛昭的臉頰都鼓起來了,氣憤道:“你們都把我當小孩看,我已是十五啦!” 不只崔硯笑,便是衛蘭陵也垂眼無聲而笑,此時的昭昭真的可愛,若不是昭昭還小,很想··· 止住笑意,崔硯正色回復:“我不看輕男子之間的情意,人的情意最是無法控制與揣摩;沒有遇到那個人之前,大抵心中想過千百遍也是枉然?!?/br> 世道如此,如崔府的人更是謹守禮法,都是父母長輩為兒孫相看;崔家的人還開明些,長輩相看好了,會給小輩們一個相見的機會,最起碼不是盲婚啞嫁。 所以崔硯是想象不到謝令月如何能與九千歲成婚,又是如何做到如今地步;本該小心謹慎如履薄冰的人,不只敢與九千歲成婚,還能這般恩愛,九千歲眼里都是謝令月。 原本崔硯是老爺子為了愛女犧牲的一個孫輩,按照老爺子當初的想法,差不多今年崔硯就該與謝令月成婚;當然,這個成婚也只是個幌子;崔硯是崔府小輩里最早知道謝令月男子身份的,老爺子當時就與他言明,與表弟成婚只是為了遮掩身份,他可以等兩年再行納妾。 那時崔硯就未曾再有過年少慕艾的念頭。 這兩日他才發覺,原來表弟是真的喜歡男子,原來男子之間也可以恩愛情深;私下里,崔硯不是沒想過,若是沒有魏國公府的突變,他若真與表弟成婚···謝令月那般的風姿,或許他們也可能生情,從而深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