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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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寒塵與江越都是身居高位掌控權柄之人,那廝還是權傾朝野的九千歲,很多時候江越都要對其退避三舍;如他們這般的人已經習慣了自己算計得到一切,習慣了自己承擔所有,更習慣了夜深人靜時獨自舔舐傷口。 可現在叫他發覺,本就風光無限的九千歲還有一人在背后默默為他籌謀,可能這些籌謀將來未必用得著···籌謀的那人卻甘之如飴。 未雨綢繆說的便是謝令月。 這般的情意與真心,怎能叫人不心生羨慕與嫉妒? 他江越亦是天之驕子,比起陸寒塵絲毫不差,甚至比起他江越,陸寒塵還有最難以啟齒的缺陷··· 為何他江越就沒有陸寒塵這般的運氣? 從來看不起兒女私情的江世子忽然間便開了情竇,想要身邊出現一個獨屬于他的謝令月;哪怕他也如陸寒塵一般,可能根本用不到身邊人的籌謀。 可這種被人時時惦記于心的感覺太過美好,美好得江越也想迫不及待抓住,想要沉浸于其中的炙熱與甘甜。 胸膛鼓噪,有什么猛獸想要撲出來掠奪、侵占,然后據為己有,珍藏在只有自己知道的洞xue深處。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間躁意,江越眸光中再看不出任何情緒,語氣也冷淡。 “來人,把小公子綁起來送回他的院子,嚴加看守?!倍⒘艘谎圩约旱膬蓚€親信,又道:“沒有本將軍的令不得放他出來,必要時也可打斷小公子的腿,他要尋死覓活也不必管;只記住一點,莫要驚動了父親與母親,可明白?!?/br> 兩人應諾,揮手叫了十幾個親隨就要綁人;江亭不敢置信抬眼,面前這個渾身寒氣冷酷無情之人還是他的大哥? “大哥你不能這般對我,清漣還等著我去救!” 見兄長眼風都不曾掃過來,江亭急了,忙著陳情他對白清漣的愛意,若是今生沒有心悅之人相伴,這一輩子活著還有甚么意思··· 最后甚至急眼怒罵兄長,道他只知道在軍中打打殺殺,如何知曉情意之珍貴。 “大哥你這般與那些無情的冷面殺神有何異!” 江越嗤笑:“若是兩情相悅便如你那白公子算計我的性命與國公府,我倒要懷疑江亭你才是那個瞎眼的畜生!” 轉頭對一個親信吩咐,讓他帶江亭回房后就給交代清楚蜀王與白清漣所有的算計,也叫胞弟好好認清楚他究竟喜歡了個什么東西。 那安插在他身邊的人還是白清漣通過江亭達成目的,若不是信任自己的胞弟,若不是念及與胞弟的感情,江越便是再愛惜良才,也不會輕易放在心腹位置上。 若不是謝令月為陸寒塵籌謀,賣給長公主府這個消息,江越只要想想自己說不得什么時候就在戰場上死于自己人的冷箭之下,便忍不住的后怕,更不可能記恨謝令月對自己的算計。 他這是被救下一命才是。 如今那人已被處置,供詞都在,也叫江亭認清何為人心。 江亭先是愣神,接著便連連搖頭,大哥怎能如此罵他,怎能如此詆毀他珍愛之人;這會兒氣氛劍拔弩張,江亭便覺得兄長是為了叫他死心才如此編排白清漣。 他與白清漣相交甚久,難道他不清楚自己喜歡的人究竟如何么。 還要繼續吵鬧,江越卻懶得再看他;又敲打了一番院子里的下人,令他們不得給長公主報信,這才轉身便帶著幾個親信回了自己住的世子院,還有其他事等著他呢。 回院子的路上心里默默回答方才江亭的質疑,他不是不懂情意;而是已見過了真正珍視情意之人,如何還能看得上江亭與白清漣所謂的情意··· 京畿之外的夜寒涼如水,淺淺皎月之輝灑落在山林間,官道上急馳的一隊人身上不時閃過斑駁暗影,驚起棲息在樹上的飛鳥;撲棱棱展翅飛起的動靜,還有陣陣馬蹄聲,擾亂山間寂靜。 第44章 打頭的陸寒塵手里握著韁繩,冷風從臉頰刮過,沁涼入心,卻也壓不住心間翻滾的燙意。 這一路上九千歲已問過自己幾次,為何聽聞江越的消息之后便這般著急;往日里他可從不會這般,玩弄權術之人,最是講究耐心。 從來都是他端坐于高臺,俯看別人在他的算計之下焦急、擔憂、苦苦掙扎··· 如今他卻因為一個消息臨時更改計劃,連夜趕路;九千歲不明白自己是怎的了,明明之前已認定狼崽子就是做戲,怎會還能因為這人牽動心緒。 第一次的例外,是謝令月身受重傷,生死關頭,九千歲覺得自己那般憂心是因為愧疚與感動,還有對狼崽子平日里溫柔體貼的一點貪念。 可是這一次又是為何,他明明知道江越成年后便駐守西疆,哪來的機會與謝令月相交。 為何,得知江越回京先來了皇覺寺,還定下謝令月旁邊的院子,自己便開始焦躁? 尤其是腦海里出現上一年江越回京時的模樣,九千歲絕不承認這人給了他危機感,還是很強烈的危機感。 還有一個隱秘的念頭九千歲并未察覺,聽聞江越到過皇覺寺的消息之后,他心里不自覺就拿自己與那人相比;一道鬼魅的聲音在心里提醒,他不如江越,他還是個殘缺之人。 而江越,是真正的世家天驕。 偏偏這人還是在這個時機回京,是他又一次失諾于謝令月的時機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