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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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有時間,就有扭轉乾坤的可能。 正要繼續安撫幾個還在惶恐低泣的庶妹和堂妹,就聽到一陣腳步聲;抬頭便看到一身穿玉白飛魚服,年青又不乏沉穩的男子站定在牢門前,嗓音亦沉穩。 “督主有請瑾安郡主?!?/br> 第2章 牢房內幾人都看過來,三個美婦人滿眼的擔憂與驚惶,幾個姐妹也微微顫抖,謝令月身旁的謝崔氏更是如臨大敵,緊緊抓住他的胳膊,泛上痛意。 知曉她擔憂什么,輕拍了下謝崔氏的胳膊,謝令月的聲音從容:“母親莫擔憂,我去去便回?!?/br> 話落起身,略微整理了下衣著和儀容,步履輕緩到了已被打開的牢門外。 “煩請帶路?!?/br> 那青年微微抬眼掃過,其中有訝異與輕淡的恍然。 穿過一排排的監房,聽到的是喊冤聲、哭泣聲,也少不了獄卒和巡視錦衣衛的呵斥聲;謝令月面容不變,腳步一直從容,腦海里卻在快速調動劇情里關于這位九千歲的相關內容。 陸寒塵算得上美強慘的悲情男配,從小在宮里艱難生活,不知承受多少苦痛與絕境求生,終成為景昌帝最鋒利的刀柄,卻也算行事坦蕩。 還記得小說里有寫,這位九千歲最后是為了成全愛慕之人的一世賢名,在李昭辰登基后從容赴死;面對死亡時,他的心聲是一生渴慕有一雙手能將他拉出泥潭,終是求而不得。 可九千歲視因緣際會救下他一命,被他當做晨光熹微的男主李昭辰對他卻只有利用殆盡。 就此事看,陸寒塵在陰險暴戾與睚眥必報的表象之下,應是極為重情重義之人。 謝令月的心稍稍放松一些,若是接收的記憶沒錯,原身也曾對那時艱難的陸寒塵施以援手;雖是不經意的與人為善,那也算得上恩惠不是? 如今是謝令月在用這具身體,那就有責任護下家人的安危。 思慮間便到了一處門外,謝令月站定,等著身后的青年通稟。 稍傾,從內走出兩個著靛藍飛魚服的男子,目不斜視;穿玉白飛魚服的青年亦出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待謝令月踏入堂內,輕輕關上沉重木門。 繞過墨色大理石為基的木質屏風,緩步前行,在中間站定后抬眼,正前方一鋪著白虎皮褥子的羅漢榻上斜倚一人;深絳紅的左衽大袖長衫貼服在那人身上,金絲纏繞的玉帶緊扣纖瘦腰身,交領玄色內衫上有金絲刺繡的云紋,同樣金絲珩縫的墨色麂皮長靴;過腰身的墨發此時并未束起,松散垂落,跳躍不定的燭火下泛起綢緞光澤。 再觀其貌:膚色蒼白,斜眉入鬢,狹長鳳眸在眼尾處微微挑起;鼻梁秀挺,薄唇微張,鵝爾仰首吞咽金盞里傾瀉的玉液瓊漿。 仰首時修長脖頸劃出一道弧線,如仰天長鳴的白天鵝。 即使光線明滅,謝令月卻覺自己只看到了真正的世間絕色與人間風流,舉手投足都是寫意與風情。 若是記憶沒錯,這位九千歲此時年二十三;年紀輕輕便位高權重,難怪能侵染出這一身的威勢與風流,也難怪世人皆揣測他是因媚主爬上龍榻才扶搖直上。 喉間無聲吞咽,謝令月很慶幸自己穿著高立領女裝。 微屈膝,行了一個時下的福禮:“瑾安見過督主?!?/br> 謝家還未定罪,他的郡主封號仍在。 榻上之人未有多余動作,就連執金盞傾瀉瓊漿的動作都未停,亦···未曾抬眼看過來。 謝令月也不多言,腰背挺直站著。 他還有心情大大方方打量了一圈周圍的布置,偌大的堂內,那人斜倚風流處竟是正中的位置,身后壁上是鎏金銅雕的巨大睚眥,張牙舞爪,昂揚氣勢迎面而來;羅漢榻左右各是一方紫檀木案幾,上置酒具與茶具。 靠左側是滿墻的書架,林列著書冊與案卷,書架前一張巨大的紫檀案桌,也擺滿案卷和筆架、筆墨,還有一精致博山爐;兩個角落則是分別置放花幾,各有紫砂花盆的墨蘭。 右側擺放幾把紫檀圈椅和案幾,大抵算是待客區域。 屋頂飛梁交錯,彩繪描金的睚眥與祥云紋樣;地面是大塊的金磚鋪就,光滑可見。 這一眼,再一次讓謝令月見識到了這位九千歲的圣寵深重。 “此種情境,郡主從容如斯,可見京都的傳言作不得準?!甭杂行┌祮〉穆曇魪纳鲜讉鱽?。 謝令月抬眼,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郡主竟是半點不急?” “督主也明了如今情境,你為刀俎,我為魚rou,著急最不可取,自有督主明示?!?/br> 那人卻又沉寂,謝令月也頗有耐心候著。 約有一炷香的時間,暗啞的聲音又起,說的卻是其他。 “陛下掛念本督無人過問冷暖,再三垂詢,本督甚是感念?!?/br> 謝令月目光閃過一絲訝異,原來竟是這件事么。 什么陛下掛念。 若是他記得的劇情沒錯,此時主角受白清漣已經發現陸寒塵對主角攻李昭辰的戀慕,為了排除日后隱患,他與主角攻說起陸寒塵身邊少一個噓寒問暖的夫人。 而李昭辰對于陸寒塵的心思心知肚明,他當然嫌惡陸寒塵一介閹宦也敢對身為皇子的他心生戀慕,可他又最需要陸寒塵的扶持;李昭辰對白清漣才是真愛,為了對愛人表明決心,就打著關心與擔憂的旗號勸說陸寒塵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