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繼母被讀心后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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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此事世間罕聞,但若是真的,這種種怪異就都對上了! 謝夫人越想越心驚,看臺上幾人時已然換上了不同眼光。 新客跟鄭家寒暄完,就要一塊坐下來吃飯了。謝夫人心里叫苦不迭:這還吃什么飯,哪里吃得下飯哦! 謝夫人有生以來第二回 這么坐立難安,第一回還是她初初成為謝家媳婦后被皇帝傳喚進宮和皇帝太后一起吃飯。 鄭宛如今日心情極好,輪流給眾人夾菜,謝夫人杯弓蛇影,看什么都覺得可疑。 鄭夫人夾向了一道琥珀青菜,不多時,鄭清宇也伸出了筷子,他們喜歡吃同一道菜! 下一個呼吸,鄭宛如也伸向了那道菜。 謝夫人氣息緩了緩:一道菜而已,不能說明什么。 眾人里面,鄭清宇夾菜次數最少,也吃得最少,女客驚道: “清宇怎么吃得這么少?你如今正在成長期呢,我記得你跟宛如是同年的是吧?” 麗夫人笑笑:“只比宛如小姐大了七日?!?/br> “哎呀那有緣??!” 謝夫人:只相差七日,要是作些手段也完全能糊弄過去。 這頓飯,謝夫人吃得很是心不在焉,她心里有無數問題,又怕問多了引起懷疑。 最讓她不安的是,怎么連蘭棠的心聲都停下了。 她不知道,沈蘭棠內心也被震撼得不清,因為思緒過于混亂,她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以及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酒窩,左撇子到底受不受遺傳影響。 要是有dna技術就好了! 謝夫人:什么迪恩唉? 兩人如坐針氈,飯后謝夫人就找借口回去了?;厝サ能嚿?,兩人都沉默了。 一到家,沈蘭棠就迫不及待地說:“母親,我有些累了,先回去了?!?/br> 謝夫人也無力應對她的心聲,揮揮手讓她自個兒走了。 謝夫人一到了房間就坐了下來,一臉神思恍惚模樣,幾個侍女也不敢上前打擾,直到其中一個上前倒茶,謝夫人忽地一伸手,重重地拍了拍桌子: “謝恒回來了沒有?回來讓他來見我!” —— 謝恒一到家就被下人通知夫人在房間等他。 這夫人特意讓下人通傳是前所未有,謝恒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但一聽到這話他就知道肯定不是好事,他整理了衣裳走進房間,一進門就看到夫人側對著坐在一張桌子邊上,側臉凝重嚴肅,仿佛有天壓下來了般的大事。 謝恒小心翼翼上前:“夫人這是怎么了?今日不是去鄭府了么?” 難不成是鄭府出了什么事?還是他的弘文出事了? 謝夫人看到謝恒進來,一雙眼緊緊地盯著他,謝恒被盯得瘆得慌,不由苦心道:“夫人到底怎么了?” 謝夫人幽幽開口:“我今日在鄭家,又聽到了蘭棠心聲?!?/br> 她看著謝恒拿起茶壺往杯子里倒水:“她覺得鄭夫人的孩子可能被人調換了,鄭清宇才是她的孩子,而鄭宛如可能是麗夫人的孩子?!?/br> 謝恒一口茶梗在喉嚨,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用了平時三倍的時間將茶水緩緩咽下。 “怎么可能???!” “我也覺得,可是蘭棠接下來說的話卻讓我不得不懷疑這個可能?!?/br> 謝夫人便將什么外表相像,左撇子酒窩的事都說了出來,還有麗夫人苛待兒子的事。 謝恒初聽只覺得荒謬,但他卻越聽眉頭皺得越深。他在都察院干了這么多年,和形形色色的人打過交道,對人性掌握比尋常人更加深刻。 這世上不是沒有不愛孩子的母親,譬如他從前遇到過一個案子,那母親就是因為被人強搶入府,常年生恨,將這份恨意轉嫁宣泄在孩子身上。 這樣的,雖說是人倫慘劇,卻也情有可原。 亦有親生父母虐待孩子,最后被證實是父母受到□□蠱惑,把孩子當作了祭品,這種雖然罪大惡極但并不難理解。 然而那位麗夫人既不像對鄭家有恨意,也不像是拜入□□的人,日常舉止,頗為自然,就連所謂的“苛待”孩子也是暗暗,若是心大的人,或是懶得理的,至多一句“稍顯嚴格”也就罷了。 但這種“嚴格”在需要兒子立命的妾室身上也是極不尋常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異,這些細微的怪異處放在案件當中足以讓他們調查一番。 房中一陣沉默,謝夫人先是耐不住了,催促道:“說句話???” 謝恒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望著窗外院子里一株海棠。 “自宛容去世后,我就一直覺得有愧于鄭家,有愧于鄭姻?!?/br> 謝夫人嘆了口氣:“誰說不是呢?宛容好端端一個大姑娘嫁到了我們家,也為我們謝家傳宗接代,我們卻沒能讓她保住命,定然是我們沒照顧好她?!?/br> “因心有愧疚,于官場中,只要鄭公做的不過分,我都照拂一二,宛如過來我們也是熱情招待,只因她是宛容唯一的meimei——” 他話頭猛地一轉: “但她若是不是,不管她到底知不知道,麗夫人如廝欺辱我謝某姻親,我謝恒決不允許!” “只要存在一分可能,我謝恒都要去證明,不過證明結果如何,百年之后我在轉生路上遇見宛容,才能心安理得地告訴她,我謝某人生前有好好照顧她的家人!” 謝夫人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夫妻兩兩兩相望,已然是下了決定。 謝恒語氣一緩,又繼續道: “這件事先不要聲張,這兩個孩子都是在兆京生得,雖然不知道產婆是誰,但總歸就是那么幾個,我查出來也很快,你且不要聲張,該怎么和鄭家交往就怎么交往?!?/br> “好?!?/br> ...... ...... 沈蘭棠回了房間以后,坐立難安。 這是距安胎符自來,她最是慌亂的一次。她也希望自己是想多了,但萬一,萬一呢? 萬一就是她想的那樣,不說鄭夫人,就連她也咽不下這口氣??扇羰且恢便裸露恢?,直到臨死前被告知真相,那她死也不瞑目?。。?! 沈蘭棠單單想象著那場景,就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硬了硬了,拳頭硬了。 只是現在她所謂的“證據”根本算不得真正的證據,若是嘴上說說也能判定,她自己也不服氣,可除此以外,她還有什么用來證明自己的猜想的呢? 沈蘭棠又想起了上回“安胎符”事件,那個事件讓她知道了,朝廷重要崗位的大官權力有多大,能力又有多大,若是讓她自己去找實驗材料,估計幾個月就過去了,別說還要將一大票皇家人聚集在一起。 估摸著這回也是,等到她找到人證物證,鄭家都回梁州去了,到時候難不成還要她千里迢迢帶著證據去揭穿陰謀? 會被當成瘋子的tat。 利弊權衡后,沈蘭棠重重咬了咬牙,說一下就說一下,又不會掉塊rou,萬一呢! 想通這點,她大叫起來:“蘭心,寶珠!” 兩個侍女匆匆跑進房間:“小姐?!?/br> “給我重新梳個頭,我要去找父親母親?!?/br> —— 謝恒和夫人商量完了事情,就聽下人傳報,說是少夫人到了。 兩人對視一眼。 不一會,沈蘭棠走進客廳,屈膝行禮。 “父親,母親,蘭棠要說的這件事,父親母親可能會覺得我很冒昧,很突然,但蘭棠希望兩位能夠認真思索,不要把它當玩笑對待?!?/br> 謝恒不動聲色地說:“你說?!?/br> “前幾日,兒媳隨同母親一起去鄭府,見到......” 沈蘭棠將幾次見到鄭清宇,鄭宛如還有麗夫人對待二人的區別都說了出來,最后總結道: “世上哪里有如此對待兒子的母親,我懷疑,麗夫人是不是當時生了個女兒,擔心地位受到威脅,就將她換成了兒子。如今看到鄭宛如便想起女兒,方才對她這般好,否則,她如何能拿出幾百輛銀子只為給她買一支步搖,定然是為了補償女兒吧?!?/br> 沈蘭棠故意沒直接說麗夫人將兩人調換,就怕二人覺得太匪夷所思,但兒子換女兒這種事情,民間故事里有,現實里也有,就兆京貴族圈也發生過好幾件,但因為舍不得親生女兒,很快就被發現了。 謝夫人心中好笑,故意道:“可鄭清宇和鄭公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啊?!?/br> “哎呀?!鄙蛱m棠捂著嘴道:“那難不成是兩個孩子調換了,其實鄭清宇是鄭夫人的孩子,鄭宛如才是麗夫人的孩子,那倒也說得過去?!?/br> 說完,她就小心翼翼地窺探二人表情,謝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道:“有可能?!?/br> 哎,這么簡單地認同了? 謝夫人看她震驚的模樣覺得好笑,心說她這么兒媳婦也真是,心里小九九真不少,幸虧沒有壞心思,每回有算計也都是為了她人,有自己的秘密也便有吧。 謝恒:“你說的事情匪夷所思,我也不想相信,但子女血緣正統非同尋常,鄭家是我姻親,我有責任確保他們子嗣血統純正,但凡有一處可疑,不可不察?!?/br> 沈蘭棠聞言心中狂喜,幸虧公公是法院干活的,對事件真相的求證性要求極高。 “那如何查證呢?” “大夫,產婆,還有當時在房里的丫頭?!?/br> 這跟沈蘭棠想到一塊去了,現代查醫院古代查產婆,總不會有錯的,這么多人證,只要有一個人的口供和其他人不一樣,這件事有了破局之法。但若大家說法一致,連專業的都沒辦法,自己難不成能有更好的成果? 先這樣吧。 沈蘭棠恭敬道:“那蘭棠就等父親消息了?!?/br> 一副你別想說說就算的模樣,謝恒笑了笑,道:“好,等我消息,兆京便就這么大,不出兩三日就能有消息?!?/br> 等到沈蘭棠離開,謝夫人嘆息一聲: “我就說蘭棠這個孩子素來是好心的,她這幾日也遇到了一些煩心事,但都沒有說,獨獨關注這件與她無關的事?!?/br> 謝恒順口問道:“她還有其他什么煩心事?” 謝夫人白了他一眼,扭頭哼了一聲。 謝恒:“......” 因昨日走得匆忙,謝夫人還有事情未了,第二日又要去鄭府,沈蘭棠不知道存的什么心思,也一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