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繼母被讀心后 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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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曼只淡定地揮了揮手,勒緊韁繩,看著正前方一個舉著旗幟的行軍司令。 旗幟揮下,排成一橫列的五位騎手如箭般沖出—— 這一場比試由跨越障礙物,移動射物,投球等三大塊組成,其中障礙物貫穿全場,移動射物則是有人透出圓盤,讓參賽者在馬上舉箭射穿,每個參賽者手上的箭都有不同標志,箭的準度和力度是一大重要評判標準。 而最后的投球則加入了時下靖人最愛的蹴鞠,參賽者在最后接近終點之時騰起拿上掛在門上的球,并將它拋出到終點的球門上,中者獲得10分,是個重要比分。 阿依曼俯在馬背上,混在其他五人當中,速度快得好似一陣風,最前面的障礙物是數個間隔兩米的橫欄,因為間隔距離短,對參賽者對騎術的控制力有極大的要求,然而這六人既能報名參加比賽,自然于騎術一技上有想當心得,六人幾乎同一時間通過了所有橫欄。 橫欄之后就是移動射物,有六個賽場小兵拋出圓盤,參賽者各自舉箭朝其中一個射出,因為沒有固定每人目標,所以不免會出現有數人射一物,或者有圓盤空落落落下的可能,這也是比賽的一大看點。 圓盤拋出之后,阿依曼當即舉箭,她沒有任何遲疑弓箭在頃刻脫手,射中離她最近的一個圓盤,射中一個之后她沒有停手,又飛快舉箭朝向正前方圓盤。 那個圓盤已經有兩人同時瞄準,阿依曼出手最慢,在另外兩人的箭一前一后射中之后才出箭,但見銀色小箭穿過重重障礙,于圓盤落下的某處正中紅心。 空氣中傳來“呼啦”一聲,是有另一只箭也射了過來,但阿依曼的箭提前射中,紅心處的弓箭將它筆直射向地面,另一只箭穿過圓盤邊緣一側滑了出去。 只幾秒的時間,六個圓盤就全部被擊落在地。 “好,好!” 觀眾席中,有人喝彩,不知是為了哪一位。 阿依曼射中兩箭就頭也不回地繼續前沖,這個關卡給她贏來了兩三秒的時間差,她赫然已排在前三位。 之后又是障礙物,橫欄不斷加高高度,逐漸比人還高,約有兩米??粗⒁缆饾u靠近,沈蘭棠的心也提了起來。 ——如果可以的話,她也很想阿依曼贏??! 阿依曼勒緊僵硬,連人帶馬高高躍起——她跳過去了! 棗紅駿馬,連橫欄的邊都沒碰著就跳過去了,觀眾席上發出陣陣喝彩! 又是移動射物,這次拋出的圓盤有二十來個,且不是同時拋出,有前有后,就是要測試這些參賽者的騎射能力,阿依曼不緊不慢,舉起弓箭,連人帶弓,宛若新月,她拉弓開弦,三支箭同時朝著空中疾射而出。 噗噗——中了兩箭。 一箭已出,阿依曼繼續上箭拉弓,她連射了三次,一共射中了5個圓盤,每只都在第二圈圓心之內。 二十個圓盤全都落地,她再次轉身俯沖,此時她已經是第一位,在靠近終點前,她在馬鞍上輕輕一踩,縱身飛出,抱起掛在“門”上的蹴鞠,翻身回到馬上后她身體微微后仰,朝著終點的球門扔出——金色圓球正中球框在地面回彈了幾下后慢慢滾了出去。 阿依曼率先到達了終點。 “好,好!” 觀眾席上,再次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這一次,明明確確是為了阿依曼。 阿依曼朝著觀眾席再一次揮了揮手,勒著韁繩慢慢走到邊上。 “這個阿依曼啊?!?/br> 順德帝搖搖頭,笑道:“不愧是塔得爾的公主,跟他父親一樣精于騎射,老四,你還得向你妻子多學習?!?/br> 四皇子臉上青青黃黃,最終只能低下頭顱,諂媚道: “多謝父皇夸獎,兒臣知曉了!” …… 阿依曼的出眾表現點燃了全場,接下來幾個比賽也都具看點,天氣雖然炎熱,氣氛卻也不逞多讓。 又是一場比試結束,接下來是騎兵對戰,真刀真槍白刃相見那種。。 騎兵與步兵不同,步兵以數量陣法取勝,而騎兵大多精銳,數量稀少且個個以一頂百,不管在哪個朝代都是不可或缺的人才。只聽得司命太監傳令之后,幾匹鬃毛飛揚的彪悍駿馬踏著馬蹄緩緩入場。 “聽說哥哥也參加了這場比試?!币慌灾x瑛忽然道。 沈蘭棠一怔:“啊,是么?” “喏,就是那個穿藍披風的就是?!?/br> 沈蘭棠順著她手指的方向望過去,下一秒,她驀然睜大了眼睛。 人群當中,一個白馬銀甲的高大男子向眾人緩緩走來。 騎兵裝備素來比步兵優良,這已經是所有人默認的規則了。 然而站在看臺下方,校場中央,整齊劃一接收皇帝檢閱的數位騎兵身上裝備,已然不是用“優良”能形容的了。 銀色的盔甲覆蓋了男人全身,煌煌銀光冰冷地折射在陽光之下,掩膊覆蓋了無數鱗片,魚鱗活動間仿佛有什么東西游弋在暗潮之下。肩吞,掩膊下墨色呈暗紅胸甲和同色捍腰,金屬胸甲和捍腰紋著一個狼頭徽章,銀狼雙目肅殺而陰寒,專注,在陽光直射下很快又隱匿了下來,方才的心悸仿佛只是錯覺。 這整一套盔甲牢牢地覆蓋男人身體,尤其是暗色捍腰,由后往前牢牢鎖住男人精壯柔韌的腰身,而因為腰部線條的勾勒,愈發凸顯出男人倒三角的體型和往上飽滿結實的胸膛,還有垂下在馬背兩端充滿力量感的大腿。 那種力量是極具破壞性極具毀滅性的,在那樣沉重又冰冷的盔甲下,普通人的力量就如同大象面前的螞蟻,微不足道。 如果說西服是男人紳士的最佳代表,那么盔甲就淋漓盡致地展現了男人強大暴力的一面—— 然而這還不是最重要的,最最最重要的是—— 這套盔甲不只是覆蓋了他的身體,連帶著他的面容都被隱藏在一張銀色的面具之下,這張沒有任何紋路全由鋼鐵筑造而成的鐵面具遮住了他三分之二的面部,只露出一雙幽暗冷厲的眼睛,狀似無意地在場上梭巡。 鎧甲,覆面,幽深漆黑的眼眸。 澀,實在是太澀了。 絕對的極品! 饒是沈蘭棠早就對謝瑾的身體了如指掌,在那一瞬間也產生了一種極為原始的沖動。 現人誠不欺我,鎧甲和覆面是男人最好的嫁妝! 校場中央,男人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抬起眼眸望向她的方向,謝瑾雙目本就幽深,在大半張臉都隱藏在面具里面的時候,他那雙漆黑仿若冰潭的眼睛顯得更加深邃,沈蘭棠心口一顫,飛快低頭。 撲騰撲騰撲騰——好澀哦tat 沈蘭棠花了一段時間才讓自己平息下來,趁著下方太監說開場白間隙,轉向謝夫人道: “母親,我怎么從前沒有見過郎君穿這套盔甲?” 謝夫人:“這是玄甲軍的盔甲,你沒見過正常?!?/br> “玄甲兵?什么玄甲軍?兒媳從未聽說過這個軍隊?!?/br> 謝夫人解釋道:“玄甲軍是一支直接受當今陛下指揮,也唯有陛下才知道的軍隊,據傳靖高祖當初是為了深入北蠻才設立了這支軍隊,軍隊之中人人精英,分散各處打探北蠻消息,各處成員之間以暗號交流,日常不輕易顯露身份,除皇帝外,唯一玄甲司衛令作為玄甲軍總指揮才能調動這支軍隊?!?/br> 特種兵? “此番對戰都是軍中精英,也是各家優秀子嗣,為了防止事前有私心,特意遮住臉面,意為大家公平比試,不必介懷身份?!?/br> “原來如此?!?/br> 沈蘭棠似懂非懂地點頭。 下方太監說完了話,鑼鼓敲響,比賽正式開始,沈蘭棠勉強將激越的心神壓下,再次抬起頭來。 比賽采取的是三方交戰模式,由三人對戰,勝者則能獲得獎勵。 三人手上持的是一柄長戟,戟作為馬背上戰斗最常使用的兵器,直刃可以刺殺,橫刃可以勾啄,既有長度又極其堅硬最適合騎馬沖鋒。 三方站定位置后,一起揚韁策馬奔向校場中間,最左邊藍色披風的男人率先出手,長戟刺破空氣朝著對面的紅衣戰士發出猛烈攻擊,紅衣戰士上半身微微后仰,右手緊握長戟,兩方長戟在空中對撞,那一剎那空氣發出嘶鳴,冷兵器劇烈對撞的聲音化作聲波層層傳出。 兩人點到即止,一個交手之后一同轉向另一側的黃衣戰士,同時發出攻擊,黃衣戰士有條不紊,一個橫檔之后將兩人推開,自己退后兩步,紅衣戰士回收兵器,順勢再朝藍衣攻去,藍衣反應迅速化攻為守。轉眼間,兩人已交手了幾個回合。 沈蘭棠總算明白為什么要三人比試了,比的不只是騎術武力還有勾心斗角,三人之間既能當短暫的盟友,又要時刻提防對方,這不比兩兩相斗更加激動人心? 場上戰況瞬息萬變,紅藍二人原本打得有來有回,藍衣戰士忽然勾住紅衣長戟,用力一挑,沒有把對方挑起來,而是借勢飛至半空,紅衣觸不及防,想要倒退已經來不及了,藍衣順著他回收的力落到馬背上,左手握住他的左臂,用力往下一掀,紅衣被他掀落半個身體,慌亂間只能用腳勾住馬背,眼看著腦袋就要撞到地上,全場發出驚呼! 藍衣伸手化掌,掌心往他脖子上一勾一推,紅衣肩膀向下,上半身率先摔在地上,滾了幾圈后停了下來。雖然受了外傷,但有盔甲保護,應該不嚴重。 沈蘭棠放下心來。 至此,場上只剩下藍衣,黃衣二人,看藍衣獲勝,黃衣沒有給他松口氣的時間,連連出招,刺,掃,挑,勾,藍衣動作迅速連連閃避,但還是被他擦到了肩膀位置。 不過藍衣也找到了機會,他回手握住黃衣的戟,借力騰空而起飛回了自己的坐騎,騎兵坐騎就如同戰士的第三只手,是戰場上最能與他并肩作戰的戰友,藍衣方才坐下他的坐騎當即和他配合起來,朝著黃衣猛沖了過去。 黃衣也看出他實力非凡,不敢小覷,打算以防御抵擋,但還是被藍衣連連攻擊了好幾處。 兩人你來我往十來個回合,長戟每每碰撞,都能聽到“撕拉”一聲空氣破鳴的聲響,長戟蠻橫地橫插中對方兵器里沖著盔甲用力震下時,連六百多斤重的戰馬都不由倒退了幾步。 沈蘭棠抱著自己胳膊瑟瑟發抖:這要是自己,別說直接刺中了,就是被橫拍一下,就直接內臟出血翹辮子了。 —— 藍衣雖然占據上風,但還不到一面倒地步,兩方后退,黃衣忽然開始攻擊藍衣的坐騎,要知道戰馬也是覆蓋盔甲,不能刺穿的,當然黃衣的目標也不是刺傷馬,而是破壞馬的穩定性。 果然被他一攪動,藍衣的戰馬步履紊亂,出手失了調理,趁此機會,黃衣用力向前一刺,藍衣及時回防擋住,但是長戟還是順著間隙到了男人胸前,眼看著就要刺破藍衣盔甲直至皮rou—— 沈蘭棠騰的一聲站了起來。 但見下一瞬,藍衣赫的一聲,兩條包裹在鐵皮之下的大腿夾住馬腹兩側,原地旋轉騰起,轉眼間,他人至半空,側身讓長戟穿過他的腋下,左邊胳膊用力一夾,借著不可思議的蠻力將黃衣武器禁錮住。同時雙腿騰躍,以黃衣的兵器為架橋沖到黃衣面前,兩只腳連環踢打黃衣胸前,巨大的力讓黃衣連人帶馬倒退數步,等到他想要再次回防,一柄長戟已抵在了他脖頸前。 “承讓了?!?/br> “……” 黃衣拱手做臣服狀。 至此,黃衣落敗。 太帥了?。?! 沈蘭棠內心尖叫雞,手指用力地掐著大拇指才沒讓自己叫出聲來。 而下方場上唯一站著的藍衣騎士也摘下了他的面具,那張沈蘭棠熟悉得閉上眼睛都能描繪出的臉龐上滾著熱汗,眸光寒冽,鎧甲反射著陽光,壓不住他眉宇一抹殺氣,他似乎還沒從方才的激斗中醒過來。 下方太監正在傳達皇帝的贊美詞,男人原本低垂著眼眸,這時忽然掀起眼皮。 沈蘭棠捂著胸口倒退……沒處倒退。 太帥了,她的激素爆棚! 一旁謝夫人看她激動模樣,心里忍不住直打趣這對新婚小情侶,她清了清嗓子,慈目端莊地問:“你要不要去見見瑾兒?” 沈蘭棠倏地扭頭,滿懷驚喜地道:“可以么?!” 謝恒與她們坐在一處,聞言道: “有什么不可以的,今日既是陛下與臣民同樂,那規矩之外自然也有情理,你拿著這道令牌去吧?!?/br> 沈蘭棠接過刻有謝恒二字的令牌,這上面沒有他職位,是他的私章,與公章不同,以私章通行,就算是他的人情面。 拿著家長的牌子偷溜出去私會老公什么的,好有青春言情劇的感覺,沈蘭棠也知道自己這個做法有點黏糊,但是她真的好想看到穿著盔甲露出滿頭熱汗,呼吸間滿是男性荷爾蒙的謝瑾哦,如果能袒露胸膛那就更棒了! 沈蘭棠最終克制不住誘惑,握著令牌,半紅著臉說: “那兒媳就過去看看郎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