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魚繼母被讀心后 第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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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大笑:“可見求仙問道,長生不老是古往今來所有帝王的追求?!?/br> 張玉林氣急敗壞道:“高兄你還笑!” 月光下,品茶對飲的二人為同期進士,后同進入翰林院,此后又分別被調到地方為官,在地方十數年后回到兆京,因既為同期,經歷相似,兩人之間頗有幾分君子之交之感,只是兩人一人隸屬兵部,一人在都察院,為避諱私下往來不多。 “說來,你今日為何邀我過來喝茶?” 高青楊微微一笑:“自然是有道理的?!?/br> 張玉林正要繼續發問,一個白衣紅袍,秀美儒雅的男人自院子入口進來,因只穿了一身便服,謝恒看著比平日親和上許多,只是那雙含蘊智慧和深沉的眼睛依舊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壓。 張玉林連忙起身:“謝御史!” 謝恒擺了擺手:“張大人坐?!?/br> “我今日請邀大人前來,是為了一件事情,敢問大人對玄心道人的事如何看?” 張玉林苦笑一聲:“大人何須問我如何看?我的看法還不明顯呢?” 謝恒笑:“張大人果真快人快語,陛下如今被玄心蒙騙,不過是因他有幾手常人難解的手法,若是我說,我有辦法揭穿他的真面目呢?” 張玉林聞言,驚喜交加:“大人有辦法?” 謝恒含笑不語。 “揭穿玄心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此事還需大人協助?!?/br> 張玉林微一沉吟,昂首抱拳道:“但憑大人吩咐!” —— 又過了兩日,沈蘭棠的試驗正如火如荼,倒是有件別的事情近在眼前:謝瑾要回來了。 謝恒淡定道:“讓他別回來了,回來干什么,又沒他事?!?/br> 沈蘭棠看著婆婆又哀怨又帶著贊同的表情,捧著肚子忍笑。 于是乎,一日后,正在軍營里的謝瑾收到了家中信件。明天便是他回去的日子,家中就是有事,也很少這時候來信說明,莫非,是真出了事。 心中一緊,謝瑾快速打開信封。 一旁宋齊也湊了過來:“哥,是家里的信么?是出了什么事么?” 宋齊的父親原是謝恒部下,后為救謝恒而死,宋齊長在謝家,與謝瑾情同兄弟。 謝瑾一目十行,看完信上內容。下一刻,他的臉上表情難以言喻。 宋齊:“怎么了,究竟怎么了?” 謝瑾把信放了回去,封好:“沒事,母親和蘭棠她們出去玩了,家中沒人,叫我別回去了?!?/br> “……” …… …… 謝府后院,沈蘭棠做完最后一項測試,大功告成后她不由心下一松,看向旁邊的男人: “可學會了?” 男人俯下頭顱:“小人學會了?!?/br> “那就好,那你再完整演示一遍吧?!?/br> 聽聞試驗已經全部成功,謝恒親自過來驗收,確認幾項試驗都流暢成功。 這幾人在院子里神神秘秘,惹得謝瑛等人頻頻引頸張望,可就是不敢開口相問。 ...... 兆京前兩日下了大雨,雨幕仿佛瀑布而下,雨水漫過兆京每一個大街小巷的角落,路人行人紛紛不敢停歇,等到這雨停下,天氣漸有幾分清爽。 就在這雨后的第三日,清晨,一個中年漢子在白茫茫晨曦中推開大門,當著被洗成一段藍色綢緞的天空大大地打了個哈欠。 “咦?” 他詫異地看著貼在自家墻上的一張白紙。 “這是什么東西?”他揭下白紙一看,下一刻,他大驚失色。 —— “讓開,快讓開!” 天已大亮,一群士兵匆匆跑來,趕跑兩旁圍觀人群。 “大人!”一個小兵拿著紙張快步走上前,張玉林一把奪過紙張,打開一看,眸子瞇了起來。 白紙上面赫然是幾個黑色大字: 玄心宵小之輩,以江湖伎倆蒙騙世人,草菅人命以誆取錢財,無恥耳! 因為是凌晨貼的,紙張背面還泛著潮濕。 “這些紙都散播到哪里了?” “大街小巷都貼滿了,每隔幾戶人家就貼了一張?!?/br> “好大的膽子?!?/br> 張玉林目光撇向一旁男人,男人連連擺手:“不關我的事,早上醒來墻上就貼著這個東西了,別人家也都有,我也是碰巧看到!” 張玉林將視線收回,厲聲道:“玄心道長是陛下親封的真人,街市之中有不法之徒抹黑污蔑真人,此事非同小可,一隊二隊,將墻上所有紙張都揭下來,其他人,跟我走!” 他轉身帶著一個小隊離開,一路上尤還能聽到周邊竊竊私語。 “上面寫玄心真人是江湖道士,真的假的?” “上面說的草菅人命是不是指安胎符?” “安胎符是騙人的,糟了,我昨晚還煎了一符給我閨女喝!” “......” ...... 大殿之上,身穿明黃朝袍的中年男人高堂危坐,目光在微微潮濕的紙上掃過,臉上神色分不清喜怒。 四皇子率先走出: “父皇,張貼這個的人藏頭露尾播弄是非,此乃小人行徑,這般揣jian把猾之人不足為信,請父皇勿受小人挑撥?!?/br> 順德帝三個成年兒子中,四皇子最為年幼,也因此在朝中根基最是淺薄,從前他只是掛個閑職,可自他引薦了玄心后,皇帝隆寵非常,交由了不少切實事務,一時之間,倒也幾分三足鼎立之相了。 “陛下?!?/br> 四皇子話音落下,一道聲音從群臣中響起,謝恒從中出列。 謝恒這人與皇帝從小一塊長大,情誼非常,在朝中地位穩固,可謂是朝中說話最有分量幾人之一,四皇子見他出列,心中不由一緊。 謝恒俯首道:“張指揮使身負維護兆京治安重責,卻由人一夜之間在城中貼滿逆言,此罪當罰?!?/br> 四皇子沒想到他出來是抓著這個說,一時啞然,張玉林立刻扣頭認罪:“微臣失責,愿領責罰!” “父皇?!?/br> 列中太子站了出來:“指揮使玩忽失職,自當受罰,此乃大靖律法明文有寫毋庸置疑,只是一事歸一事,如今這小小白紙穿得兆京大街小巷遍地都是,百姓人心惶惶,如何解決?” 聽到他這么說,謝恒就仿佛不想摻和一般站在一旁,沉默著不說話了。 “父皇?!庇质且晃换首诱玖顺鰜?,這回是大皇子。 “兒臣想法很簡單,有如四弟所言,行此事者藏頭露尾非正人君子所為,所言之論萬不可信?!?/br> 如今陛下年歲漸長,而朝中三位皇子又過了懂事之年,尤其是大皇子和太子,兩人堪稱水火不容,而大皇子頭一回站在四皇子這邊,難道是朝中形式發生變化了? 正當眾臣思索之際,大皇子又道: “除非行事之人敢露出真面目,和玄心道長當面對質!” 他話音落下,轉向四皇子:“四弟,玄心道長敢么?” 四皇子臉驀地一黑,原來在這等他。 四皇子義正言辭:“這有什么不敢的,真人道法深奧,難道還會怕一個宵小之徒,只是如果容忍他肆意無視律法率性所為,那大靖律法何在,朝廷顏面何在?!” 太子:“若是不給機會,就無法證明紙上真假,我聽聞安胎符流行城中,婦人們紛紛采購,此事一出,讓人如何安心服用?不知道真假,誰人敢用道長煉制丹藥,若道長果真受道家神仙傳授,為渡世人而來,此番行為豈不是誤了道長?” 他朝著大殿正上方作了一拜,聲音朗朗: “父皇,我懇求父皇給予兩人比試機會,也可讓道長洗刷冤屈!” “說來說去,還是要放任那人作為!” “孤只是認為事有大小,不可為小舍大,除非四弟是覺得真人會不敵那人?” “胡說什么,真人怎么可能會比不過鄉野小人......” “若真是如此,不更應該讓真人重現道法,以擊破流言?” 兩人嗓門越來越大,眼看就要吵起來。 “別吵了!” 兩人肅然噤聲。 皇帝目光在下方眾人身上掃過,落在中央的謝恒上。 “謝卿,你怎么看?” 謝恒從仿佛事不關己的態度中走出來,他稍一思索,走出一步道: “臣認為,真的假不了,假得真不了,既然兩方各執一詞,不若讓他們當面比拼,只是放任平民無視律法肆意為之,恐會釀成大禍,故臣認為,若是行事之人當真有本事,是為正義而來,可從輕發落,若只因嫉妒之故污蔑他人,當數罪并罰,從重處置?!?/br> 四皇子剛要說話,太子便道:“兒臣贊同謝大人所言,此般處置最為妥當?!?/br> 大皇子:“兒臣亦贊同?!?/br> 群臣作揖:“臣等贊同?!?/br> 四皇子被兩人一番惺惺作態的表態弄得一噎,見上方目光落在他身上,連忙一凜: “兒臣也贊同?!?/br> “既如此,張指揮使,朕給你將功補過的機會,兩日之內能找到張貼紙張的人,就恕你無罪,否則,數罪并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