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there was a man, 死了一個男子 a very untidy man, 一個沒出息的男子 whose fingers could nowhere be found 他的手指到處找不到 to put in his tomb. 沒辦法放進墳墓 he had rolled his head far underh the bed; 他的頭滾落在床底下 he had left legs and arms lying all over the room. 四肢散亂在房間里 這首詩歌的意象和白日里棉花地的見聞高度重合,并且蘇延枝記得,因為“熬夜”而死的黃巖,也是被分尸,并且丟掉了手指。 這具尸體,大概就是充當著行刑者的角色。 蘇延枝看了看詩歌的背景繪圖,是十個黑種人圍在一起跳舞,他們的手里都高舉著斧頭、砍刀和鐵鋸,被他們圍著的也不是什么篝火,而是一堆躺在血泊里的、殘碎的尸塊。 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花來,蘇延枝收起書,從表盤空間取出來時被兌換的兩樣道具。 它們沒有名字,只有不像人話的功能說明。 【保持堅韌,無畏炙烤】。 【當烏云籠罩天空,陽光與死神都要駐足】。 如果說剛拿到時蘇延枝還不知道它倆有什么用,這會兒也明白過來了。 他盯著看了會兒,把竹節狀的小蠟燭收了回去。 不能下雨,只有最后一個人才能拿到繩子,尼格必須被曬死。 蘇延枝熬了個通宵。 第二天天亮得很早,以往的光透過通風口也是起不了什么用,但今天第一縷陽光照進來時,整個房間亮堂無比。 蘇延枝坐在床位,盯著那小小的窗口,空氣都被炙烤到扭曲。 咚咚咚。 響起敲門聲。 “今天天氣真好啊?!蹦岣裨谕饷娴?,“我們出去曬一會兒太陽吧?!?/br> 蘇延枝頓了頓:“就來?!?/br> 他把手里攥著的小瓶子擰開,一飲而盡。 這手指大小的瓶子讓他捏了這么久,里面的液體還是冰涼,入喉后寒意瞬間蔓延到四肢百骸,蘇延枝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他抬起手,皮膚上閃過幽藍的紋路,水波般蕩漾而過,又很快消散。 蘇延枝拉開了門,看著微笑的尼格:“走吧?!?/br> 大門開著,陽光強到極致,光線穿過的地方,空氣都是扭曲的。 門外擺著兩張躺椅,蘇延枝視線落到中間的小桌子時,心臟立刻狂跳。 繩子。 尼格像沒注意到他的異樣,徑直走到一張躺椅上坐下,扭頭對蘇延枝道:“來啊?!?/br> 蘇延枝咽了咽唾沫,慢慢踏進了烈陽中。 灼熱的陽光明晃晃地刺在臉上,蘇延枝半點熱氣沒感到,反而升起絲絲寒意。 在躺到躺椅上時,他甚至打了個寒顫。 尼格抿了抿嘴,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直接把那一大團繩子遞給了他。 “要記得用啊?!?/br> 他說。 蘇延枝接過繩子,尼格笑了笑,整個人就像高溫下的巧克力般融化成漿,淅淅瀝瀝淌滿椅子,又滴落在地。 陽光瞬間消減,蘇延枝身上的寒意慢慢褪去,他拿著繩子定了定神,起身回了屋。 【一個小黑人覺得好寂寞; 他上吊后一個也不剩?!?/br> 上吊是不可能上吊的,繩子都拿到手,現在想辦法弄斷就可以了。 蘇延枝跑回廚房,拿起一把刀就往繩子上砍。 哐當一響,餐桌被砍出一道深刻的刀痕,繩子卻分毫未損。 蘇延枝愣了,他拿起刀看了看,中間好大一個豁口。 “我艸……” 蘇延枝不信邪,把燭臺取在手里,繃著繩子開始燒。 火焰跳動不止,燒了近兩分鐘,蠟油滴了一桌,繩子還是好好的。 蘇延枝驚呆了。 繩子拿在手里的手感和一般麻繩并無不同,蘇延枝翻來覆去地檢查,竟然在末端看到了串數字。 03:16 像是分秒倒計時,還在不斷減少。 蘇延枝沒明白這是個什么意思,又輪番把所有刀具試了個遍,最后甚至上嘴咬,也無法撼動繩子半分。 “…………” 蘇延枝的眉毛擰成一團。 繩子末端的倒計時到了最后關頭,在00:01變成00:00時,蘇延枝腦子里嗡得一下,仿佛音爆般的動靜,眼前一晃,手中的繩子竟然就這么消失了。 蘇延枝呆滯了。 他看向自己空空如也的手,臉上滿是不可思議。 恍惚間,他隱隱聽到外面傳來什么響動,蘇延枝走下樓,驚駭地發現大堂中央多了圈椅子,中央是個大火盆。 這場景,赫然便是他剛來的模樣! 蘇延枝看著火盆發愣,沒過一會兒,門就被推開了。 他僵硬地回頭,和黃巖四目相對。 黃巖皺了皺眉,警惕地打量他,似乎是拿不準他的身份。 “你是……”他遲疑著問。 蘇延枝張了張嘴,條件反射道:“蘇延枝?!?/br> 黃巖:“我是說,你的身份?” 蘇延枝緩了口氣:“玩家?!?/br> “哦?!秉S巖似乎松了口氣,掃了圈屋內的裝飾,開始數椅子。 “一、二……九,十個人啊?!秉S巖嘖了一聲,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 他剛坐定,門口又傳來響動,蘇延枝把一直黏在黃巖身上的目光移過去,看到了李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