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不然呢?”周末氣笑了,“要我拖口棺材來接你嗎?” 蘇延枝投降:“行行行,馬上回來,十分鐘?!?/br> 周末冷哼著掛了電話。 白清云由于在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給蘇延枝當傳話官,剛剛挨過周末一頓懟,這會兒看她稍微冷靜了點,試探道:“沒事兒,晚點兒就晚點兒吧,你和老蘇不一樣,你是女孩子,木中校應該不會怎么罵你的?!?/br> 周末冷冷道:“想多了吧,他只有在罵我胸大無腦的時候,才會想起我的性別?!?/br> 白清云:“…………” 蘇延枝掛完電話,回去找卡戎時卻發現他的座位空了,他調的酒還在桌上,似乎沒被動過。 蘇延枝拍拍坐在卡戎座位旁邊的彪形大漢:“嘿,兄弟,剛和你一起那帥哥呢?” 藍一:“…………” 他斜了蘇延枝一眼,對于他打斷自己和妹子聊天的行為和區別用詞十分不爽:“走了?!?/br> 蘇延枝愣了下:“走了?” 藍一哼哼兩聲,把臉轉了回去。 蘇延枝想了想,也沒多留,和調酒師打了聲招呼,走出吧臺往基地趕。 衛生間里,卡戎站在洗手臺前沖著手上細密的泡沫,一個男人小便完,也站在了他的旁邊,從鏡子里看著他。 “沒見過你啊?!蹦腥诵Φ?,似乎喝多了,兩頰微紅,打量卡戎的目光里有著隱晦的欲望。 “和卡萊爾上校一起參加大會的嗎?我就知道,那個老頭子明明老得哪兒都不行了,偏偏色心不改?!蹦腥穗S便沖了沖手,直接調了個方向,靠在洗手臺上看著卡戎,“他在床上很能折磨人,不是嗎?如果你愿意,我可——啊啊啊?。?!” 男人的手還沒碰到卡戎,就被對方一把抓住,重重往洗手臺一磕! 咔嚓,男人的小臂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向后曲折,他疼得弓起背,又被一肘擊中,直接捂著手跪在地上,喉嚨里發出嘶嘶抽氣聲。 卡戎皺眉,看了眼自己的手,又擠了一大泵洗手液,搓了半天,這才面無表情地邁著長腿離去,看都沒看過地上的男人一眼。 在回到吧臺落座前,卡戎猶豫著繞到后方看了眼,沒發現蘇延枝,回去問藍一:“蘇延枝去哪兒了?” 藍一松開在妹子身上肆虐的手,回頭一臉懵逼:“誰?” 卡戎頓了頓:“剛剛和我說話的那個?!?/br> “今晚找你說話的人也許兩位數,我怎么可能記得住?!彼傻?。 卡戎抿抿嘴,那個埋在藍一懷里的女人抬頭看了他一眼,極具暗示性地舔了舔唇。 卡戎不說話了,指指桌上蘇延枝調的酒問調酒師:“這個,連杯子一起,多少錢?” 調酒師用絨布擦著器皿,笑道:“延哥說了,你的消費全算他頭上——杯子的話,喜歡拿走就是?!?/br> 卡戎聽了也沒什么表情,點點頭,端著酒杯轉身離去。 “我回來啦?!碧K延枝推開門,周末正在改實驗報告。一鍵生成的東西太過細碎繁瑣,而木無秋只看有用的東西,在上交前,還得先篩選處理。 她撥拉開面前的七八個懸浮屏,斜了蘇延枝一眼:“去吧,你還有四小時三十六分鐘?!?/br> “三小時就夠了?!碧K延枝道,進去換上無菌實驗服,拿出了實驗器材。 實驗室陷入寂靜,液態芩元素加熱到兩百攝氏度,緩緩汽化,流進導管。 周末刪掉報告上關于生活應用部分的猜想,看了眼蘇延枝,后者帶著護目鏡,雙唇微抿,光潔的下巴繃出好看的線條。 那句話“要不是你長得好看,早打死你八百遍”,似乎就是為蘇延枝量身定做的。 周末仔細地過了遍分析報告,確定沒問題后才重新排版打印,蘇延枝的實驗也到了收尾階段,取下了護目鏡。 “你見到卡戎了嗎?”她問。 蘇延枝樂了:“你知道他?” “我的美男探測雷達和你的一樣靈敏,小基佬?!敝苣┌姿谎?。 蘇延枝:“是,見過了,他是個gay,你別想了?!?/br> 周末恨得牙癢。 在剛知道蘇延枝是個gay的時候,周末是非常高興的,畢竟gay都是婦女之友,何況是蘇延枝這種從外形到內在都鶴立雞群的gay,直到后來她才明白自己多天真。 也許和gay當朋友很好玩,但和一個長得帥還會撩同時與你品味高度相似的gay當朋友,那真的不是什么好事,畢竟你看得上的他也看得上,關鍵還搶不過他。 “你怎么知道?”周末反唇相譏,“萬一他是雙呢?” 蘇延枝聳聳肩,看著實驗結束,導出儀表上的數據。 “我就是知道?!彼χf。 第30章 真實3 “知道什么?”白清云端著茶盤進來,上頭擺著花茶和一杯特濃咖啡。 蘇延枝道:“知道你妹在做夢?!?/br> 周末呵呵,一把端過花茶。 白清云無辜地攤手,看蘇延枝開始收拾實驗臺,敲敲手里的咖啡:“準備收工了?還需要咖啡提神嗎?” 周末翻白眼:“你在搞笑嗎?他走了誰來給老板解釋實驗報告,憑你那為數不多的智商,化學式看得懂幾個?” 白清云:“…………” 蘇延枝往手里倒了幾顆薄荷糖,聽得發笑:“每次看到你們兩個互動,我就慶幸自己和親戚關系疏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