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而瘋帽子以一種近乎癡迷的目光看著白彌——或者說是看著她的裙子,篤定道:“只要你想,我都會為你做到?!?/br> 白彌的笑意更深,主動給瘋帽子倒滿了茶,不再說話。 蘇延枝感覺她整個人的狀態都相當輕松自在,前幾天還遮遮掩掩生怕有人注意到瘋帽子對她的特殊,現在則完全不避諱。 甚至有點樂在其中。 也不奇怪,蘇延枝想,現在就剩五個人,估計除了容卡,白彌并不會把其他人放在眼里。 朱黎看了白彌一眼,輕聲問瘋帽子:“請問,我能要一點蜜糖嗎?” “當然可以!”瘋帽子道,“但你得先回答我,為什么烏鴉像寫字臺?” 又是這個問題。 朱黎秀眉微皺,有些勉強地笑:“可以換一個問題嗎?” “這是最后一個問題?!悲偯弊訐u頭,“只有這一個問題?!?/br> 他抱著帽盒和糖罐子離去,朱黎輕輕嘆了口氣。 她只過了三個世界,并沒有那么高的熟練度?,F在活著的人里,白彌顯然是有底牌的,容卡看著也很深不可測,蘇延枝精明有余經驗不足,但跟著容卡應該也不會先掛——朱黎并不覺得容卡是真心要罩蘇延枝,只不過是養個替死鬼,真遇到危機管關頭可以拉出來擋刀。 如果她也想要個替死鬼——朱黎把視線慢慢轉移到了羅青青身上。 那只能是這個人了。 白彌離開得最早,等到羅青青起身時,朱黎熱情地叫上了她:“青青,一起回去吧?!?/br> 羅青青先是一愣,隨即綻開笑容:“好啊?!?/br> 蘇延枝看著二人相伴離去的背影,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但一時間又想不出來。 雖然羅青青給人感覺內斂溫和,但蘇延枝莫名地,對她感覺并不好。 像剛剛那個笑,看著溫婉,卻讓蘇延枝心底一寒。 “容哥,你知道那個問題的答案嗎?” 蘇延枝按下心中那隱約的不安,問起了另一個他更關心的話題。 不出所料,容卡點頭:“知道?!?/br> 蘇延枝哦了一聲。 容卡瞥他一眼:“不好奇?” “好奇,但我覺得你不會告訴我?!碧K延枝一笑。 容卡也勾勾嘴角:“蘇延枝,那你好奇我為什么一直帶著你嗎?” 蘇延枝愣了下:“因為我……長得像嫂子?” 容卡這種深情掛玩家,想來都是通過他睹人思人吧。 容卡又笑了一聲,神色有些意味不明:“這兩個問題的答案,是同一個?!?/br> 他抬手,揉了揉蘇延枝的頭發:“等我告訴你的時候,就是這場游戲結束的時候?!?/br> 蘇延枝看著容卡挺拔瘦削的背影,心里升騰起一種奇異的感覺。 他直覺,問題的答案,大概并不那么好聽。 第25章 16種紅色9 朱黎敲開羅青青的房門,后者已經換上了睡袍。 “你已經洗過澡了嗎?”朱黎有點詫異。 羅青青點頭,側開身子讓她進來:“你說要過來睡嘛,總不能和你擠一塊……怎么現在才過來,都快十一點了?!?/br> 朱黎溫柔一笑:“找了點夜宵吃?!?/br> 不知道白彌會不會上套,朱黎鉆進浴室,心想今晚得睡警惕點兒,白彌要是死了,她手里的拼圖糖果和裙子,都不能讓其他人鉆了空。 朱黎這么想著,脫下衣服擰開了噴頭。 緊接著,門突然被敲響,朱黎警覺關水。 “我的手表好像落里面了,你能幫我遞出來嗎?不防水的?!笔橇_青青。 朱黎應了一聲,抹了把臉上的水看去,洗手臺上果然放著塊腕表。 …………不過說起來,羅青青剛剛洗過澡,浴室怎么會這么干。 朱黎疑惑地拿起了表,觸摸到金屬表帶時腦子驀地一昏,眼前的場景迅速變換。 她看到自己站在繁華街頭,周圍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百貨大樓的牌匾正在更換,鐵梯之下,衣著華美的婦人叉腰破口大罵。 “你又看不上!這你也看不上那你也看不上!我白養你個畜生三十年,你和你的工作過一輩子吧,別再叫我媽!老朱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朱黎頂著圍觀人群看好戲的目光,心中滿是驚駭。 上輩子,她就是因為相親失敗,在被母親當街大罵羞憤逃離時撞倒了貨梯,被墜落的牌匾砸死的。 怎么回事? 朱黎愕然抬頭,她這幅模樣落在朱母眼里卻變了味道,后者勃然大怒,揚起手里的古馳挎包就要砸過去。 然而包繩太長,揮包時率先砸上了活動梯子,工人一個趔趄,腳邊厚重的“洋”字牌匾重重砸了下來! 那長長的一豎準確地砸在朱母頭頂,直接把頭顱破開成兩瓣,白花花的腦漿和其他腦容物混雜著鮮血,碎了一地。 在朱母身軀轟然倒地的瞬間,朱黎渾身發抖,終于不可抑制地、發出了尖叫。 “啊啊啊啊啊?。?!” 蘇延枝猛地驚醒,心臟幾乎跳出嗓子眼,他重重喘了幾口氣,起身的瞬間又感覺到了阻力,低頭一看,容卡的手臂橫亙在他腰間,把人牢牢圈在了懷里。 …………又來。 蘇延枝心累無比,試著掰了一下也沒掰動,容卡看著也不是肌rou壯漢,這一身力氣也不知道哪兒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