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但在社交距離下,只會讓人產生一股被瞳孔縮小至極致的貓科動物,或者危險劇毒的蛇類盯上的毛發悚然感。 “這一般是coser們用來cos某個人物才會用到的白色美瞳,我搜了一下,不少牌子都有?!卑子⑽拇_認每個人都看過了自己手機里的圖片,才重新將其鎖屏收起,“之前我們演唱會有想過這樣的妝造設計,但很遺憾沒有最終實現,不過你如果想要表現出那樣的形象,可以試試看?!?/br> “戴這個不會顯得太奇怪嗎?”齊繼插嘴。 白英文定定看了他幾秒。 “前輩的意思應該是一邊戴正常的擴瞳美瞳,一邊戴這種白色美瞳,人為營造一種異瞳的詭譎感?!鳖櫼箤幗忉屨f。 他在腦海里努力勾勒了一下自己這樣搭配的效果,但沒有先例,所以不好判斷。 “我能讓節目組的選管jiejie幫我采購一次試試看嗎?”顧夜寧問。 站在攝影師身后的導演組工作人員說:“如果你公司允許的話可以?!?/br> 顧夜寧應了一聲,決定等今天的排練結束,就去和公司說明情況,讓他們先采購一次給自己試試。 白英文沒有急著去看下一個人笑起來的樣子。 他看顧夜寧站在原地努力思索的樣子,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說:“我之前聽工作人員提起過,你在節目里也表現出來了一些,就是……你本人太過于追求一些照本宣科的東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顧夜寧點了點頭。 白英文和他見面沒多久,但已經看出了自己的問題所在——他自己登上舞臺做不到特別隨心所欲,因為準備完全才能“上考場”這個事實會給他安心感,所以在這條路上他越走越遠。 但是舞臺不同于應試教育和考試,他像是照本宣科的教科書式愛豆,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細節設計,每一次鏡頭懟臉,他都在腦海里模擬過無數次,以防止正式舞臺出錯。 他出現在粉絲和觀眾面前時間還很短,舞臺很少,他們對他現在還有新鮮感,但時間久了,很有可能會產生“太過于程序化”的疑問。譬如未來如果發歌后打歌,每個舞臺他都按照一套流程下來,不能靈活地在不同時間展示出不一樣的東西,很容易出現“瓶頸”問題。 歸根結底,舞臺是靈活展現自己魅力的機會,而人的魅力,不可能被禁錮于條條框框之中。 白英文問:“對此你是怎么想的呢?” 顧夜寧低聲說:“我還沒想好?!?/br> 白英文不再與他糾結于這個問題。他拍了拍顧夜寧的肩膀,轉向了正站在他身邊的齊繼:“好了,下一個,小齊,輪到你了?,F在笑一個給前輩看看?!?/br> 語氣略顯輕浮,像是剛才認真給予建議的可靠前輩,只是曇花一現。 白英文結束了和《沙蝎》組的排練后,帶著錄下的視頻飄然而去。 時間上已經接近晚飯。 《沙蝎》的舞蹈動作并不難,加上這一組幾乎每個人都是卷王,大家的進度極快,相比于整齊統一,牢記動作等問題,他們面臨的最大的挑戰,似乎就是表情管理。 顧夜寧的笑容被白英文評價為“全場最佳”,其他人的幾乎稱得上慘不忍睹。 像傻子的。 像神經病的。 有點油膩的。 過于油膩的。 管不好舌頭的。 面色僵硬的。 六人六色,非常精彩。 雖然白英文給每個人都提了些建議,但能不能融會貫通,或者最終可不可以運用到舞臺上去,都并不確定。因此當天的晚飯,《沙蝎》組的一張長桌堪稱愁云慘淡,每個人都兀自吃著飯,食不下咽地滿腦子都是自己該怎么在舞臺上做到想要表達的效果。 郝司文甚至又去重新看那三本小說了,試圖從文字描述里體會到大眾印象里瘋批但并不招人討厭的男性形象到底是怎樣的。 未果。 畢竟那種眼睛里長出扇形統計圖,情緒幾分幾分疊加的風格,誰也做不到,簡直像是玄幻小說里會出現的場景。 顧夜寧也在思考。 他早就發現自己不擅長在舞臺上露出燦爛真摯微笑最主要的原因是,他笑點很高,本質也并不是一個情緒高昂的人。譬如讓他回憶自己笑得肆無忌憚不管不顧的場景,他甚至完全想不起來。 他其實可以控制自己的嘴角和面部肌rou,只要不維持太長久的笑容,不至于顯得過分僵硬。 但他的眼睛是不擅長笑的,即使練習,效果也不佳。 這個舞臺能夠幫助他再一次恰到好處地避開自己的弱勢項目——只要笑,卻不要求眼睛笑。甚至這一次,白英文給了自己絕佳的增強“瘋批度”的武器,也就是所謂的白色美瞳。 “夜寧,你在想什么?”衛南星問。 顧夜寧回過神來:“我在想,蝎子的眼睛是什么顏色?” 衛南星:“……”這就觸及到他的知識盲區了。 齊繼困惑地說:“眼睛?我甚至不知道蝎子的眼睛長什么樣。和龍蝦差不多嗎?” 柏子洪說:“你這么一說我有點餓了,想吃麻辣小龍蝦?!?/br> 馮智文說:“我看過蝎子的圖片,應該就是它們“腦袋”的部分周圍那兩個小黑點點吧?” “所以小黑點點就是蝎子的眼睛?你確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