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嫡長子 第5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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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址沒有拒絕,這件事來的太過突然,他正是用人之時,這個尤喜因為和他同姓,已經與他走近很久了。 “起來,跟咱家走。今夜事兒不少呢?!?/br> “哎,好嘞?!庇认沧咴谶吷?,頗為積極的打著燈籠,“公公說趕上好時候,這到底是什么好時候?能否給小的們說說?” “說了你也不懂?!?/br> 尤址在宮里小心謹慎慣了,所以心里的話輕易不和人說,況且那也只是他的猜測。 他回頭要去打聽一下劉瑾今晚因為什么事而惹了圣怒,不過不管因為什么,其關鍵還是劉瑾的運氣不好。 因為皇帝要清理各邊鎮的軍屯。 那些守備太監,按照道理來說都是要皇上指派的。 不過太監之間也有生態鏈,當你成為了太監,不可避免的就要去巴結那個傳說中的位置——司禮監掌印太監。 再者,劉瑾能掌印司禮監,本身也說明他是聽皇帝的話的。 正常的政治邏輯和用人原則之內,劉瑾的人就是可以用的。 這一點沒什么疑慮。 而在這個時候換掉他,也就是把各個邊鎮守備太監的‘保護傘’直接給撤了。 尤址猜測,應該是寧夏鎮的守備太監不是特別的聽話。 皇帝對太監要求是很嚴的,但凡和宮里有一點不一條心,馬上就會有相應的后果。 至于說皇帝怎么知道的,尤址估計大概是文臣們提及。 天子一手宦官、一手文臣,相互制約、相互揭露,就是最大程度的保證能夠了解事情的真相。 而寧夏鎮的守備太監不很聽話,并不是表明這些人就不顧宮里的旨意,那想來也不至于。 但皇帝先前的確是叫了他們三個特意囑咐過的:宮里的人不能給自己人設置障礙。 但結果并不好,所以這個事情就暴露出了另一個問題:下面的人因為舍不得自己的利益,導致劉瑾對他們的掌控力也有所下降。 為什么下降? 因為他們是劉瑾的人,他們會敬孝,他們陽奉陰違犯點兒小錯,但是司禮監的劉公公能護一護自家人。 這里形成了一個‘集團’,那么自然就要敲掉頭頭。 這才是他命好的地方。 而皇帝解決這個政令不暢的方式也很絕,直接找個由頭把劉瑾給撤了。 這個事情傳出去,各個守備太監絕對傻眼,以往和劉瑾相熟有些難言之隱還能說一說,現在和他尤址怎么說? 要知道劉瑾對他嚴防死守,那些人和他都不熟。 而且劉瑾倒臺,一旦查出什么問題,他們本身就容易害怕。 一幫驚弓之鳥,就是再怎么貪心大膽,那也不敢在這個時候頂風作案。 如此一來,清理軍屯時在宦官方面遇到的阻力就會瞬間化于無形,與那幾畝田比,等先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比較要緊。 當真是妙。 尤址邊走邊想,越想越覺得皇帝的心思真是深不見底,恐怕聰明如劉瑾這個時候也沒想明白自己是倒在了哪里。 所以文臣們才說,伴君如伴虎。 現在的話,對他來說也簡單了,朝廷要清理哪里的軍屯,司禮監便向哪里去急遞,那么當地的守備太監就得來巴結他。 巴結他就是巴結皇帝,因為尤址也明白,如果他做不到這一點,和劉瑾的下場沒什么兩樣。 至于劉瑾到底犯了什么罪,還重要嗎? 第五百五十六章 影響 后宮不問前朝之事,劉瑾被皇帝拿掉,這件事后宮諸妃沒什么感覺,不過拿掉的原因隱約間傳了出來。 劉瑾這個家伙思路不正,竟想著將皇帝往那種腌贊地方引,實在令人惱怒。 皇帝是什么身份,天下共主,九五之尊,如此尊貴卻去那什么勞什子醉仙樓,一聽就不是正經地方! 夏皇后去陪張太后時,張太后還當她的面提及, “后宮的人也該管管。有些人便似那個劉瑾,往日看著孝順聽話,實際上心里還不知道想著什么,虧得皇兒一身正氣,否則堂堂帝王夜宿他處,成何體統?” 夏皇后也深以為然,“母后說的兒媳明白。后宮中便是有這樣的人,兒媳也叫她不敢接近陛下!” 兩人交談時,皇帝從外邊兒進來,見到自己的親生母親,他還是規規矩矩的見禮。 “皇兒一切無事?” “兒臣能有什么事?” 張太后滿臉嫌棄的講,“我與皇后在說那個劉瑾呢,皇兒這次做得極好,宮中可不能留這樣的人?!?/br> “母后是說這個啊?!敝旌裾兆谶吷?,解釋道:“因為前朝之事,昨日確實有些心煩。因而便出宮散散心,原本說是小酌幾杯,這也不算什么。哪知道這個家伙一環扣一環,心思動得倒是深。其實兒子也奇怪的,劉瑾每日也在深宮,兒子與皇后、幾位皇妃之間的感情極好,又怎么會輕易受他的引誘?” 夏皇后聽到皇帝在太后面前講這句話,忍不住喜笑顏開,那張俏臉之上也含著絲絲縷縷的羞意。她臉蛋兒極為白嫩,一雙眼睛顧盼生輝,被選為皇后的人,更是有端莊氣質。 所以說要說玩特別的‘感覺’,根本不需要劉瑾。 這種端莊秀麗的氣質在懷里的時候索求甚歡,也是挺美的。 若不是張太后在,朱厚照這家伙怕是又要使壞。 張太后那邊則老懷心慰,“皇兒總是如此懂事??吹侥銈兦偕拖?,母后也沒甚憂慮的了?!?/br> “有兒子兒媳,母后每日享享清福就好?!?/br> “還是不夠呢?;屎?,你得再加把勁兒,什么時候能生個皇子,那本宮這心愿便能了了?!?/br> 夏皇后有些慚愧,宮里的三位meimei都已經有動靜了,就是她一直不爭氣,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母后教訓的事,兒媳現在每日就想著能早日懷上陛下的龍種?!?/br> 現在夏皇后只要一到這慈寧宮來,張太后必定提到懷孕之事,幾乎沒有一日間隔。 紫禁城的催生壓力可比現代狠多了,而且才不管會不會給你造成心里壓力,見面就要講。 不僅如此,張太后這個人沒什么頭腦,她也會當著夏皇后的面直接就問:“淑妃近來身子如何?” “兒臣剛去看過,肚子很大,已顯懷了,莘大夫說一切正常。算著時間大概是到年底?!?/br> “那也沒有多久了?!?/br> “是?!?/br> 張太后盤算著,“宮中再添一喜,本宮也得準備準備才是?!?/br> 她這么講,在一旁聽著的夏皇后就十分難受。 出了慈寧宮心情也不是很好,關鍵還不能和皇帝發脾氣,只能自己一個人悶著。 朱厚照倒是喜歡逗弄逗弄她,趁著無人發現的間隙,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不高興了?” “陛下!”夏皇后拽著皇帝的胳膊還是搖晃起來,她鮮少如此,只是實在難受了,所以一副撒嬌的模樣,這么一下嬌憨顯得非??蓯?,弄得朱厚照心中一蕩。 “好了好了,今晚在坤寧宮等朕?!?/br> “好!”夏皇后的臉簡直如多云轉晴,瞬間便眉飛色舞起來,“那臣妾這就回去準備!” 所謂準備,就是要回去沐浴清洗,以迎圣駕。 等到晚上朱厚照再見到她時,她將盤好了的秀發放下,垂落下來正好及腰,黑色的長發、白凈的面容,滿是一股清純溫柔氣質。 ‘老夫老妻’的相互都不客氣,朱厚照坐在她對面,便是看著這妙齡姑娘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最后只剩下一件月白軟緞,上面繡著鴛鴦戲水圖案,輕輕的懸掛肩頭,使得一些風光若隱若現,軟緞有幾條私線分別繞在頸后和腰間,系緊之后前面便曼妙駝峰高高隆起,劃出美妙的弧線。 朱厚照自然拉過她的手,也順勢撤下胸前的肚兜…… …… …… 楊府。 兵部尚書齊承遂快馬趕了過來。 他是三天一來,看守楊府的那些個護院個個認識他。 齊尚書進府入書房,推開門就說:“閣老,劉瑾叫陛下黜了!” 楊一清召手讓他前來,還把手中的東西拿給他看,“陜西巡撫王廷相來了信兒,寧夏四衛的清屯之事有了起色,仇鉞又被陛下定為寧夏鎮指揮使,這四衛往后有精兵之跡象。你執掌兵部,這個事要用十分心,不能馬虎?!?/br> “喔?”齊承遂心思又被別人帶走,他把信封展開來看,漸漸的面露喜色,“善!寧夏之事可成!就是這個寧夏后衛的麻斌,實在狠辣,望之不似好人?!?/br> “可不要這么想,也許他平步青云就在眨眼之間?!?/br> 這且不去提,齊承遂就這么一說,實際上對這個第一次出現的名字沒有半分興趣,“閣老,劉瑾的事,您應該聽說了吧?” “嗯,上午便聽說了?!?/br> “劉瑾當真犯了糊涂要領陛下去那種地方?” “皇上自個兒親口說的,應該假不了?!睏钜磺妩c頭,言語之外,神情之中還有一份得意,“陛下一代賢君,怎么會上這些jian宦歪門邪道的道路?” “正是如此!”齊承遂也覺得分外激動人心,仿佛這不是皇上的勝利,而是他們的勝利,“劉瑾心術不正,遇到陛下這般帝王,雷霆震怒也是早就可遇見的了?!?/br> 楊一清奇怪,“陛下懲治劉瑾,是大快人心,可你也不必如此振奮。司禮監的那個位置,換了誰往后都是一樣。不要覺得尤址好似容易相處些,便會萬事大吉?!?/br> 實際上內侍外臣如果走的太緊,那才不是什么好事。 “再者,陛下做事從來都不會任性而為,尤其是換掉司禮監掌印太監這種大事,若說沒有特別的理由,你會信么?” 齊承遂一愣,他是激動過頭,此刻稍微一想也覺得很有道理。 “特別的理由?” 楊一清也搖頭,“還想不到。陛下心思深遠,老夫也沒有看明白,為何要在此時突然拿下劉瑾。算了,等等看,會有原因出來的。你來的正好,有件事正要托你去做?!?/br> “閣老請說?!?/br> “湖廣于喬公來信,襄陽府宜城縣去歲遭了災,之后又有零星民亂?!?/br> “要平叛?湖廣那處地方,流民遍地,卻是棘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