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是年代文假千金 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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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傅墨白找來木匠量尺寸,十多件家具,直叫木匠笑得合不攏嘴,并承諾會快一點把家具做好。 接下來的幾天,兩人一直在白云村和青山市之間來回奔波。 這天下午,蘇鳶剛從外面回來,就被村干部攔住了去路。 “蘇知青,剛剛市里下達兩張文件,你跟我走一趟吧?!?/br> 蘇鳶沖她點點頭,莫名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過了一會兒,他們來到村委辦,陳滿福正端坐在辦公桌前,一臉嚴肅道:“蘇知青,這里有一份文件是給你的。恭喜你,將要成為大學生,走出咱這小村子?!?/br> 蘇鳶疑惑地接過文件,當看清內容后,心臟被氣得生疼。 那是一張調令,她被京市一所工農兵大學錄取了,即將返城。不用細想,都能知道是誰的手筆? 她深深吸氣再呼氣,做了好幾個動作后,問向陳滿福,“村長,我能用一下電話嗎?您可以按時收費?!?/br> 陳滿福拿起電話聽筒遞給她,滿不在乎道:“想用就用唄,公家電話就是為老百姓服務的?!?/br> 蘇鳶連聲感謝,接過聽筒,撥通那個爛背于心的電話號碼。 “嘟嘟嘟”幾聲之后,那邊傳來蘇建國的聲音。 第37章 搬家 蘇鳶握緊聽筒, 低聲道:“爸,是我?!?/br> 電話那頭沒有馬上回應,而是過了十幾秒鐘, 才聽蘇建國說道:“收到調令了?收拾收拾東西,趕快回來吧, 你媽想你了?!?/br> 見他如此輕描淡寫安排自己的命運, 蘇鳶克制沖動, 問:“您為什么要把我調回京市?我在這里很好,暫時不想回去?!?/br> 蘇建國冷哼一聲,態度強勢,“為了讓你回城,學校那邊上下關系都打點好了,你不想回也得回。聽話,別那么任性?!?/br> 蘇鳶聽了, 眼底劃過失望, 隨即自嘲一笑, 開口道:“爸,告訴您一個好消息,我和墨白已經登記結婚了。京市那邊我真回不去?!?/br> “什么?你們登記結婚了?!”蘇建國“砰”的一聲拍案而起,不復剛剛的冷靜強勢。 “什么時候的事?家里怎么不知道?” 迎著他的怒火,蘇鳶一臉淡定,“前幾天登記的, 我正打算告訴家里, 沒想到您會突然讓我回城?!?/br> 蘇建國被氣得不輕, 但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 很快調整好情緒,冷聲質問:“這么大的事, 你為什么不跟家里商量?眼里還有沒有我和你媽了?” 蘇鳶在心里冷笑,面上卻不顯,“我倆也是一時沖動,當時沒想那么多。等辦喜宴時,我和他給您敬茶,您就別生氣了?!?/br> 事已至此,又遠隔千里,蘇建國皺緊眉頭,卻毫無他法,也只能認了。 “你們哪天辦喜宴?我和你媽過去?!?/br> 見他沒再追究,蘇鳶默默松了口氣,“日子定在二月十九日,我和墨白都希望您和媽能來?!?/br> 蘇建國輕敲桌面,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雙方掛掉電話后,蘇鳶仍皺著眉,臉色不愉。陳滿福見狀,很是不解,“你父母對你真夠意思,念大學是好事???咱村的知青想回城都想瘋了,你咋還不高興呢?” 蘇鳶回過神,勾起一抹淡笑,解釋道:“我和墨白已經結婚了,我舍不得離開他回京去,其實咱們這里挺好的,要比京市強得多?!?/br> 這話聽在陳滿福的耳朵里很受用,他不免夸贊:“蘇知青,還是你思想覺悟高,咱們這里山美水美,物產豐富,這一點,城里可比不了?!?/br> 蘇鳶點頭稱是,然后把電話費給他,便離開了村委辦。 第二天,傅墨白來接她,兩人聊起了昨天的電話。 “你說,他們會來參加婚宴嗎?” 傅墨白想了想,回答道:“你媽不一定,但你爸絕對會來?!?/br> 他猜,如今的蘇建國,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切不在掌控之內,肯定特別焦躁不安。只有來這里探明究竟,他才能心安。 蘇鳶若有所思地蹙起眉,對此有些擔憂。傅墨白抬起手,撫平她的眉心,安慰道:“放心吧,你現在是我愛人,就算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能破壞軍婚,只要我不死,他就沒法欺負你?!?/br> 聽到那個“死”字,蘇鳶膈應得不行,忙捂住他的薄唇,不讓他繼續瞎說話。 傅墨白笑看著她,乖乖閉緊嘴,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今天是搬家的日子,等他們到達軍區家屬院時,在邱野的指揮下,新舊家具已經搬得差不多。 看到他們回來了,邱野走近,笑呵呵地邀功道:“這一上午累得夠嗆,我想喝橘子汽水,傅墨白你說怎么辦?” 蘇鳶聽了立刻去取,滿滿一箱汽水擺放在櫥柜里,看起來十分豪氣。 邱野轉過身看到,簡直是目瞪口呆,“你家咋有這么多汽水?足夠我喝一個多月!” 蘇鳶為大家分汽水,笑盈盈地回答:“這是特意為你們準備的,今天辛苦大家了?!?/br> 小伙子們接過汽水,都很高興,紛紛表達感謝之情。 在大家的齊心協力下,半個小時后,原本空蕩蕩的房間,被各式各樣的家具所填滿,漸漸有了煙火氣。 邱野站在一旁看著,嘖嘖贊嘆道:“你倆是真有錢,這么多家具得用多少木料???估計小半年的工資都搭進去了?!?/br> 蘇鳶聽后很不好意思,她不僅一分錢沒花,如今,男人的存折也捏在她手里,上面的存款金額,令她嘆為觀止。 但財不露富,做人還是謙虛低調比較好。 “也沒花多少錢,等你將來娶媳婦,一定比他舍得花錢?!?/br> 傅墨白輕挑眉毛,側過頭看她,滿臉寫著不認同,“對你,沒什么舍不得的。如果還想買別的,盡管買,不用為我省錢?!?/br> “……” 蘇鳶眨了一下眼睛,想問他買啥都行嗎? 還沒等問出口呢,就聽邱野陰陽怪氣道:“切,不就是娶個媳婦嘛?看把你嘚瑟的,改天,我也找媒婆張羅個媳婦?!?/br> 這單身狗的酸味太沖鼻子,傅墨白忍不住輕笑,“等你結婚,我隨你一個木頭箱子,千萬別讓我等太久?!?/br> 這年月,打個木頭箱子可不便宜,邱野收起那股酸味立馬笑了。他忽然想到什么,轉頭問向蘇鳶,“弟妹,你是不是認識很多單身女同志?能不能給我介紹個對象?不用太漂亮,只要人品好就行?!?/br> 蘇鳶認真想了想,身邊的確有未婚女青年,比如楊曉紅,就是不知道倆人能不能合眼緣? “等辦喜宴那天,我給你介紹一下,能不能成,只能看你倆有沒有緣分?!?/br> 聽到這話,邱野喜出望外,覺得今天這些家具不白搬,忙感謝道:“謝謝弟妹,還是你最關心我!” 就在這時,傅墨白扔給他一塊抹布,讓他先幫忙打掃衛生再做美夢。 等全部收拾好,蘇鳶放眼望去,只覺得這個小家倍感溫馨。 為了感謝大家的幫忙,并慶祝喬遷之喜,她和傅墨白做了一大桌子菜。剛開始,大家還挺拘謹不敢夾菜,在邱野的帶動下,最后,每個人都吃得特別滿足。 就在大家吃完飯快要走的時候,錢豐拎著兩罐麥乳精,突然登門拜訪。 邱野見狀,領著一群人先行離開了。 傅墨白淡淡看向錢豐,已猜出他的來意。蘇鳶先是一怔,隨即微笑打招呼,“錢營長,您請進?!?/br> 錢豐一直面帶笑容,此時此刻再看到蘇鳶,眼神都變了,“弟妹,你咋沒告訴我,你是蘇參謀長的女兒???你長得這么漂亮,特像參謀長夫人,之前都怪我不識金鑲玉,心太粗沒認出來!” “……” 蘇鳶聽得很蒙圈,有些搞不清狀況。 他是蘇建國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 傅墨白也想到這一點,沉聲說道:“錢副營長,有什么話進屋再聊?!?/br> “好!” 錢豐點頭應下,并把那兩罐麥乳精交到蘇鳶手中,“聽說你倆結婚了,這是小小心意,希望能收下?!?/br> 在這個年代,麥乳精是稀罕物,太貴重了,蘇鳶推說不要。 “您的心意我們領了,但這東西您得拿回去。萬一讓我爸知道了,肯定會罵我?!?/br> 情急之下,她只能把蘇建國搬出來擋一擋。 果然,提到那人,錢豐沒再堅持,收回麥乳精,依然笑得諂媚。 “上次咱們聊老領導,你倆嘴真嚴,愣是沒說和他的關系。前天我接到老領導的電話才知道真相。以后咱們都是一家人,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說,別跟我客氣?!?/br> 傅墨白定定地看著他,仿佛要穿透表象挖掘本質,過了一會兒才問:“蘇參謀長在電話里還說什么了?我怕他對我這個女婿不滿意?!?/br> 錢豐是個人精,專挑好聽的說:“哪會?蘇參謀長很關心你,還向我打聽你在部隊的表現呢。我一直在夸你,句句都是大實話?!?/br> 傅墨白又陪他聊了小半天,直到外面漆黑一片,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 等把人送走后,傅墨白搶過蘇鳶手里的碗筷,讓她回屋休息。 蘇鳶站在原處沒有動。 “你說,他到底知不知道內情?我原以為他知道,可今天這番舉動又不像?!?/br> 傅墨白把碗筷放到桌子上,拉著她坐下,“也許是真不知道,也有可能是煙霧彈,不管怎樣,他都不會成為我們的朋友?!?/br> 蘇鳶思忖片刻,覺得有道理。 “去睡覺吧,這點活兒我很快能干完?!?/br> 傅墨白輕拍一下她的肩膀,沒再讓她胡思亂想。 蘇鳶卻想留下來陪他,“你一個人要弄到幾點才能弄完?還是咱們一起收拾吧?!?/br> 男人沒同意,霸道地推著她的肩膀走進臥室,再把她摁坐在炕沿邊,“快睡,如果喜宴前整個黑眼圈出來,到時候可不漂亮?!?/br> 說著,他彎腰鋪好被褥,那賢惠的模樣令人心動。 蘇鳶輕拽他的衣角,有些意動,“那你早點回來,換新環境,我睡不好覺?!?/br> 傅墨白對上那雙秋水般的杏仁眸,不自覺地滾動喉結。 就在她以為他會留下時,男人驀地站起身,毫不猶豫地走了。 “……” 望向他遠去的背影,蘇鳶怔了怔,有些不可置信。 這段時間,他對她一直彬彬有禮,沒越雷池半步,還不如結婚前熱情。 她不禁懷疑,這人是不是想悔婚? 由于實在太困,沒過多久,她便睡著了。當傅墨白收拾完廚房走進臥室,看見她那副酣睡的模樣時,嘴角輕輕勾起,然后在她身旁躺下,再把人擁入懷中,輕吻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