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讀心后嫁給了心機男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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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翎目光一寒,她立馬轉頭看向章也。 “章三公子,您真的誤會世子爺了。方才我暈了過去,是世子爺奮不顧身救了我。您說的輕薄,或許正是雜書上記載的渡氣救人之法?!?/br> 章也猶疑在看看她,又看看蕭翎,總覺得這兩個人剛才在眉來眼去的,好像有什么不為人知的秘密。 “是這樣嗎?” “正是如此?!?/br> “既然你沒事了,那我們就此告辭?!笔掫嵋话褜⒄乱矌щx。 章也一肚子的疑惑,拼命朝謝姝使眼色。 “小石榴,管他是不是渡氣救你,他和你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你千萬不要放過他……啊……我說蕭長情,你能不能對我溫柔一點?” 到底是誰不放過誰??! 謝姝無語望天。 爾后又高興起來。 活著的感覺真好! 突然蕭翎回頭,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她當即變了臉,回以一個諂媚至極的笑容。 【多謝世子爺不殺之恩!】 第20章 …… 兩刻鐘后,她回到留客居。 “二姑娘,您這是怎么了?怎么喘成這樣,瞧著像是大白天見了鬼似的?!倍鄻芬娝凉M頭大汗進屋,忙用帕子替她擦汗。 她喘著氣,暗道自己可不正是見了鬼,甚至比見鬼還可怕。 屋子里的涼意讓她緩過勁來,同時心里的那根弦一松,全身的力氣仿佛被人瞬間抽空,挨著床沿就躺了下去。 躲過一劫,慶幸與擔憂各半。 慶幸的是她對蕭翎而言或許還有用處,所以暫時能保住一命。擔憂的是她如今被人捏住命脈,往后怕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她緩過神后,讓多寶給她備水沐浴。 多樂一邊忙活一邊向她匯報,“二姑娘您是不知道,聚仙閣差點又出事了。白大姑娘之前不見了,聽說是受不住暑氣倒在了池子里,險些就送了命。幸好她身邊的人及時找到,這才有驚無險?!?/br> 看來這就是白蓁蓁對外的說辭。 沐過浴,謝姝覺得自己好受了許多。 今日折騰太過,她現在什么心思也沒有,只想悶頭好好睡一覺。這一覺居然睡得極沉,且一 夜無夢。 當她被多樂搖醒時,還嘟噥著:“那些人又要搞什么事?” “不是她們搞事?!倍鄻芬荒樀慕辜??!岸媚?,是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她瞬間瞌睡全無,坐了起來,腦海中一時閃過無數的可能,“嗡嗡”作響。 “秦國公和秦國公夫人都來了,太妃娘娘命所有的姑娘都過去?!?/br> 難道是事發了? 她快速起床,更衣出門。 …… 大胤有四大國公府,齊、秦、魯、梁,皆是世襲罔替的爵位。然而歷經近一百多年后,他們也逃不過盛極而衰的命運。 各家有各家的頹勢,以秦國公府為最。 這一任的秦國公白榮被世人詬病的地方就是:寵妾滅妻。 他的母親蕭蕙兒死得早,他自小被祖母白家太夫人養在漆下。白家太夫人憐他失慈,對他百般溺愛。后來他父親的繼室進門,又處處捧殺于他。 一個溺愛,一個捧殺,他順理成章被養廢了。舉凡紈绔子弟有的毛病,他樣樣不落,尤其是玩女人。 此時他一臉虛浮地打著哈欠,心里還念著昨晚上新寵幸的小妾,對老太妃和他夫人張氏的寒暄顯得頗為不耐煩。 “你說你也是的,蓁兒這不是好好的嗎?我就說她人在王府不可能出事,偏你聽風就是雨,如此冒昧地過來,也不怕讓人笑話?!?/br> 張氏被他埋怨了一路,此時也只能更加忍耐。 “妾身也是慌了神,傳話的人說蓁兒出事了,我如何能坐得住?!睆埵锨浦莻€綿軟的人,說話也是細聲細氣?!熬四?,還請您多多體諒?!?/br> 老太妃笑道:“為母者最多憂,你也是慈母之心,我老婆子哪里會怪你。要說也是我們王府照顧不周,你家大丫頭確實出了點事。原本想著送信給你們,沒想到你們先上了門?!?/br> 張氏一聽,心又懸了起來。仔細一看自家女兒的臉色,確實比從前更蒼白了些,當下連聲詢問發生何事。 白蓁蓁聲音也是極輕,說自己昨日身子不適走岔了路,原本想著靠近水邊緩上一緩,卻不想落了水,所幸紅豆及時趕到。 “阿彌陀佛,阿彌陀佛?!睆埵想p手合十,“真是佛祖保佑,佛祖保佑啊?!?/br> “我就說蓁兒無事,若真有事哪里用得著外人傳話?!卑讟s站起身來,朝老太妃行禮,“既然沒什么事,那我們就告辭……” “國公爺且慢!” 有人站出來,眾人看去,正是鎮南王妃堂妹的女兒王瑤。 “白大姑娘并非自己落水,而是被人推下去的?!?/br> 所有人聞得此言,皆是大驚。 老太妃面色立沉,看了臉色不太好看的鎮南王妃一眼。 鎮南王妃又氣又難堪?!艾巸?,長輩們說話,哪里輪得到你胡說八道?!?/br> “姨母,瑤兒沒有亂說,是有人親眼看到的,白大姑娘不是自己失足,而是被人推入水中?!?/br> 張氏驚駭至站起來,忙問:“誰?誰看到的?” 一個丫環低著頭出來,“是奴婢,奴婢看到的?!?/br> 這丫環是王瑤身邊的人,王瑤對她道:“知書,你把你看到的告訴大家?!?/br> 知書嚅嚅著:“奴婢看到白大姑娘和人說話,像是起了爭執,便想著避開些,誰知沒走多遠就聽到有人落水的聲……婢當時嚇壞了,沒敢過去瞧一瞧。后來聽人說落水的是白大姑娘,越想越覺得不對?!?/br> 白蓁蓁的臉色更顯蒼白,面對自己母親焦急心疼的詢問,她幾乎快要暈過去。 “蓁丫頭,你別害怕?!崩咸雎?,“如果真是有人害你,我們王府一定不會姑息。你父親母親都在,你有什么話就說,千萬別委屈了自己?!?/br> 張氏問知書,“你可看清那人是誰了?” 知書猛搖頭,“奴婢沒有看清,但奴婢記得她穿了一身綠色的衣裳?!?/br> 謝姝一進來,聽到就是這句話。 很快她就聽到趙芙的聲音,趙芙說:“昨日穿綠色衣裳的,我記著似乎有兩位姑娘。一位是白二姑娘,穿的是一身竹葉色的衣裳。一位是石榴姑娘,衣裳的顏色是柳青色?!?/br> “大姐,難道是石榴姑娘害了你?”白萋萋驚呼?!岸脊治?,都怪我,誰讓我昨日占了詩畫會魁首的名頭,她必是對此忿忿不平。瞧見你落了單,便伺機報復……”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卑纵栎枵娴牡目鞎炦^去了?!安皇沁@樣的,你胡說,你胡說!” “不是她推的你,難道大姐想說是我把你推下水的嗎?”白萋萋不敢置信看著她,滿目都是痛心與委屈?!按蠼?,我知你平日里不喜我,但我們是親姐妹啊。你怎么……么能這么對我?” 白蓁蓁實在是站不住,靠在張氏的身上?!澳赣H,是二meimei推的我,是她把我推下了水。我念著家丑不可外揚,便說是自己不小心落的水……” “大姐,明明是石榴姑娘推你,有人都看見了,你為何非要誣蔑我?” “石榴姑娘沒有推我,相反……是她救了我!” “好了!”白榮一拍桌子,“吵吵鬧鬧的像什么樣子,一家子姐妹也不怕別人笑話。依我看就是那個叫石榴的推了蓁兒,她人在哪里?我倒要問問她,為何心腸如此歹毒!” 眾人朝門口看去,看到了謝姝。 謝姝在所有人的注目中上前,站到了中間。 白榮瞇了瞇眼,眼神在看清楚謝姝的長相后閃過一絲邪氣,“你就是石榴姑娘,是哪家的丫環哪?” 無論是這名字,還是謝姝的衣著,確實不像世家高門里的姑娘。 “回秦國公的話,小女出自謝家,是謝家女?!?/br> 居然是謝家女。 謝家還有這樣的破落戶親戚。 白榮裝模作樣,道:“你小小年紀怎么如此狠辣,詩畫比不過我兒就心生怨恨,你說,是不是你把我家蓁兒推下水的?” 老太妃的臉色變了又變。 “方才你家大丫頭可是說了,推她下水的是你家二丫頭,小石榴恰巧經過,還救了你家大丫頭一命?!?/br> “舅母,我知道您護短,但您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家蓁兒和萋兒是親姐妹,萋兒怎么可能會害蓁兒。蓁兒這孩子常年病著,難免有犯糊涂的時候,我看就是這叫石榴的不安好心,你不能因為她姓謝就偏袒,那我可不依?!?/br> “父親!”白蓁蓁拼著全身的力氣,喊道:“我沒有糊涂,我記得很清楚,是二meimei推的我,她說只要我死了,她就能過繼到我母親名下,成為國公府的嫡女。若不是石榴姑娘救了我,我現在已經死了。母……親,我說的都是真的!” 張氏恨恨地瞪著白萋萋,她當然信自己女兒說的話。 “國公爺,蓁兒不會撒謊……” “她是糊涂了!是不是你教的?你們就是容不下萋兒和婉娘,昧著良心在這里顛倒黑白!事實就擺在眼前,是這個叫石榴的害了她!舅母,您若不能主持公道,那這人晚輩就帶走了?!?/br> 他的目光落在謝姝身上,讓謝姝一陣惡心。 “國公爺,白大姑娘是你女兒,白二姑娘是你女兒,你信白二姑娘,而不是信白大姑娘,到底是何道理?難不成真如外人所說,你寵妾滅妻,竟然到了連臉都不要的地步!” “你放肆!” “今天我還真就放肆了!像你這樣是非不分,滿嘴荒唐之人,我就不應該對你客氣?!?/br> 白萋萋清冷的面上全是悲憤之色,“石榴姑娘,你怎么能這么和我父親說話?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也不知道你和我大姐之間有什么密謀。我大姐說是我推了她,又說是你救了她,這全是她的一面之詞,請問可有人替你們作證?” 一室沉默,無人應聲。 白榮得意地哼了一聲,“不用再問了,就是這石榴姑娘搗的鬼。舅母,您若是還想包庇她的話,就休怪我不顧兩家的情面了?!?/br> 白蓁蓁拼命搖頭,不停地否認,但白榮壓根不看她,那讓人難受的目光一直粘在謝姝身上。 謝姝惡心至極,咬了咬牙,“你們不會真以為除了知書,那里再沒有人經過吧?我告訴你,還有人看到了,他可以為我作證!” 所有人齊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