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代文中的綠茶假千金 第64節
說著說著,孟香香竟然大哭了起來。 四個民警一陣頭痛:“好啦!只是叫你們過去問些事,很快就放你們回來?!?/br> 梁鳶囁嚅道:“這樣說我就懂了,只要我們配合同志,今天或者明天就放我們回來,是嗎?” 為首的民警不耐煩道:“是!” 周圍有那么多見證,這些民警就算想多關押他們,都要想好合適的理由,畢竟梁鳶等人可是抓獲那幫人的大功臣,是人民心中的英雄。 如果事情鬧起來,夠民警頭疼一陣。 話已至此,梁鳶只好跟著他們去了派出所。 一到地方,民警就沒有了方才的好態度,直接把四人分別關在小房間,房間里只有一道鐵門,隱隱從縫隙里透出些許微弱的光,梁鳶盤腿而坐,腦子十分清醒。 這個點,陳澤岸和顧驚鴻恐怕已經坐上了去江城的車。 陳澤嶼的父母親身居要職,陳澤嶼若是出問題,于公于私,北縣的官員都不會好過,再加上男女主的光環在,他們應該不會出現問題。 只是……她擔心這些人會屈打成招。 并非子虛烏有,而是有真實的案例。 四人中最大的才18歲,若是被毆打根本沒有還手的能力。 正想著,鐵門“哐當”一聲突然被人拉開,一位陌生的民警走了過來,不耐煩的掃了她一眼:“你!出來!” 梁鳶剛走到門口,手腕上就被扣上了手銬:“同志,這是?” 明明是配合調查,卻什么都沒問,直接被扣上枷鎖。 民警沒好氣道:“給你就戴著,廢什么話?!?/br> 繞過曲折的走道,終于停在一個昏暗的地方,梁鳶緊張的咽了咽口水,下一秒就被人推了進去。 房間里面空蕩蕩的除了兩張凳子和椅子再沒有別的什么。 民警把她拉到對面的桌子坐下,他自己則大腿翹在二腿上,十分悠哉的模樣。 “性命,籍貫,年齡,學?!?/br> 這些上次來派出所的時候已經全部交代清楚,猶豫了幾秒,梁鳶還是重復了一遍。 民警問:“什么原因來到這里下鄉?” 其實下鄉的地方是隨機分配,當時宋家使了點手段,把她和宋黛分在了一起。 梁鳶老老實實回答:“分配?!?/br> 民警繼續問:“家里幾口人,他們的性別、年齡、工作都要一一說出來,不可隱瞞?!?/br> 這個上次倒是沒問,梁鳶斂住眼中的情緒繼續回答。 “有沒有親戚朋友在北縣?” “沒有?!?/br> 一問一答一直持續了幾個小時,梁鳶一天中就吃了個大蒸餃,連口水都沒有喝,天氣又冷的厲害,便問了句:“同志,能不能給我一杯熱水?” 民警搖晃的腿頓了兩秒,笑道:“渴了?是不是還想吃點東西?” 梁鳶點點頭:“如果你愿意給我的話……” “給倒是可以給,只是……” 梁鳶直覺他要說出這次審問的目的,便豎起耳朵聽了起來。 “……只是有些案件過去太久,很多證據都找不到,偵辦起來費時費力又得不到結果,倒不如……就這么算了?!泵窬俸僖恍Γ骸澳阋仓垃F如今大批的知識分子都被送去下鄉,有錢的打點關系上了民兵大學,沒錢的只能在鄉下待到死。 你剛來白林山生產大隊,對北縣不了解,北縣就這么大一點,哪個單位的同志都沾點親帶點故,再說你的檔案什么的也都在公社,萬一在上面寫了什么不好的話……我就是看你年紀小,才給你多提那么一嘴?!?/br> 怪不得那幫人為非作歹這么多年,還能如此猖狂,原來背后真的有人兜底。 如果那些因為失去親人而陷入半生痛苦的人只存在于只言片語中,梁鳶就算看到也不會想太多,可她看到了那幫人被抓到后,當地百姓臉上的雀躍和歡欣的淚水,她做不到無動于衷。 好不容易把那幫人抓到,若是再放出去,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他們,第二個就是當地的人,到時候人們又會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梁鳶一臉的慌張:“那……那我該怎么辦?” 民警長嘆了一口氣,遞給她幾張紙:“別急,只要你在這個上面簽上字,我們會解決好后續的一切,以后還會給白林山生產大隊隊長打個招呼,給你分配個輕松點的工作?!?/br> 幾張紙上面寫了一堆話,簡單概括就是由于他們六人的失誤導致派出所抓錯了人,依照法律把那二十多人無罪釋放,給他們六人出一封警告信,此事便了了。 梁鳶怯怯的看著他:“同志,我能考慮考慮嗎?” 民警沒了方才的好態度,哼了一聲:“你這個小姑娘呀,腦袋軸的很,都已經給你說這么明白了,你還考慮什么?” “可是我怕……” 民警語氣不好:“那你就坐著好好想,什么時候想明白了,我再放你走?!?/br> 說完,竟然二話不說拉了電燈線,還把大門鎖了上去。 審訊的房間比方才關押的房間還冷,且她的手銬與桌子連在一起,動也動不了。 梁鳶的鼻涕已經不由自主的掉落下去,她也不管臟不臟,直接用袖口擦了擦鼻涕,也不知道陳澤嶼、宋黛和孟香香怎么樣了。 不遠處的陳澤嶼靠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對面的民警氣的眼紅脖子粗:“要你簽是為你好?!?/br> 陳澤嶼依舊沒說話。 民警氣的把紙張拍在桌子上:“你想耗那咱們就在這里好好耗,就不信耗不過你?!?/br> 下鄉的時候,對陳澤嶼等人的身份做了保密措施,所以就算派出所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其他審訊室的宋黛和孟香香依舊是如此。 派出所的辦公室中,坐在中間位置的人輕敲著桌面:“這點事都辦不好?” 之前帶頭抓梁鳶的民警連忙道:“方局長,別看這幾個小同志年紀小,心眼可不少,既然要耗,我們就奉陪到底,反正有的是時間,天這么冷,他們肯定堅持不了多久?!?/br> 方局長點上一支煙,嘆了一口氣:“老莫啊,咱們可都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損俱損一榮俱榮?!?/br> 老莫連連點頭:“局長放心,最遲明天就能解決?!?/br> “給那幫人說明白了?” 老莫坐在方局長身邊:“給老錢和老孫都說好了,他們嘴巴嚴的很,這次的事情又鬧得這樣大,等出去后先找個地方安分一陣,等風頭過去再……嘿嘿……” 方局長笑著拍他的肩膀:“干的好,等我上去后,一定提拔你當局長!” 老莫嘿嘿一笑:“只要方局長好,我做什么都好?!?/br> 明明是密閉的房間,梁鳶卻覺得四處漏風,又餓又冷又困,最后竟然迷迷糊糊睡了過去,再次醒來是被一陣踢門聲吵醒。 “想清楚了沒?” 梁鳶面色蒼白,搖搖頭:“……還沒有?!?/br> 民警氣的渾身發抖:“老子好好在家休息卻被拎過來看你,真是一頭倔驢!你說說你年紀輕輕腦子怎么這么不好使!” 梁鳶抿了抿干燥的嘴唇:“同志,能給我一杯熱水嗎?” “熱水?想什么呢?什么時候想明白了,才有得喝?!?/br> “那……能不能把手銬解開?” 民警嘖了一聲,很快移開目光:“想都別想。我先去睡一覺,什么時候想明白了,等我醒來,自然會過來?!?/br> 房間又重新歸于黑暗。 梁鳶凍得渾身發抖,尤其兩只手被扣在桌面上,暖又沒法暖,她只能低下頭用臉頰先靠近一只手,等它暖熱再靠近另外一只手,如此往復。 第五十九章 每隔一段時間, 梁鳶都會被響亮的踹門聲亦或者大力的拍桌子聲音吵醒。 反反復復皆是如此,天亮的時候她的腦子渾渾噩噩不知所以。 民警打了個哈欠,倚靠在桌子上:“梁知青, 給了你這么長時間, 想清楚了嗎?” 梁鳶緩了好一陣才聽清楚。 不就是想用這些爛招數讓她在不真實的證詞上簽字嗎? 想都不要想! 她不是個好人, 卻也不想讓這種人得逞。 “沒想好?!?/br> “行, 那你再慢慢想, 我先吃個早飯?!?/br> 看他這神情,怕是陳澤嶼三個也和她一樣, 被耗了一夜。 四人中,宋黛的身體最弱,也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宋黛半夜就發起了高燒,可惜就算告知民警,民警也只是冷冷的說,“只要簽字就放你離開?!?/br> 她只好一直忍到了現在, 只是好像燒的更嚴重了, 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會燒死在這里。 從天亮到天黑, 又從天黑到天亮。 今天已經是被關的第三天,期間梁鳶一口水、一口飯都沒有吃, 只要一抬頭就眼冒金星, 她難受卻也不想就此妥協。 方局長雙手大力的拍著桌子, 臉色鐵青:“這都幾天了還沒解決?你知不知道現在派出所外頭站了多少人!” 老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方局長,實在是那幾個人太倔了, 寧死都不簽?!?/br> “老莫啊, 不是我說你, 他們都已經被困在這里,怎么說怎么做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 你動動腦子好好想想法子,要不然這個局長的位置就是交給你,我也不放心呀?!?/br> “方局長,我知道怎么做了?!?/br> “那就行,務必今天把事情處理好……” 話還沒說完,大門被人大力敲響,老莫連忙笑道:“局長別生氣,我去看看怎么回事?!?/br> “老趙,干嘛呢,局長還在里面,你叫魂呢?” 老趙捋了半天舌頭才急忙道:“莫副局長,外頭來了好幾輛黑色的轎車?!?/br> 轎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