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年代文中的綠茶假千金 第3節
前提是無論是下鄉還是在宋家,她們最好分開。 梁鳶苦口婆心的勸道:“黛黛啊,是這樣的,既然我們已經恢復各自的身份,那你就回宋家我去下鄉,你代替我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我心里實在過意不去……” 女主眨眨眼睛,溫聲溫氣的說:“其實……我并沒有覺得受苦?!?/br> 梁鳶心急,連忙勸道:“下鄉有什么好的,你回來過過好日子呀!” “梁同志,你的覺悟比我高,之前我還有怨言,但聽到你剛才的話我徹底悟了,”女主一把握住她的手,“身為青年人,我們確實應該為建設祖國貢獻自己的一份力量,所以,我們一起下鄉,一起學習經驗,一起進行勞動改造,一起建設新農村?!?/br> 只見女主頭頂的“圣光”瞬間綻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圣光”太耀眼,梁鳶眼睛酸澀,眼角刺激出了淚,她抬手揉了揉。 哪知女主一把握住她的手:“鳶鳶,都是因為你,我才有了那些肺腑之言,你竟然感動成這樣?!?/br> 梁鳶:“……” 她感動個錘子??! 任誰的眼睛被強光刺那么一下都會受不了。 她才沒有那么高的思想覺悟。 之所以在眾人面前說那番話,無非是想與女主調換位置,遠離劇情。 她現在很后悔! 十分后悔! 早知道她就不昧著良心說那些話了! 梁鳶想著要不給梁宋兩家說一聲,她繼續留在宋家女主還在鄉下? 總之,一定要和女主分開。 可又轉念一想才過去幾分鐘就變卦,萬一梁宋兩家人再覺得她別有用心,那之前做的一切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最后,梁鳶想開了,愛咋咋,反正她已經盡力了,無論在鄉下還是留在宋家,只要不和女主發生齟齬就行。 許久,宋蔚過來喊人,到客廳一看,梁宋兩家人臉上帶著笑,顯然已經達成共識。 宋青山大手一揮:“坐。給我們說說你們是怎么想的?” “我和鳶鳶都決定下鄉,我們是這樣想的……” 女主巴拉巴拉一大堆,最后竟然說的熱淚盈眶。 梁鳶也只好附和幾句。 宋青山原本以為親生女兒膽怯,卻不曾想能說出這么一番話,頗有幾分他當年的風范:“也好,你們去鍛煉幾年,以后我再……” 王流云立刻反駁:“不行,那里條件惡劣,萬一遇到流氓可如何是好?!?/br> “如今下鄉的知青那么多,去鍛煉鍛煉也好……” 經過女主的勸說,兩家人終究同意她們下鄉。 等把二人的戶口關系轉好,梁鳶差不多能高中畢業。 她是打算畢業后再下鄉,最起碼有個高中畢業證。 梁黛……不,現在叫宋黛,請了幾天假來的江城,不銷假的話會在檔案上記錄,所以她只在江城住了一夜便坐車回去。 梁家三口回了安縣,宋家三口也回了部隊,偌大的宋家只余梁鳶一人。 宋家抱錯孩子的消息不脛而走。 梁鳶上的就是大院的附屬高中,學生也都是大院里的孩子,剛到學校就遭到了同學們的一致注目禮,她面不改色的回了教室。 無論什么年代,吃瓜群眾無處不在。 梁鳶剛坐到座位上,公孫離就跑了過來,小心翼翼問:“鳶鳶,你真不是宋家的孩子?” 周圍一群人都豎起了耳朵聽。 梁鳶淡定點頭:“嗯,我老家在安縣,姓梁?!?/br> 梁鳶和公孫離打從不懂事起就認識,可以說除了宋蔚,梁鳶與她相處的時間最多,兩人的關系用“無堅不摧”形容再合適不過。 公孫離立刻捧著臉夸贊:“梁鳶?名字不錯!” “頭一次聽說安縣工人的孩子也能在大院附屬學校上課?!?/br> 說話的人叫徐冰嵐,自小和梁鳶不對付,兩個人從小到大不知道打了多少次架,最嚴重的一次在醫療點輸了一周的點滴。 公孫離剛想開口,梁鳶按住她的手,冷聲道:“既然沒見過,今天就讓你見識見識?!?/br> “就讓你高興幾天吧,等你的戶口關系辦好,看你還怎么得意?!?/br> 梁鳶冷哼了一聲:“那就和你無關了?!?/br> 大家都是那本年代文的惡毒女配,只不過一個下場慘另一個下場更慘,誰都不比誰高貴。 十七年來,她沒有再像二十一世紀聚光燈下那樣矯揉造作,而是流露出自己的本性。 實在是偶爾裝一裝容易,又不能真的戴一輩子面具。 所以遇到討厭的人,梁鳶才懶得慣,她的原則之一就是“不服就干”。 梁鳶上的這所高中全是文化課沒有勞動課,上午四節下午三節,沒有早晚自習,周六日雙休。 剛拿出課本,風風火火跑進來個男生。 男生看起來十七八歲,個子已經比周圍同學高出很多,樣貌更是一等一的好。 男生把書包往桌子上一甩,直勾勾的盯著梁鳶,氣喘吁吁:“出來,我有話說?!?/br> 兩人同桌,梁鳶頭都沒有抬,淡淡道:“在這也可以說?!?/br> 男生氣的眼睛通紅:“鳶鳶,出那么大的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為什么要告訴你?!绷壶S有些頭疼,嘖了一聲,“好啦,馬上要上課了,先坐下?!?/br> 男生眼睛更紅了:“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她怎么對他了? 不就是沒有告訴他被抱錯的事情嗎,至于哭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怎么著他了。 而且這事隱私,她有權利不告訴別人。 梁鳶身為二十一世紀的大好青年,雖然有不少緋聞和曖昧對象,汁源都在摳摳峮乙烏爾爾氣霧兒吧依但對這種遇到事情眼眶一紅、嘴巴一癟正值十七八歲青春期躁動期的中二少年完全不感冒。 “陳澤嶼,你已經嚴重影響到了我學習?!?/br> 聞言,陳澤嶼不敢置信的看了她幾秒,而后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梁鳶沒理會周圍的異樣目光,該看書看書,該記重點記重點。 一分鐘不到,陳澤嶼又跑了回來,雙手環胸一副“你必須要哄我”的架勢。 梁鳶可沒那么多閑工夫。 陳澤嶼蹙著眉頭,可憐兮兮:“話都不愿意和我說了?” 梁鳶不耐煩道:“馬上期末考試,忙著復習呢?!?/br> 這個時代可沒有什么明星、網紅,大多都是靠知識改變命運,所以梁鳶上學后對待學習特別認真,每次成績都年級前三,是老師心中的好學生,家長口中“別人家的孩子”。 去年知道自己是惡毒女配后,更是孜孜不倦,恨不得把所有知識一字不落的裝到腦子里。 鄉下條件艱苦還要天天上工,就算要參加高考也要有時間復習,怕的是到時候吃不飽穿不暖還沒有時間看書,哪怕恢復高考她也搭不上那趟車。 一雙黑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梁鳶,嘴唇氣的抖半天,愣是沒有開口說一句話。 中午放學,梁鳶和往常一樣跟著公孫離去附近吃飯。 哪知道陳澤嶼像個幽靈似的,不聲不響的跟在她們身后。 第三章 軍/區大院里住的大部分都是軍人,其余則是軍人家屬,像那種父母都在部隊的孩子,常年與父母見不上面又沒有長輩照顧,所以他們小小年紀就要學會照顧自己,稍微好一點的,父母只有一方在部隊,孩子每天能回家吃個熱乎飯菜。 梁鳶和宋蔚自小就是留守兒童,梁鳶打三歲起就跟著宋蔚往學校跑,為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實年紀,衣食住行也都要宋蔚cao心,懂事后宋蔚才沒那么辛苦。 公孫離和她一樣,父母都是軍人且身居要職,以前宋蔚在的時候,放學后三人一起吃飯,后來宋蔚去了部隊,只余她們二人相依為命。 學校門口經常有人拉個小架子車,支幾張小桌子椅子,一碗面幾分錢就能吃飽。 比起又是花時間買菜又是做飯又是刷鍋洗碗,梁鳶寧愿花錢買飯吃。 江城是以面食為主的北方城市,梁鳶在二十一世紀時也是北方人,倒沒什么不習慣。 見陳澤嶼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梁鳶,公孫離忍不住問道:“鳶鳶,你怎么他了?” 梁鳶聳了聳肩:“不曉得?!?/br> 公孫離忍不住抱怨:“不回家吃飯非要跟著我們,真是閑的沒事做?!?/br> 陳澤嶼是大院里的小霸王,上房揭瓦、爬樹掏鳥蛋的事沒少干,身后還有一幫十分聽話的小弟,家里又寵的很,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就是這么一個人卻成天跟梁鳶的小尾巴似的,走哪跟哪。 梁鳶來這個年代前已經22歲,實在是與這種18歲的中二少年沒什么話題聊。 尤其去年得知自己是綠茶女配后,她就像提前進入更年期一樣,隨時炸毛,偏偏陳澤嶼是個不長眼的,有事沒事跑過來皮兩下,梁鳶忍無可忍后和他打過幾次架。 或者說是她單方面毆打。 陳澤嶼就跟個二皮臉一樣,打罵完后一點不生氣,就算生氣也絕對不超過五分鐘。 梁鳶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忽視,免得不知道哪個點戳到了他,又讓他腎上腺素飆升興奮起來。 梁鳶頭都沒有抬,安靜的吃面:“不管他?!?/br> “馬上就要畢業了,也不知道我們能干嘛?!?/br> 在得知她的身世后,公孫離待她和以前沒什么區別,梁鳶想了想還是把決定告訴她。 公孫離驚訝的忘記了分貝:“你瘋了!” 見周圍人都在看她,公孫離面色羞紅,搗了搗她的腰小聲說:“鳶鳶,叔叔阿姨那么疼你,怎么舍得讓你下鄉?還是說……那個叫黛黛的讓他們這樣干的?” 梁鳶好心提醒道:“她很好,你也別對她有什么偏見,下鄉是我自己的主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