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裴驚寒蛇窟曖昧】
白露霏看著眼前的冷冽男人,驚魂未定道:“你怎么在這里?” 話音未落,裴驚寒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示意不要出聲。他的手冰涼,有一股奇怪的味道,仿佛夾雜著血腥和藥草的氣息,令白露霏一陣錯愕。男人手上還有常年習刀的薄繭,不時從她軟嫩唇瓣擦過。 白露霏抿了抿唇,聽著周圍的小蛇發出細細簌簌的聲響,那聲音如同細碎的針芒刺在她的耳膜,令她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她的心跳如鼓,每一下都仿佛要沖破胸膛。過了一會兒,那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漸漸小了,想必是那些小蛇離去了。 白露霏松了口氣,抬頭看向頭頂的男人。只見裴驚寒帶著斗笠,臉上蒙著一層陰影,看不清他的全貌。 見白露霏用疑惑的眼神望著他,裴驚寒微微皺眉,沉聲道:“它們視力不好?!闭f完,把箍在她嘴上的手拿了下來。 白露霏恍然,是了,現在他們二人躲在巖壁縫隙之中,奇怪的是那些蛇明明能感受到人的氣息,卻找不到他們,一直在周圍打轉,最后只能不甘地離去。 此時她才注意到兩人的姿勢。 他們所在的是洞xue里一個小小的、逼仄的巖壁縫隙,當時情況危急萬分,想必裴驚寒毫不猶豫地一把將她拉入,她猝不及防,整個人便不由自主地緊緊貼壓在他身上,此刻他們正緊緊貼在一起,顯得有些親密。 白露霏的臉上泛起一層薄紅,正準備起身拉開一點距離。 忽然,一陣狂叫傳來,竟是那兩條紫色巨蟒一路追到洞中!那狂叫聲震耳欲聾,仿佛要將整個洞xue都震塌。 她慌忙又趕緊貼住,心臟急速跳動,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嬌軀因緊張而微微顫抖,與裴驚寒緊緊相貼。 “脫衣服?!崩滟硢〉哪新晱乃^頂傳來。 “什么?”白露霏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裴驚寒神色不耐,眉頭皺得更緊,壓低聲音:“你身上有它們的氣味?!?/br> 白露霏這才想明白他的意思,剛剛蛇的涎液流得她滿身都是,正是這股濃烈的氣味讓兩條巨蟒發狂,緊追不舍。她心中暗惱,他剛剛那么說,她還以為他...... 見裴驚寒一臉不耐地看著她,她定了定心神。一只手撐住他堅硬結實的胸膛,緩緩起身。另一手緩緩撫上自己的外衣,手指微微顫抖。她手指瑩白,映在黑色紗衣上更是有一種弱不勝衣的獨特美感。 被雨水打濕的衣服格外難撥,白露霏低著頭,強裝作不在意,一點一點用指尖把外衣勾下,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小心翼翼。 男人看到她那微微顫動的睫毛,想起了曾經偶然落在刀尖上受驚的蝴蝶翅膀。 一團薄香的黑紗忽然飛來,那兩條巨蛇有了攻擊目標,厲聲嘶吼一聲,就急匆匆往衣服爬來。 只見兩只巨蛇圍著那團紗布,先是撕咬纏繞了一陣,緊接著,竟然眼睛赤紅,對著那紗布發起情來! 兩條蛇纏繞一起,肚皮中間夾著黑紗不斷摩擦,兩條如竹子般巨大粘膩的身軀高高豎起。白露霏看到這不堪入目的場景,胃里一陣翻涌,差點吐出來。 “畜生!”她在心中暗罵。她約摸著是因為常年修習合歡功法,因此身上的自己獨練的味道,對這些妖物畜生反而形成莫大的吸引力! 曾幾何時她用這手段對金凌風、謝挽臣無往不利,此刻卻忽然生出一陣懊悔。 她又低頭看看自己:渾身只剩薄薄謝衣貼在身上,曼妙的曲線根本擋不住。而裴驚寒一身黑衣宛如寒鐵,毫無褶皺,散發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硬氣息。她有些羞恥難過,她不想讓他看到如此狼狽的自己。 裴驚寒的目光不由得停留在白露霏裸露的肌膚上片刻,但很快便移開。 縫隙外面外面巨蛇摩擦聲音格外清晰,空氣仿佛都變得粘稠濕熱。 一時之間,氣氛尷尬到了極點。 就在這時,白露霏感到男人忽然動了一下,她驀然一驚,趕忙雙手死死摟住他的腰—— 這時候如果他輕輕一推,把她推出去,自己再趁機逃跑,那就完了! 白露霏腦海閃過這個可怕的念頭,心跳愈發急促,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她的手指緊緊抓住他的衣衫,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裴驚寒渾身肌rou瞬間緊繃,呼吸凝滯,似是忍了又忍,隨后垂下眼瞼,本欲活動的酸澀手臂也停在了半空中,沒有再動。 白露霏松了口氣,又煎熬地余光看著那兩條巨蛇腌臜行為,每一秒她都感覺,有被推出去當誘餌的可能。 極度的恐懼和不安讓她再也顧不得其他! 她踮起腳,在男人耳邊輕輕小聲道:“你和謝挽臣關系很好吧。你知道他很喜歡我,不能沒有我嗎?”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和顫抖,呼出的熱氣拂過裴驚寒的耳畔。 不等他接話,她緊接著道出目的:“所以你千萬不能讓我死,不然就是你們關系破裂的開始,他不會放過你的?!?/br> 裴驚寒皺眉,眼神復雜,不置可否。他如果要害她,何必救她? 殊不知白露霏就是壞人心腸,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才常常用最惡毒的心思揣測別人。 見裴驚寒沒有說話,當他默認了。又小聲道:“如今這秘境兇險異常,恐怕不好脫身,我手上的鎖妖鏈是你的吧?你把它收回去,多個人幫你忙,就多一分出去的希望。待安全出去之后,再給我鎖上便是?!?/br> 她這話說得十分有理有據,謝挽臣要抓她怕她逃跑,才給她鎖妖鏈??墒侨绻涝谶@里,那一切不久本末倒置,還有什么意義?裴驚寒看著她,目光中透著一絲審視。他沉默了片刻,心中在權衡利弊。 看他有點猶豫,她繼續說服:“你是咱們這群人里面最厲害的,你怕什么?如果我想逃你隨時都可以殺了我?!?/br> 他冷聲道:“巧言令色?!?/br> 但心念一動,只見藍光閃過,將鎖妖鏈收了回去。 手上束縛許久的沉重感終于被撤去,白露霏心中好不舒暢。再加上這幾日她已從金凌風那里又積攢了些靈力,雖不能呼風喚雨,可總不至于毫無自保能力了! 她目的達成,也不再和他多說什么。一時間整個縫隙安靜下來,只聽到外面巨蛇摩擦交媾的嘶嘶尷尬聲。狹小的空間里,兩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氣氛愈發壓抑和曖昧。 兩條巨蛇的信息素如同瘟疫一般迅速擴散,吸引了大批小蛇前來。那些小蛇也在大蛇周圍一條條、一團團交織起來,它們相互纏繞、扭動,鱗片摩擦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讓人頭皮發麻。 它們卻猶覺得不過癮,四處嘶嘶尋找一處更甜蜜、更吸引它們的氣味。 它們急切地探尋著,但就是找不到那令它們心心念念的氣息,狂躁的情緒瞬間爆發,一條巨蛇猛地一甩尾巴,“咚!”的一聲巨響,旁邊的巖石瞬間被拍得粉碎。 巨大的響聲在狹小的空間中回蕩,震得白露霏渾身一抖。 惡心至極。 她知道它們在找自己,她沒想到這群畜生如此執著。她好不容易積攢了一些靈力,以為有了回天之力,沒想到這群蛇還不肯放過她! 如果,這個時候.......她的心中充滿恐懼,默默祈求著裴驚寒千萬不要把她推出去。 原本抱住腰的手這下更緊了,甚至用指尖狠狠地攥住了裴驚寒的衣服,那力度仿佛要將衣服扯破。她把頭埋在他胸口,她把頭埋在他胸口,劇烈地小口呼吸,試圖壓抑住心中的恐懼。 裴驚寒感受著懷中不住顫抖嬌軀,溫柔緊緊貼在自己身上,宛如一塊上好的白玉刀裹。 他忽地想起,那日在斬殺吞云蛛,救下穆靈兒之后,女人怕他揭發萬花露真相,神色哀婉、眼含熱淚地,用嘴型無聲地朝他哭訴:“求求你?!?/br> 他見過美人,見過壞人,但沒見過如此又美有壞,又無辜的人。但他本就不是多事的人,因此沒有答應她,卻也沒有揭發她。 白露霏聽著手心下男人的心跳強穩有力,一下一下,仿佛要跳出胸膛。后者緊抿著嘴唇,目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與此同時,那兩只巨蛇越來越近,明顯已經隨著氣味感受到他們所在了! 越來越近的嘶嘶聲,那聲音猶如死亡的倒計時,每一秒都在敲擊著她的心臟。她想讓裴驚寒想辦法,但又怕提醒了他,被他拋出去,畢竟它們找的是她。 裴驚寒感受著胸前的溫軟,眸色幽深地,看著這群蛇對著女人一挺一挺。 但他知道,真正吃人的蛇此刻不在縫隙外面,而是在他的懷里。 她很漂亮,不然也不至于畜牲也欲罷不能:一雙聘婷筆直的長腿,纖細過人的腰肢,能激無數男人呼吸急促,爭著給她做狗。更用楚楚可憐柔弱風姿,引起男人的保護欲——再在做了壞事之后,用白皙的腳踝、嬌艷的紅唇求他們放過她。 她仿佛只要能生存,就會恬不知恥地順從地趴在任何強大力量的身下,任由他們對她做任何過分、殘忍、粗暴的事情。就像她對金凌風一樣。 想到這,裴驚寒心中涌起的復雜情緒再也無法壓下,有厭惡,有憤怒,也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沖動。 他手中忽然用力,在白露霏小聲驚呼中,兩人顛倒位置。 現在,她靠著墻壁,他在外面擠壓著她。他看她在自己懷中,如同剛出生的小鹿,嬌軀微微顫抖,紅色的眼尾含熱淚,惹人憐愛。 他在白露霏驚訝的目光中,猛地掀開斗笠,扔到身后,讓他如星瀑的銀發垂落至肩頸。 他雙手緊緊掐上她的腰,啞聲喝道:“想活命,就閉嘴?!?/br> 隨即低頭,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