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宮開啟選妃了對小劍修做壞事
該來的總會來,現在白露霏面對的就是這樣的情況。 白露霏倚在主門殿的寶座上,看著殿前琳瑯滿目的“選妃”,突然就明白了人間的皇帝的不容易。 “……尊主,以上就是這些仙君的信息情況,請您選出喜好的侍君陪侍修行?!?/br> 如果說白露霏是皇帝,那么紫鳶jiejie就是大太監,立在一旁主持遴選。 白露霏往殿下淡淡看去,柳眉緊蹙。 殿中央一共站立四位男子,最后只會留下兩個。 他們都是每年紫鳶精心挑選出來的,因此個個都相貌英好,身姿不凡: 在最左側站著一位鬼修,黑袍緊裹身軀,如墨的長發垂落雙肩。其面色蒼白如雪,不見半點瑕疵,周身散發著冷冽之氣。那柔唇之間,仿若隱匿著一種莫名的兇險。然而,從旁側觀之,能瞧見他那如鷹勾般完美的鼻梁線條,端的是俊逸非凡。他朝著白露霏微微點頭示意。 白露霏搖了搖頭,鬼修太過陰森,抱著睡覺冷死了,不舒服。 這個不行。 她接著往下看。 第二個乃是一位男蛇妖,其身材高挑,頗具異域風姿。他那豎立的金色雙瞳閃爍著點點星芒,如波浪般的長發垂于雙肩,恰似柔順的海藻。嘴唇微微上揚,仿若嫣紅的花瓣,既端莊又極具誘惑之力。這男蛇妖上半身赤裸,唯有一枚華美的寶石墜飾掛于脖頸,其余部位皆展露著白皙且健碩的肌膚。但下半身并未現原形,與常人一般無二。 這個蛇妖一看就是有備而來,太妖嬈了,像是專門勾搭良家婦女的男小三。 注意到白露霏的目光,蛇妖立馬彎起紅唇,向她拋了個媚眼。 算了算了,蛇性本yin,真要是收了他,還不見得誰采誰呢。 白露霏心底嘆了口氣,都是庸脂俗粉。 她向第三個人看去,這一看白露霏眼前一亮: 站在整個大殿最中央的男子一身紫衣,文雅清秀,風姿玉立,真是眉目如畫的溫潤氣質。 紫鳶說這名男子乃人間修士。 這樣的出身修煉出金丹,實屬不易,這一定是個心智堅韌之人。 他白雋俊逸的俊臉上,一雙修長的眉毛如山水畫中的絲線,交織出一抹含蓄的韻味。他體態優雅而挺拔,身姿筆直,袍寬袖飄逸,真是宛若一株迎風挺立的月下紫色醉蘭。 他微微拱手向白露霏行了一個恭敬的禮儀,但并不諂媚,而是身姿挺拔,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風度翩翩、君子風范的氣息。 白露霏眼中閃過一絲動容,微微頷首回應他的禮。 顧沉舟。 她口中呢喃他的名字。 最后。 而大殿最右邊的人,并未站著,而是被五花大綁的押著跪在地上。 白露霏對此見怪不怪。 除了有人慕名自愿報名通過雙修提升修為外,還有一種情況是紫鳶他們見到好苗子不愿錯過,便迷暈或綁來。結束后給修士用藥清除部分記憶,出島便毫無這段經歷的記憶,毫無痕跡。這是合歡宗人人喊打的原因之一,畢竟不太厚道。 但白露霏不以為然,因合歡功法分多種。 有直接吸噬他人靈氣的“采爐”,如對湫越宗謝挽臣;有二者靈氣循環共同提升的雙修;也有像對金凌風般取元陽的。 白露霏通常是后兩者,她認為這些修士結束島內修煉后修為提升,怎不算得好處? 且說,此被綁之男子,身份殊異,乃是天下第一劍宗——清霄宗之弟子。 其師,正是應雪鴻。 那少年身材勁瘦,扎著高馬尾,劍眉星目,璀璨如星。 他身著湖藍色的束腕華服,一條銀白色的腰帶束于細腰之上,將其干凈利落、腰瘦腿長的完美身形顯露無遺。額前的些許碎發,微微有些凌亂,卻更添了幾分不羈的狼狽。 整個人散發著一股銳不可當的凌厲氣勢,仿若一把即將出鞘的利劍。 他雙手被縛,周圍侍從狠狠往下壓他肩膀。但他卻依舊不肯跪,單膝跪地,掙扎扭動,脊背挺得恰似青松。 小劍修見大殿中央寶座上那女子朝己望來,心下明了即將遭人挑揀羞辱,黑潤瞳仁似要噴火,高聲喝道: “妖人,你們偷襲算什么英雄好漢!有膽便光明正大一較高下!” 白露霏驚了一跳,忙往他腰間瞧去,未見佩劍,這才松了口氣,心中暗贊紫鳶做事周全。 她雖靈階不低,然劍修戰力極強,往往能越級殺敵。 柳琮繼續大聲喝道: “我乃清霄弟子柳琮!識相的就放開我!不然我師兄弟不會放過你的!” 他的話語擲地有聲,頗具威懾力,如果是旁人聽了,大多會衡量利弊之后立馬放手。 然而白露霏卻冷笑一聲,顯然并不為所動。 旁邊侍從見此,也怒喝道:“不得無禮!” 柳琮卻反骨更勝。 他冷眼掃過大殿眾人,以一股驕矜睥睨的氣勢,一字一頓,冷嗤道: “蠅營狗茍。 周圍眾人勃然。 白露霏也心生不快,此刻那素凈嬌美的臉上盡顯妖冶冷寒。 她玉手輕揮,周遭空氣瞬間寒徹刺骨,一陣詭譎之氣盈滿大殿。 “你們以為你們的名門正派就隨便瞧人不起么?” 女子優雅地站了起來,緩緩走下臺階。 長發如瀑布般飄落,猶如煙柳絲,覆蓋住了她身上,那一襲似霧縈身的輕紗。 她緩行至少年跟前,捏起他精致下巴,細細打量。 “倒是副好皮囊?!?/br> 少年見她如此,神情微微一怔。 下一秒—— “啪”!“啪”! 清脆巴掌聲驟然響徹殿中! 柳琮瞳孔驟縮,滿是難以置信! 他那俊美的俏臉,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得偏了過去。 白皙的臉上,瞬間印上了鮮紅的掌印,嘴角滲出了縷縷鮮血,順著下巴緩緩滴落。 “果然打耳光手感也很好?!?/br> 白露霏續上半句話,抬起自己素手,細細端詳。 “你!”柳琮回過神來,怒不可遏! 這女子……她竟敢??! 他猛地轉頭,雙目猶如燃燒烈焰,狠狠瞪向她。 白露霏對他的恨意視若無睹,繼續慢悠悠道:“我非常喜歡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因為,你們的苦心修行,” “都是我修煉的爐鼎飛升路上的踏腳石!” 說罷,一腳沖著柳琮胸口正中踹了下去。 柳琮沒有防住,悶哼一聲,倒在地上。 此時大殿無比寂靜。 空氣都凝滯。 沒一個人敢喘氣。 “呵?!?/br> 忽然一股清朗干凈的笑聲,打破僵持。 正是柳琮。 只見他艱難地爬起來,抬起頭,咬緊后槽牙,梗著脖子,如狼崽子般死死盯著白露霏—— 粲然笑道: “就這般力氣?不疼,再來!” 白露霏冷笑一聲,又接著用腳狠狠地踹倒了下去。 他現在沒有靈力可以對抗,所以這一次更加狼狽地倒在地上。 他又掙扎著起來,因為雙手被捆著,所以只能借助雙腿的力量撐起自己——這個過程很艱難。 “不疼!” “不夠疼!再來!” 他的劍眉高高揚起,臉上滿是不羈與驕傲,挑釁地看著白露霏:“小爺我在清霄山頌寒涯練劍這么多年,什么苦沒受過?” “你就這點柔弱力氣?不夠小爺撓癢癢!” 白露霏垂下的眼眸看著他,盯著他深邃而憤怒的眼睛,也笑了起來: “你倒有幾分血性,可惜,在我面前只是跳蚤罷了?!?/br> 語畢,柳琮忽然感覺身體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抓住,不能動彈。 他痛得五臟六腑都仿佛被攪爛,口吐鮮血,但死死咬牙,未求饒一聲! “不疼……妖孽……” 隨著視線開始模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混沌不清,他想低吼,卻發現無法發聲, 終于,意識陷入了黑暗之中。 白露霏看著暈倒的柳琮,收回手掌,嗤笑一聲。 她目光如冰,透露出一股無情和不屑:“紫鳶阿宏,這個”她指了指溫潤的男人,“留下”。 “還有地上這個,” “我要慢慢地玩?!?/br> 白露霏輕飄飄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