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嫁 第68節
男孩八九歲的樣子,揚起小臉:“沒事?!?/br> 柳煙鈺:“太高了危險,以后不要爬了。男孩子學學騎射,比這要有趣得多?!?/br> 男孩眨眨眼睛,“你是哪個宮里的,我怎么瞧著你眼生?!?/br> “我是太子妃,你呢?” “原來是皇嫂啊,我是九皇子胥瑞?!?/br> 胥瑞有模有樣地行了個禮:“胥瑞見過皇嫂?!?/br> “難怪瞧著你眼熟,原來是九皇子殿下啊?!绷鵁熲晢?,“侍候你的那些人呢?” 九皇子可是曦妃娘娘手里的寶貝,身邊怎么可能沒人照顧? 說話間,一大堆宮女太監跑過來,一個個表情都慌急得不行。 胥瑞扁嘴:“這不就來了么!” 第53章 主仆二人回到寢宮的時候, 意外在院子中遇到了曾澤安。 柳煙鈺表情驚訝:“曾總管怎么來了,可是有何事?” 他幾乎是胥康的影子,沒有什么特殊情況,幾乎是胥康在哪兒他在哪兒。 曾澤安指指屋內, “太子妃, 太子候您多時了?!?/br> 胥康竟然也在! 柳煙鈺表情愈發納罕, 近些日子胥康政務繁忙, 白日里少有空閑。她問:“可有事發生?” 曾澤安忙笑道:“太子妃多慮了,太子今日休沐, 晨起去外頭軍營看了眼,回來后, 特意來看望太子妃?!?/br> 竟是刻意來看自己的。柳煙鈺加快腳步,推門而入。 胥康正玉樹臨風地坐于桌前, 眼前翻開的赫然是她??吹尼t書。 行房之后,柳煙鈺乍然在白日里看到衣冠齊整的他, 心里說不出的感覺。好像歡喜, 又好像有那么一點點兒羞澀。 她慢慢坐到他對面,輕輕喚了聲:“殿下!” 胥康自書中抬起頭,眼神審視般地看她的臉, “不累?” 柳煙鈺愣了一瞬:“——什么?” “身子不累么, 有空去彤妃娘娘宮里?” 他竟知道自己的行蹤,她便直言不諱道:“彤妃娘娘第一次邀約,臣妾不好拒絕,便去了。原是彤妃娘娘一直不孕, 心里煩憂, 讓臣妾幫忙看看?!?/br> “看出什么了嗎?” “彤妃身子無恙,估計是其他方面出現了問題??倸w臣妾是無功而返了?!?/br> 胥康:“后宮里的事情, 能不參與便不要參與,明哲保身的好。之前因為你懷孕,生產之后又需要恢復,所以孤向父皇請求,免了你的問安禮。恰巧你昨日膝蓋受傷,索性就等你一并好了之后,再行問安禮吧?!?/br> 胥康解釋了之前未行問安禮的緣由,告之她做好準備,規避不了的宮中禮節,得遵從了。 柳煙鈺又把遇到九皇子的事情說了遍,皇宮里的事情她畢竟不懂,事事向他請教肯定沒錯。 胥康:“九皇子是曦妃娘娘之子,孤還是那句話,能遠離便遠離吧?!?/br> 這正合了柳煙鈺的心思。 她可是親眼見證了曦妃娘娘的歹毒,一事不成再生一事,幾乎她遇到過的每件有危險的事情,曦妃娘娘都脫不了干系?,F在失了后位,誰知道還能做出什么來。 他事事明示這點,她挺喜歡的。不會讓她覺得找不著方向,似無頭蒼蠅一般胡沖亂撞。 兩人間無話了。 胥康安然坐在對面,無形當中給了柳煙鈺莫大的壓迫感。 兩人很難如平常夫妻般聊聊家常。 可除了家常,又不知道還能聊些什么。 后宮不得干政,政事肯定是不能聊的。 可干坐著? 柳煙鈺索性拿過另一本醫書,翻開來。 兩人對頭看醫書,也成。 醫書翻開,她眼神還沒落上去,對面傳來“啪”的一聲,胥康將書合上了。 柳煙鈺掀起眼簾。 胥康淡淡看著她:“你上榻來,孤想看看你的傷?!?/br> 柳煙鈺表情有些抗拒,“已經無事了?!?/br> 胥康已經轉身去了床榻那邊。 眼見抗拒不成,柳煙鈺便只好不情不愿地走過去。連鞋子也未脫,坐到榻上后,直接撩起裙擺,將褲腳使勁往上一卷,露出膝蓋處的傷,“顏色變淡,快好了?!?/br> 磕磕碰碰是小傷,三五天便會恢復。 柳煙鈺肌膚很白,在仙草山時,風吹日曬的,肌膚相對粗糙些,進宮之后,不再經受風吹日曬,吃食上又精細了許多,她這肌膚便一日好似一日,現在看起來如那白雪般晶瑩剔透。 胥康眼神落上去,不露喜怒,專注而認真地看了會兒,他指指床榻里側,“上來,孤幫你涂點兒藥?!?/br> “臣妾早起已經涂過了?!?/br> 柳煙鈺真心覺得沒必要一遍一遍地涂擦藥膏,她早上涂過藥膏,等著濕軟的藥膏變干了之后才穿上褲子,現在再來上一遍? 她嫌煩。 胥康卻已經拿出藥膏,一副志在必行的架式。 柳煙鈺只好脫鞋上榻。 挪蹭到里側坐好。 胥康竟也脫了靴子上榻,他側身坐著,食指指腹沾了藥膏,輕輕涂勻在她膝蓋的傷處。手法很輕柔。 柳煙鈺忍不住往外頭瞟了眼。 晴天白日的。 他倆竟然都在榻上,感覺上有點兒詭異。 涂完藥膏,胥康很是自然地一伸手,帷幔落下來。兩人被隔絕在一方小天地當中。 “……” 柳煙鈺目瞪口呆。 涂藥就涂藥,拉下帷幔幾個意思? 難不成要白日宣yin? 可這馬上要用午膳了…… 扯下帷幔后,胥康坐回原處,眼神盯著她膝蓋處的傷。 柳煙鈺期期艾艾地開了口:“殿下中午想吃什么?臣妾讓人去做?!?/br> 拐個彎地提醒他,這還是白天,不到行親密之事的時候。 胥康轉過頭來,定定地看了她兩眼:“孤先看過你身上有無其他傷再說吧?!?/br> “其他傷?”柳煙鈺不理解,“臣妾身上再無其他傷了?!?/br> 磕到膝蓋就夠不走運了,他還希望她哪里是傷著的? 胥康的眼神幽暗,宛若深潭一般。 “昨日漆黑如墨,孤,”他遲疑片刻,道,“孤注意不到你的身體,孤事后想想,興許,興許弄疼你了?!?/br> 暗夜遮住了彼此的表情,他問她疼不疼,有何不適,她始終說不疼沒有不適,直到最后那一瞬,她才喊了聲疼。 他事后回憶起那一瞬,忽覺自己大意了。 她那聲疼,濕瑩瑩的,似壓抑了許久,在遭受不住的情況下才勉強溢出的聲音。 柳煙鈺瞪大雙目,臉上寫滿了驚愕。 她已經不知道說胥康什么好了。 弄不弄疼的都已經過去了,現在看看又能如何? 再是要怎么看? 脫了衣服看? 她長睫忽閃,“殿下,您想聽真話嗎?” 胥康神色莫測,微微點了下頭。 “昨晚臣妾開始是疼的,但疼過之后便不疼了。臣妾身上算不得傷,只是一些很平常的印痕,多是臣妾膚質敏感所致,當時沒感覺到疼,事后,”她咬了下唇,“也,也不會覺得疼,殿下不必太放在心上?!?/br> 說完,她便低下了頭。 臉上微微有灼燒感。 這種很私密的事情,做的時候尚不覺得,可真拿到明面上來說,的確令人羞赧。 可他一味在意她感受的話,是很難推進這個過程的。 總不能折騰來折騰去,還是不成事吧? 她忍受一瞬便過去了。 胥康表情執拗地盯著她,“孤,想看看?!?/br> 他非要看?柳煙鈺抿了抿唇,抬手解開衣裳,將右側衣領往下使勁一拉,香肩半露,肌膚白得耀眼,她指指肚兜邊上的一處和肩上的一處,“差不多是這個樣子,無礙的?!?/br> 展示個三兩處,遂了他的意便可。 不等他說什么,她唰地將衣服歸位,邊整理衣裳便道:“臣妾讓他們上午膳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