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嫁 第1節
《孕嫁》作者:七朵玫瑰 文案: 備注:正文已完結 宮墻深深紛爭不斷,太子胥康被皇后陷害患上隱疾,皇上遍尋名醫未果,聽聞太醫院醫士之女柳煙鈺醫術不錯,遂將其賜婚太子,以助病情。 大婚當日,繁瑣禮節令柳煙鈺身心俱疲,胥康掀開蓋頭的剎那,她竟然暈了過去。太醫趕來搭脈,喏喏稟報:“太,太子妃,有喜了!” 胥康面色鐵青:“……” 百姓們津津樂道,皇宮深院竟也會發生孕嫁之事,這太子妃簡直是太子的奇恥大辱,終有一天會殞命歸西。人們日期夜盼,等來的卻不是柳煙鈺的死期。 她安安穩穩活著,尊貴盛寵,一世榮華! ~ 對于柳煙鈺的兒子,胥康至少有一萬次想要掐死他,有上千次想要摔死他,有上百次想要將他扔到湖水里溺斃,值得慶幸的是,他只是起意卻并未付諸行動。 唯有大婚當夜,他不但起意也付諸于行動。他強忍滔天怒火,忍辱負重地說出那句:“孩子是我的?!?/br> 在他看來,這幾乎是和著血淚說出來的一句話。 到頭來,卻是天經地義的一句實話。 .婚后戀,太子凜若冰霜,淡漠寡言,太子妃端莊嫻靜,從容自若 .陰差陽錯,孩子是親生的。 內容標簽: 天作之合 陰差陽錯 朝堂 輕松 搜索關鍵字:主角:柳煙鈺,胥康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有隱疾的太子喜當爹 立意: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第1章 初秋的傍晚,微風輕拂,清爽怡人。 肥大的灰色道袍掩不去柳煙鈺婀娜的身姿,她與婢女凝兒一前一后自山上下來。 仙草山遠近聞名,山路蜿蜒,山頂處是座寺廟,廟里的寧安師太醫術高明,常有患者不懼山路,虔誠來求,其中不乏達官貴人。但寧安師太個性獨特,接診與否,只在一念之間。不論貧窮富貴,若是拒了便無余地。 仙草山腳下有一座客棧,二層小樓簡約陳舊,此時門前燈籠高懸,隔老遠便聽到店小二聒噪的聲音,“客官,里面請!” 走至門前,柳煙鈺腳步一頓,凝兒頓悟,麻利走到前面,店小二轉過頭,尚未開口,凝兒便道:“二樓西,第三間?!?/br> 店小二趕緊做了個請的動作:“里面請!” 柳煙鈺低垂著眉眼,在凝兒引領下緩步上樓,往西走了十幾步之后,凝兒駐足敲門:“大小姐來了?!?/br> 門吱呀一聲打開。 柳煙鈺神色淡然地走了進去。 姿色艷麗的柳昕云纖纖玉手輕撫過自己面龐,微微轉頭看過來。 冷淡面龐逐漸化開一抹笑容:“jiejie,你終于來了?!?/br> 明明笑著,音色也是親切無比,聽在柳煙鈺耳邊卻毫無姊妹情分可言。 她是柳家嫡女,父親乃是太醫院醫士,母親在世時,父親便十分寵愛麗姨娘,母親郁郁寡歡,在她十歲那年不幸病逝,麗姨娘掌了管家之權,與自己的女兒柳昕云處處為難柳煙鈺,更是找準時機,將其趕于仙草山寺廟,美其名曰為其母祈福,這一祈便是八年。 八年間,柳煙鈺回柳府的日子屈指可數。父親柳德宇在麗姨娘的耳鬢廝磨之下,早已認可了她的說法,長女愚笨無知,命格不好,需得在仙草山修行祈福,才不致妨礙柳家興旺。 柳煙鈺初聽到這種傳言,冷笑不已,父親但凡有一絲理智,也不至于被麗姨娘哄騙了去。 自母親去世,她便像沒了親人的野草,萬事都得依靠自己。也幸得寺廟里的寧安師太善待于她,不僅教她讀書識字,還將自己所擅長的醫術傾囊相授。 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今日,這位她近乎忘記模樣的meimei突然遣凝兒來傳信,說是要見上一面。 柳煙鈺不知她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人既然已經到了山腳下,見見倒也無妨,她便下來了。 面對meimei的“熱情”,她不卑不亢,在圓桌前坐下,單刀直入:“meimei所來何事?” 語氣清淡,無任何偽裝。 熱臉貼了冷屁股,柳昕云眉頭一皺,面色沉下來,語氣譏諷道:“jiejie還真是愚笨無知,見到meimei竟也這般冷漠,看來在寺廟里也沒得到多少修行,還得繼續著才好?!?/br> “我來,不是聽你的瘋言瘋語的,有事說,沒事,我便要走了?!绷鵁熲暡辉概c她糾纏,眼神冷冷看向她,“你若是知禮守節,你若是對我這個jiejie還有半絲情份,這仙草山不過幾百米高,你怎么不爬上去探望長姐?還需要我這個jiejie跑下來見你?” 柳昕云氣得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偏偏柳煙鈺說得句句在理,她半絲也辯駁不得。 她冷哼一聲:“jiejie這張嘴,還真是不饒人?!彼餍圆谎b了,“母親差我來找你,我到了嫁娶年齡,父親卻說長姐未嫁,我不能嫁。你不管嫁與不嫁,得空要回家跟父親說明白,若是嫁,早早找戶合適的人家嫁過去,若是不嫁,定要跟父親表明態度,不能耽誤我的大好年華?!?/br> 原來是為了嫁娶之事。 父親雖說不關心柳煙鈺,但該有的禮節還是要守的。柳昕云今年剛滿16歲,正是嫁人的好時機。兩年前她滿16歲的時候,卻不曾有人關心自己的婚嫁大事。 這會子,倒上起心來了。 柳煙鈺垂下眉眼,“我知道了?!?/br> 說罷便起身往外走。 “你,你就這樣走了?”柳昕云氣結,聲音尖銳,“你還沒說你要如何呢!” 柳煙鈺頭也不回,“我要如何,還輪不著跟你說道?!?/br> 說罷,她再不管身后,自顧向外去了。 凝兒是府里的婢女,只負責通知她。下山的時候是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則要獨自行走。 夜色漸沉,山間樹葉沙沙,柳煙鈺卻并不覺得怕。 在山里生活久了,樹木、花草、山石恍若都有了感情。 至少比柳府那些所謂的親人要親切些。 爬至半山腰,柳煙鈺手探向袖口,猛地驚了下。 竟有東西落到客棧。 她下山時,順便在路邊采了幾味草藥,用草繩系好,放置袖口。在客棧之時順手放在圓桌之上,準備走時再拿著。臨到末了,竟是忘了。 她懊惱地閉了下眼睛。 草藥于她,是極珍貴的東西。 雖說山上定然還有,可有些東西可遇不可求,偶然會遇到,但真花費時間去尋,卻不一定尋得到。 思及草藥的珍貴程度,柳煙鈺在半山腰頓了會兒。 這來來回回的,估摸著再到客棧,怕是要子夜時分了。 權衡一會兒之后,柳煙鈺果斷轉身,匆匆往山下而去。 子夜時分,客棧燈籠依舊高懸,只是偏冷清了些。 門口寂寥,無任何人走動。 店小二坐在客桌后,昏昏欲睡。 柳煙鈺輕手輕腳走過,店小二毫無所覺。 走至二樓,柳煙鈺照舊往西走了十幾步,在客房門前駐足,四周雅雀無聲,光線暗沉。她耳朵貼到門板上。 聽不到任何動靜。 她抬手,正準備叩門。 吱呀一聲,門竟從里面打開,一只大掌伸出來,抓住她的胳膊便將人給扯了進去。 柳煙鈺吃驚,踉蹌幾步跌到來人身上。 身后門板咣當合上。 天旋地轉之間,柳煙鈺瘦弱的身軀被壓到了床板之上。 她聞到了劇烈而濃重的味道。 反應過來壓向自己的是高大男子,柳煙鈺迅速而猛烈地反抗起來,她雙手猛力推向對方,雙腿也拼盡全力蹬、踹,可對方身體像鐵塔一般,桎梏得她緊緊的。她費力半天,未脫身絲毫。 她顫聲喝問:“誰,你倒底是誰?” 對方不答,雙手開始扯動她的衣裳…… “嗚……”她要尖叫,對方似乎不耐煩,索性以唇封唇,將所有的雜音給堵了回去…… 嬌柔的花兒開在荒野,突遇急風驟雨,花兒隨風凌亂,瘋狂搖擺,欲落不落。 風停雨歇,花兒蔫答答的。 可細看,卻也額外添了幾分嬌艷之色。 一柱香的時間過后,男子累極趴倒在柳煙鈺的身側。 停了會兒,柳煙鈺慢慢坐起,黑暗中,她手慢慢摸向男子的鼻端。 探尋到對方的呼吸之后,她收回手,下床,摸索到自己的衣裳,逐一攏到身上。 據她學醫多年的經驗,男子是中了劇烈的媚毒,毒性之大,使男子失卻了常人的心智,只有依著本能行事。 行事結束,便暈了過去。 不是睡著,是暈了。 真是天降禍事。 柳煙鈺顧不得草藥不草藥的,胡亂攏好衣裳之后,便匆匆下樓而去。 店小二已然趴倒在桌上,睡得呼呼的。 店內燭火不知何時已然熄了,只有門口兩盞高懸的燈籠,泛著朦朧昏暗的光芒。 柳煙鈺如做賊般逃了出去,在山間小路上拔足狂奔。 耳邊風聲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