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執太子搶婚后 第58節
他想要了。 沈靈書小手抵在月胸.前,軟軟喚了句:“江太醫說我病還沒好……” 陸執呼吸guntang,喉結滑動,將她抱得很緊,就這樣抱了很久,他彎下身替她穿好了襪子,然后拍了拍她臀.部:“去吧?!?/br> 沈靈書小口舒著氣,迅速起身跑去花廳。 不多時,她捧著個點心盒子,攤開在陸執面前,里邊呈著六枚碧綠色的仙豆糕,被她用模子做成了花朵形狀,小巧精致,綿糯柔軟。 “裊裊做的?”陸執捻了一顆,問道。 沈靈書抿唇輕笑:“殿下嘗嘗,我親手做的?!?/br> 她仿佛什么都不在意了,又仿佛是在告別,整個人特別溫柔,從容,散發著一種柔美的光輝。 唇齒留香,香甜松糯。 陸執自幼不喜甜食,但是還是吃下了完整的一顆。 “甚好?!彼?。 夜色濃重,男人拉過她柔軟的身子,低低在耳邊呢喃問道:“今夜裊裊可讓孤留宿,嗯?” 小姑娘破天荒的沒有拒絕。 陸執忙了一天,幾日也沒睡好,此刻能躺在她身邊,說不出的安心,很快便睡著。 身側的沈靈書卻沒有睡著,她睜眼看了看男人俊朗的側顏,眉骨高挺,睫毛如墨纖長,下頜削瘦如刀削,當真是極為俊美的一張臉。 這場孽緣也該結束了。 楹窗被風吹了開,紗簾浮動,夜幕上的星子若隱若現,璀璨耀眼。 耳邊男人的呼吸聲漸漸平緩,她們如同尋常夫妻般,同榻而眠。 也好,就讓她們的過往,留在這最燦爛的一夜。 —— 接下來幾天,沈靈書同采茵每日都以不同的借口出宮采買。 有時候她怕出去的頻繁太過惹眼,便讓采茵代勞。 如此這般過了七日,這其中有一日陸執忍不住,為了哄好穩住他,沈靈書半推半就的便由著他來了一次。 男人禁.欲了大半日子,一直折騰到了半夜,直到第二日上午,她也沒起來床。 采茵服侍她沐浴時,看見肩頸鎖骨處的青紫紅痕,心疼的掉眼淚。 沈靈書更是羞惱的干脆閉上眼睛。 可只要一閉,便能想到男人那危險窒息,似要將她拆骨入腹的樣子。 從妝奩前到擺滿了公文的桌案,甚至他將她抵在窗邊,立著扶著她的腰,那廊下就站滿了侍衛。 她哭喊著求他不要,可他偏偏把窗戶開著,誘哄的聲音不管不顧:“裊裊不怕被知道,大可以叫出聲?!?/br> 他說半句便搗一下,沈靈書咬著手帕,美眸噙著水霧。 嬌軟的身軀感受著一波接一波的浪潮韻涌。 好在那些侍衛很守規矩,無人敢回頭。 可即便如此,她那一顆心還是提了又提,亦不敢嬌.喘出聲。她承受不住,腳踝幾近站不穩,又被他拿來紅木矮幾,要她雙膝分開,背對著他跪著。 數不清多次的靡.亂,直至夤夜,男人方才力盡放過她,吩咐凌霄叫水。 可那個時辰叫水,便是個傻子也知道她們從晚上要到了現在。 沈靈書嗓子啞得說不出話,只得無力的被他抱著清洗,昏昏沉沉睡去。 第八日清晨,她還沒醒時,陸執便去上朝公務。 沈靈書盤算著這幾日添置的東西水糧足夠她們避禍一段時日,眼看著就快到冬月,再不走等到了年關,她怕是不好走了。 采茵從外面進來,見沈靈書穿戴好,便道:“馬車已經套好了,姑娘,咱們現在走嗎?” 沈靈書點頭:“東西都帶上了?” 采茵抿唇笑:“都裝在馬車上了,姑娘給大公主備的禮物都快裝不下了?!?/br> 沈靈書莞爾,臨走之前她想去看看月菱jiejie。 這一別,也許就不會再見了。 進宮這些年她謹小慎微,因為父母的故去,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甚少有朋友。月菱jiejie這些年對她頗為照顧,不去看看她于心不安。 大鄴朝的房子,越臨著東邊和皇宮的越貴,往城郊那一帶價格便降下來了。 趙府在城郊,早些年趙懷遠官職微薄的時候買不起京城內的房子,即便后邊升任四品,可他不愿動用昭景公主的嫁妝,一直也沒換房子。 馬車行了半個時辰才堪堪停在趙府門前。 采茵去叩門,等會兒里邊出來個小廝,聽得準太子妃的名號頓時恭敬道:“殿下出門了,老爺也不在家,還請縣主改日再來吧?!?/br> 沈靈書眉間悵然若失,明日便是她央求陸執去城郊看野鴿子的日子,那是她最后的機會,若是再耽誤怕是陸執會親自陪她來了。 可公主不在府內,她也沒辦法。 “回吧?!迸拥瓏@息了一聲,素白柔夷撂下了車簾。 侍衛緊緊跟著,沈靈書有心想再置辦什么也抽不出空,但她又不想回去,便把備給公主的禮物交給了門童后在外面漫無目的的閑逛。 她看著街道酒肆商鋪林立,販夫走卒,炊煙裊裊,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眷戀之感。 除了揚州,她在這上京城待的時間最多,幾乎占據了她年少懂事初嘗情愛后的所有時光。 愛戀,失落,麻木,怨憎,平靜,貫穿了她整整四年光陰。 如今要和這樣一座城說再見了,她心頭一時唏噓,百感交集。 這一轉不知不覺便到了黃昏,夕陽好像知道她要走,舍不得落一樣,滿湖蕩漾金色的余輝,浮光躍金。 另一頭,刑部里邊擠滿了人,比前段時候一日斷了整整三個案子那天還要熱鬧。 不為別的,駙馬爺為了自家小妾表哥的案子在衙門鬧了整整一小天。 刑部侍郎鄭思冷聲道:“趙大人想要徇私也看看地方,這不是你們戶部!” 趙懷遠不依不饒:“這案子疑點頗多,為何鄭大人這般著急定案,事有不公,難不成本官還不能伸冤了?” 鄭思道:“苦主的切結書寫的清清楚楚,柳超打死人也被當場看見,人證物證俱在,趙大人以為我們刑部很閑,要陪著你們趙家在這打官司?” “昭景公主到!” 門外傳來了衙差役聲音,趙懷遠心頭一愣,轉過身看去,不遠處親衛宮女簇擁著當中一華貴少女,正朝廨房走來。 少女服制華美,環佩叮當,行走間如仙姿玉態,華容婀娜,就如同當年他在長街上看見她隨圣人游街時一樣。 一見傾心。 廨房內眾人皆緩緩行禮:“公主殿下萬福金安!” “夫人?!壁w懷遠臉上浮現笑容,湊了上去。 陸月菱黛眉攏起,嬌聲道:“趙懷遠,你鬧夠了沒有!” 趙懷遠被她訓斥慣了,此番又是他無理在先,倒是沒有太生氣,只是體貼細微的想握一握她的手,替她暖一暖。 陸月菱不漏痕跡的躲開了,隨后走到鄭思前,語氣有所緩和:“鄭大人辛苦了,這案子您秉公處理便是?!?/br> 鄭思忙不迭行禮點頭。 他是太子一手提拔起來的,此事涉及太子親姐夫家的事,他替公主委屈還來不及,自然會“秉公”處理,更遑論柳超打死人是事實,只是在刑罰和流放幾千里上需要考量罷了。 “夫人!他怎么說也是素云的親哥哥,你……” 陸月菱挑眉,鳳眸噙著譏諷:素云的哥哥,跟本宮有什么關系?你丟人丟到這,還嫌不夠?你不要臉,我陸家還要臉!” “你!” 兩人對峙之際,外面突然一陣地動山搖之聲,重重的腳步“唰唰”走過,月亮門處突然出現許多殿前司禁軍,朝的方向好像是大理寺。 陸月菱美眸凝了凝,大理寺—— 她腳步遲疑了一瞬,便朝外走。 她一走,趙懷遠又找鄭思開始墨跡,刑部下屬員外郎同趙府的人推推嚷嚷,吵個沒完。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陸月菱心底隱隱不安。 盼煙小步跟著,唇邊安慰道:“殿下,怕是您想多了,大人是天子近臣,又手握權柄,怎會有事呢?!?/br> 陸月菱搖頭:“你不知道,從來都只有大理寺和京兆府帶兵抄家的,我從來沒見過父皇身邊的殿前司這般架勢,除了那次七皇叔謀逆。若不是他帶兵抄家,那便是他被……” 陸月菱不敢去想。 他政績斐然,從不結黨,為官幾年來兢兢業業。 殿前司要動的,會是他嗎? 盼煙聽著話茬不對,頓時快步攔在了小公主前邊。 她分析利弊:“殿下如今是趙家婦,若真是祁大人犯了事,殿下還能做什么呢?若傳出去,朝野非議,圣人是會斥責殿下的呀!” 陸月菱咬唇,美眸微顫,“他曾經為我徇私過一次,我,我只去看一眼,也許不是他呢……” 這話她說的也沒底氣。 那位大理寺卿幽居簡出,又年事已高,甚少管事,大理寺獄如今都是祁時安說了算…… 廨房內,殿前司指揮室顧愈之手持圣旨,走到祁時安身前,語氣沉沉:“祁大人,接旨吧?!?/br> 祁時安面色從容,放下手中呈文,撩起袍角,雙膝跪地,低頭道:“臣接旨?!?/br> 顧愈之攤開圣旨,聲音洪亮: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茲大理寺少卿祁時安,德行有虧,不思敬儀,結黨謀私,此乃大不敬之罪,懲流放常州,任常州府知州,任期三年,望爾今后誠心悔過,欽此?!?/br> “祁大人,你可認?” 祁時安低著頭,隨后雙手將頭頂烏紗拿了下來,又解開腰間玉帶,褪去緋色官袍,只穿著單薄的月白色褻衣,一字一句道:“臣認?!?/br> 這一跪,跪碎了他數年寒窗苦讀,任職后多次死里逃生,不眠不休的案牘公務換來的滿身殊榮。 顧愈之頗為可惜:“祁大人,你千不該萬不該在金鑾殿上公然站隊,雖圣心偏屬于太子殿下,可你大理寺獄率屬于圣人直轄,你那日站東宮未免,未免太明顯了些!滿朝文武看著,圣人也沒法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