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偏執太子搶婚后 第27節
繡樣繁復華美的羅裙翩然垂落,掩住雙褪間的春色。 沈靈書本能的抓住他的手臂,他的臂彎結實有力,肌理分明,透著燙人的灼意,寸寸似要燒到她的指節。 頭頂上的呼吸一股無言的欲.念無聲的蔓延,漸漸將她籠罩。 她想讓他快點挪開那作惡的大掌,卻又羞惱的難以啟齒。 領口的桃色紐扣不知何時在兩人曖昧交疊的動作中被解開。 “陸執?!彼龔埓捷p輕喚著他,試圖哄著他將自己放下去。 可如今人落在他懷中,那一張一合的朱唇嬌艷欲滴,又因扭捏羞恥而不自覺咬唇的動作,落在男人眼底,無意于惹.火。 “我在?!蹦腥藟男乃嫉慕舆^話茬,將兩人之間的談話變了另外一種意味。 他素來不碰風月場合,可如今眉眼處的矜傲風流,撩人話語,嫻熟的無師自通一般。 仿佛她那句陸執是在思慕切切,撒嬌一樣喚情郎。 沈靈書欲哭無淚,她明明不是這個意思! 陸執腕上用力,拖著她兩條纖細雪白的玉.腿將人從地下帶了起來,裙裾被攏在一處,她胯.坐在他身上。 露雨刮漫進來,沁人的清涼也沒能澆滅欲.燃的春.色。 陸執眼瞼欲.色深邃,大掌攥著她纖細的腳踝盤在腰間,仰頭便去咬她的唇。 風雨聲夾雜著偶有嘖嘖的聲音,楹窗上男女交疊的影子繾綣纏綿。 沈靈書手臂勾著他的脖頸,被迫低著眸承受著這個□□。 不知過了多久,陸執終于舍得松開她的唇,她偏過臉,身子不自在的挪了挪,不敢去看男人灼灼目光。 陸執嗓音帶著低沉的沙啞,音色也因方才二人動作染上了一抹挑逗的欲。 他道:“裊裊,別動?!?/br> 他呼吸帶著微微的喘,夾在自抑的克制。 她衣領半袒,如同春月下的幾片雪色,軟盈如同浪潮般起伏波瀾,裙擺被他故意撩起,弄得凌亂不堪。 交.疊處有淺淺的水漬,他深知是少女羞靨溢出的,轉頭從床前托盤上拿來帨巾,卻被沈靈書靈活的小手用力地按在了腿上。 她羞惱的幾乎是哭音道:“不要碰……” 陸執將她身子挺了挺,咬著她的耳垂,聲音壓得極低,挑音問:“裊裊說的是哪里?” 沈靈書羽睫輕顫,小手搶過那遮羞的帨巾,蚊吶般低聲要求:“你出去!” 軟綿的嗓音帶著被欺負的委屈,輕易的就讓陸執繳了械。 他低頭吻了吻那嬌艷欲滴的唇瓣,似是哄著懷中少女,應聲道:“好?!?/br> 東宮殿內,沒人敢命令太子,除非他自己心甘情愿。 陸執出去后,沈靈書乖巧的提裙上了床榻,又將金鉤下的幔帳放了下來,月影紗簾重重疊疊,與外面隔絕她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放下。 半炷香的功夫,暖閣外傳來了一道恬靜沉穩的女聲: “奴婢東宮掌事宮女書槐奉殿下之命,特來給縣主上藥。不知奴婢此刻是否可以進去?” 沈靈書愣了愣,腦海有片刻的迷茫。 他竟讓別人知道自己在他宮里? 除了書槐姑姑,別人也知道了么? 她咬唇,一絲羞惱和恐慌漸漸涌上心頭。 許是暖閣里間內久久沒有傳出動靜,書槐又道:“縣主放心,奴婢是太子殿前的人,今日之事絕不會透漏半個字。殿下也有特地交代過,除了凌大人,再無第四人知道縣主在這?!?/br> “姑姑進來吧?!鄙倥穆曇艟d軟清甜,像是低嘆,帶著一絲無奈的妥協。 書槐捧著托盤低頭進屋,雖她目不斜視,可邁過那散落在地上凌亂的羅衫鞋襪中讀到了一絲曖昧的關系。 說為活色生香也不為過。 “請縣主伸足方便奴婢上藥?!睍蹦暧馊?,年紀輕輕便當了東宮掌事宮女,除了死忠于太子殿下,說話辦事亦是十分妥帖。 殿下從未帶過任何女子來東宮,更不曾寵幸這殿內外的宮女。 只知他親自來找自己說此事,而沒有讓凌大人通傳,便可知眼前這位嬌嬌弱弱的縣主在他心上時何等地位。 便是那未來太子妃的虛銜也不過如此。 書槐不敢不敬。 一截纖細雪白的腳踝從紗帳里伸了出來,雪嫩的肌膚上觸目驚心的印著一圈細密的傷痕,此刻已經結痂,只是痂附近的肌膚微微鼓起,泛著病態的緋色。 書槐垂眸,不敢再繼續猜測殿下與沈姑娘之間發生了什么,只是拿出御賜的清涼膏輕輕涂抹著。 “嘶……”幔帳中傳來女郎低低的輕.吟,克制又羞怯,叫人聞之欲醉。 書槐聽得臉頰透紅,像煮熟的蟹子,上藥的手都微微發顫。 怪不得殿下這樣上心,沈姑娘容貌這般嫵媚動人,便是連聲音也這般嬌糯好聽。 她若是男子,也喜歡這樣的美人。 一炷香的功夫,泛紅的傷處已敷上了靈藥,被紗布仔仔細細的包扎上,疊上羅襪,掩于裙擺間不易被發覺。 書槐起身囑咐道:“雖是小傷,可縣主肌膚嬌嫩,這幾日最好多加靜養?!?/br> 沈靈書道:“多謝姑姑?!?/br> 書槐又道:“夜色已深,殿下囑咐縣主便在此處歇息,明日再讓奴婢送縣主回流云殿?!?/br> 怕沈靈書拒絕,她補了句:“殿下去書房睡?!?/br> 里邊傳來的清淺的聲音:“我知曉了,多謝殿下。我有些餓了,可不可以煩請姑姑替我傳膳?” 見她答應,書槐總算松了口氣,立刻起身輕快道:“縣主稍等,奴婢這便去命人準備?!?/br> 半個時辰后,書槐身后跟著一列宮女,端著的銀色托盤上呈著各色精巧珍饈。 書槐請安后推門而入,端方的臉上閃過一絲啞然。 楹窗下紅木桌案旁放著一個紫檀矮腳方凳,窗扇被推了開,雨過天青色紗帳被風吹著,赫然一副人去樓空的光景。 東宮西殿書房內,朱漆雕花鶴紋長桌上摞了一疊待批的公文。 燭火光影明滅,太子眼瞼低垂,眼睫處透著淡淡的鴉青色,看不出神情,手中執筆紛飛,批閱公文。 不多時,凌霄推門進來。 太子頭也沒抬,聲音淡淡:“祁時安人呢?” 凌霄想起祁大人走時的模樣,老老實實答:“走了?!?/br> “走了?” 太子落筆,緩緩抬起頭,光影將他的下頜落得削瘦,問道:“案子沒說完,他有何事這般急?” 凌霄抵拳咳了兩聲:“祁大人本是一直在書房等殿下的,只是大公主下午來東宮找過您。大公主走后一刻鐘,祁大人也走了?!?/br> 陸執瞇起眼,唇邊微微勾勒一絲不同尋常的弧度。 嘖,看上他長姐了。 —— 亥時一刻,神武宮門口外停著三輛馬車。 一輛懸著金色紗綢,貴亦無匹,一輛乘四駕,周身掛著青色的簾幕,一輛乘二駕,看著有些普通。 天家公主儀仗自長街一路蔓延至宮門口,守城侍衛得了圣人特諭,打開城門。 不因別的,只因昭景公主陸月菱是圣人眾多兒女中最為疼愛的。 陸月菱想出宮,便是半夜,這宮門也開得。 那輛乘二架的馬車下,駙馬趙懷遠早早就下了車,焦急的朝宮門里望著。 這些日子他日日上書,夜夜奏表,甚至表明了不會再納娘家表妹入府為妾,百般懇切言辭終于打動了圣人和公主,這才有了漏夜接公主出宮的一幕。 轎攆穩穩落地,隨大公主出嫁的貼身宮女盼煙撐起十六柄象牙古紫竹傘,另一手輕輕掀簾。 陸月菱從轎中走出,她提著逶迤繁復的華美衣擺,走動間裙擺搖曳,婀娜窈窕,肌膚像覆了層月華,白得晃眼,仿佛連月光都偏愛她幾分。 她的目光落在不遠處淋雨的駙馬身上,那張嫵媚動人的臉上也終究多了一絲動容。 到底是她們二人是夫妻,這場鬧事沒鬧到出格的份上總歸還是要與他共同端著一張門面過日子的。 何況。 陸月菱想起下午去東宮碰見祁時安—— 她轉過身看了眼,身后拖長的隊伍的最末端,那道清雋筆直的身影靜靜立在那,還在跟著。 夜色濃重,她雖看不清,卻也甚至那人的視線一直攫取在她身上。 他已娶妻,她也已嫁人,再有什么事也是前塵往事。 她不明白為何如今祁時安隱隱和從前有些不同了,看向她的目光不知何時悄然改變。 陸月菱想不明白,理不清楚,心底更是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酸澀,麻木,好像都不足以形容。 只是那本抬步艱難的碎步也不自覺快了幾分,逃離似低走向駙馬。 “月菱!”趙懷遠顧不得為臣本分,快步迎了上去,親昵的喚她的名字。 陸月菱神色淡淡,只低聲道:“有勞駙馬?!?/br> 風雨細密,鋪刮在二人身上,趙懷遠從懷中掏出個用錦緞包裹著的湯婆子放在陸月菱身上,湯婆子晾得久了不是那么熱,可是還帶著趙懷遠身上淡淡的體溫,這溫度透過錦緞傳遞到陸月菱掌心,她抬起鳳眸看了眼駙馬。 趙懷遠雖容貌不及探花,但也生得一表人才,芝蘭玉樹,此刻被公主注視著,那張俊朗的臉也浮現著淡淡笑意。 他自然的替陸月菱緊了緊披風,求和道:“久不見夫人,我這心里沒著沒落。我不該因為母親的事那樣對夫人,我保證以后會好好待你,再也不會出現那樣的事,好嗎夫人?” 他雙眼真摯,就差對著月亮許愿。 陸月菱也被他打動,點點頭:“我們回家吧,夫君?!?/br> “稍等,我替夫人放腳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