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魔尊的妻主怎么辦 第117節
除了這兩種人之外,剩余的人則對此呈現出一種漠然的態度。 玄天宗很大,門內的弟子不相識再正常不過,他們這些人中的大部分都沒有跟雪松仙君打過照面,他們中甚至有一部分后進弟子都沒有聽說過他的名字。 因而他們在得知面前的人是雪松仙君后,仍舊不為所動。 玄天宗這邊因為雪松仙君的憑空出現,已然亂做一團。 然而就在這時,有人在看清秦凌的長相之后,驚愕后退,同時大聲喊道:“魔尊!他是魔界的魔尊!” 幾大門派中有見過秦凌的人,此時紛紛大驚失色,跟著喊道:“竟真是魔尊!” “這魔頭竟然出現在了此處!” 這話說出口之后,玄天宗的人看向秦凌的目光中都帶了幾分愕然和不可置信。 “雪松仙君成了魔尊?不,這不可能?!?/br> “這一定是哪里弄錯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醉這才反應過來,這些玄天宗的人,這幾年并沒有參與到和魔界的斗爭中來,而按照書中情節的進度,到現在為止秦凌也還未曾攻擊過玄天宗。 因而他們這些人之前很有可能是沒有見過魔尊真容的。 反倒是其他各大門派,在此前圍剿幽冥山的時候,見過秦凌真容,因而認出了他魔尊的身份。 十大門派圍攻幽冥山的時候,就已經親眼見識過了魔尊的實力,自知他們是不可能與魔尊相抗衡的,此時唯有玄天宗出手,他們才能全身而退。 因而此刻他們紛紛高聲喊道:“我不可能認錯,眼前之人就是魔尊!” “我們圍剿幽冥山的時候,跟他打過照面,他就是魔尊無疑!” 山盈長老看向秦凌的目光從一開始的審視,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此人破除魔界封印,帶著魔界眾魔來到修真界,將我們修真界攪得腥風血雨,造成死傷無數,當真最大惡極!山盈長老,玄天宗既然已經決定對魔界出手,此處又以您的修為最強,何不在此時動手直接將他拿下?!” 在幾個為首者試圖勸服玄天宗這邊出手的時候,幾大門派的人這時私下里也吵成了一團。 “魔尊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他不是受重傷了嗎?怎么現在看起來安然無恙!” “他難道真的是雪松仙君嗎?若是真的那也未免有些太過可笑了,我修真界之人竟然到了魔界,成為了魔尊,而今更是帶著魔界的人反殺到了修真界,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玄天宗此前還稱雪松仙君是什么千年不世出的修真奇才,而今來看這修真奇才竟然成為了魔界的魔尊,玄天宗又有何臉面來面對天下人?!” “之前在幽冥山的時候不是楚醉重傷的魔尊嗎?她怎么眼下和魔尊出現在一塊?” “對!她怎么會跟魔尊攪和在了一起?” 此時,一旁的散修們也在討論著這件事。 “這是魔尊?不可能吧,這不是楚醉的道侶嗎?” “是啊,雖然容貌變了,但他這衣服和身形,還有兩人這親密的態度,一看就知道這是楚醉的夫郎啊……” 旁邊御獸宗的人聽了他們的話之后,驟然回頭問道:“你們剛說什么?他是楚醉的夫郎?” 幾人見這人一副兇悍的樣子,紛紛閉上了嘴,沒再多說。 然而這御獸宗修士卻猛的伸手,將一個筑基期的散修拉到了面前,扯著他的領子厲聲問道:“我問你話呢,你們剛說他是楚醉的夫郎,是與不是?” 這筑基期的修士被人這樣扯著領子問,一時間有些驚慌,小聲道:“應該是吧?!?/br> 那御獸宗的人松開了他的領子,就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面色猙獰道:“難怪,我就說……” 那散修在被御獸宗的人放開之后,忍不住繼續道:“我們來的路上的確看到了楚醉和她的夫郎兩人共同御劍,但是在途中他們就走散了啊,眼前這個容貌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也說不定就不是一個人呢……” “你們這一會兒喊他為雪松仙君,一會兒喊他為魔尊,我的腦子都要被攪亂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天下間長相相似的人也不是沒有啊……” 然而他的這番話卻沒有人在意了,御獸宗的人轉過頭大聲道:“我就說之前魔尊怎么會突然間就那樣悄無聲息的逃脫,現在我總算是知道了!一切都是楚醉所為!” “之前她重傷魔尊,不過是假裝做給我們看罷了!她和魔尊兩個人早就已經串通好了,她之前一直在對我們說謊!” “她故意靠近魔尊,并且假意重傷他,讓我們放松了警惕,而后借著這機會,在我們沒有人懷疑她的時候,趁機將魔尊從幽冥山帶離!如此一來,這一切就說得通了!” 此時所有人看像楚醉的目光都已經變了。 楚醉看著面前的眾人,不得不說他們方才的推論雖然少數地方跟事實有所偏差,但大部分的地方都是對的。 之前她為了救秦凌,直接將懷疑引向了御獸宗,而今御獸宗可算是找到了機會為自己洗刷冤屈。 此刻眾人不僅看向楚醉的目光變了,連帶著看向楚家的目光,都變得有些不善。 楚家人看情況不好,匆忙對幾大門派的人說道:“這件事怕是存著什么誤會,我們不妨聽聽楚醉的解釋?!?/br> 說罷,她看向楚醉的方向怒喝道:“你還不趕緊過來給大家解釋解釋,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著她還對楚醉使了個眼色。 楚醉幾乎在一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她這是想要讓楚醉想辦法跟秦凌劃分清楚界限呢。 秦凌也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只要楚醉順著楚家人這話往下說,在第一時間跟他劃分清楚界限,并且找一個合適的理由來解釋面前所發生的一切。那么楚醉在這之后便不會有危險,接下來所有人都只會沖著他來,而不會沖著楚醉。 就在秦凌想要透過神識連接說些什么的時候,楚醉已經先一步握住了秦凌的手,她持劍側身擋在了秦凌的身前。 楚醉這回護的姿態幾乎一目了然。 秦凌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屬于楚醉的熾熱溫度,他忽然想到昨日楚醉曾對他說,“我既然選擇了你,就不會后悔,無論以后發生什么,我都會和你一起面對?!?/br> 這一刻,秦凌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說不出的情緒。 楚醉握住秦凌的手,同時透過神識連接對著秦凌道:“你先屏住呼吸,等我拖延些時間,等藥效發作,我們就可以趁機離開此處了?!?/br> 秦凌聽了楚醉的話之后微微一愣,他原本都已經要動手了,沒想到楚醉在這方面竟然有著自己的辦法。 楚醉短暫的叮囑了這么一句之后,便對著楚家人開口道:“這有什么可解釋的?這里面原本也沒有什么誤會,關于這一點你們不應該清楚的很嗎?” 楚家人聽言面色一變,當即喊道:“你不要胡言亂語、執迷不悟,你若是堅持和那魔頭攪和在一起,那我們楚家只當從來沒有過你這個人!” 楚家這一副急于擺脫關系的樣子,實在是讓人覺得有些可笑。 楚醉此前就覺得楚家人為了自身安危,就能夠將她毫不遲疑的送到了秦凌的面前,現在又怎么會在如此危機的關頭,不惜與眾人叫板,也要想辦法將她保下來…… 而今看他們這前后態度的變化,就足夠說明楚家之前為她開脫,想要保她下來,也不過是為了從中洗脫自己的罪名罷了。 畢竟如果她楚醉不清白的話,他們楚家又如何能夠說得上清白呢? 眼看她沒有改口為自己和楚家做澄清的打算,這不,他們便在第一時間改了口,想要和她徹底的劃清界限。 楚醉原本是沒打算將這些楚家人如何的,而現在她卻改了想法,她嗤笑道:“難道不是你們將我披上大紅的喜服,送去與魔尊成親的嗎?而今怎么又裝出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模樣了?” 楚家人聽言大驚失色,他們是真的沒有想到楚醉身為楚家人,會在這個時候撕破臉,說出這番不利于楚家的言論來。 “你在說什么?!” “楚醉,你不可胡言亂語!” 眼看著面前的這些楚家人著急,楚醉繼續道:“我胡言亂語,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嗎?” “難道不是你們為了求得自保主動答應了魔尊的要求,將我送到幽冥山,從而求得楚家上下平安的嗎?怎么如今反倒不認了?” “說起來我之所以能夠和他成婚,還真是多虧了你們?!?/br> 楚醉這話說出口之后,幾大門派看向楚家人的目光都變了。 楚家人此時有口難言,他們必然不可能承認這件事的。 如果承認這件事就相當于說承認他們楚家人和魔界有關聯,這等于是將他們楚家擺在了和修真界所有門派對立的一方。?? 楚家人匆忙對玄天宗和幾大門派的人解釋道:“沒有這樣的事情,我楚家身為四大世家之一,又怎么可能會做出與魔界勾連之事?” “別忘了我楚家之前也曾參與過與魔界的對抗,甚至還在其中損失了幾位弟子,我等又怎么可能會在這之后不去復仇,反倒選擇串通魔界呢?” “楚醉與楚家不和已久,如今不過是對我楚家心懷怨恨,加上受到那魔頭誘導,從而為了挑撥我們方才說出這番話來罷了!” “此舉全是楚醉的一意孤行,與我們沒有絲毫的關系,我們也全然不知!還望山盈長老和諸位明鑒!” 眼看他們不為所動,她再次咬牙道:“楚醉如今犯下這般過錯,已然不可挽回,今日我便代表楚家,將她逐出家門,日后她與我楚家再無任何關聯,大家要打要殺悉聽尊便!” 秦凌之前在甬道中聽到楚家人曾經對楚醉做過的事情之后,便忍不住想要出手,還是楚醉勉強按捺住了他。 而今再聽到楚家人說出這番撇清關系,將所有罪責全都推到楚醉身上的言論來,他如何能夠忍得住。 他眸光冰冷的看向眾人,殺意瞬間便從他身上散發開來…… 第103章 殺戮道就是如此, 一旦升起殺念,殺意幾乎排山倒海。 在場的山盈長老等人修為都不低,此刻幾乎在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秦凌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意。 山盈長老和益陽長老此次帶著玄天宗的門人前來此處, 重點在于得到傳承,其他則都要排在后面。 眼前已經到了最后一關的關卡, 若此時因為魔尊的出現, 而導致任務失敗, 未免有些太過得不償失。 而且以眼下兩個人的修為來看,若是動起手來,山盈長老自認她大概率不是面前魔尊的對手。 正是因為如此,她才在權衡之下,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但此時眼見秦凌殺意暴增,她警惕心起,跟著喊道:“列陣!” 玄天宗眾人訓練有素, 此刻在聽到山盈長老的聲音之后, 所有人快速動作起來。 不過短短一瞬之間,除了那些因為重傷而被攙扶著在一側休息的玄天宗弟子之外,其他人快速在山盈長老身后列陣整頓完畢。 雙方之間的氣氛一下變得劍拔弩張。 然而幾大門派的人和楚家人此時卻都放松下來。 玄天宗這樣子無疑讓他們的緊張的神經得到了緩解。 無論之前情況如何, 眼下玄天宗肯出手, 情況就算是控制下來了。 畢竟山盈長老可是還虛期頂峰的修為, 在這個世界上還虛期的修士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般的存在了。 縱使魔尊修為很強,但按照年齡來看,他到現在為止也還不到三十歲, 他就算是跨過了還虛期, 實力定然還沒到這種程度, 縱使他能夠出手斬殺幾大門派的化神期修士, 也定然不是山盈長老的對手。 尤其山盈長老跨過還虛境已達上百年了, 以山盈長老的實力和經驗,又怎么能是面前這個方才不到三十歲的黃口小兒能夠與之匹敵的? 這么想著,眾門派的人紛紛有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