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魔尊的妻主怎么辦 第96節
在此之前他們從來沒有想到過,會突然從腳下的土地中冒出大量的被魔氣感染過后,變得巨大無比的蟲子。 眾人在這些蟲子的攻擊中,第一時間亂了陣腳,即使如此,他們到底是有著修為在身的,雖然有人受傷,還沒人因此而喪命。 但此刻最為關鍵的卻不是這個,而是在慌亂中,眾人沒能維持住之前的陣型,隨著他們受到攻擊和進行反擊,原本那穩固的罩在眾人四周的陣法,忽然間變得搖搖欲墜。 那精通陣法的男人,第一時間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當即大聲呼和起來。 在眾多蟲子的攻擊之下,眾人不可能還如同之前一般維持著一動不動的姿態,縱使在他的呼和聲中,已經有不少人回過了神,盡力的想要回到原本的位置上去,卻也因為那些不斷發動攻擊的蟲子而被阻止了。 那原本十分穩固的陣法,此刻就這樣輕易的不復存在。 此前他們選擇步行,就是因為維持陣法在移動過程中的穩定十分不易,他們即使以走路的速度維持陣法都很難,更何況是御劍了,然而此刻陣法已經不在,地面又有大量的蟲子,在這樣的情況下直接御空遠離這些蟲子,似乎才是正確的做法。 楚醉原本正和幾個元嬰期的修士同時對著一片地方發動攻擊,想要將那片地方的蟲子全部殺死,而后借用那塊地方構建起一個將所有人都保護在其中的靈力屏障。 這樣能夠最快破解眼下的危機,也能夠讓所有人盡快恢復鎮定,將法陣建立起來。 然而卻沒想到他們這邊還沒能成功,就已經有人放棄了他們的計劃,率先御劍而起。 在有人做表率的情況下,后面也有幾個人御劍跟在了他的身后。 而其他的人此刻也都陷入了觀望和猶豫的狀態中。 事實上這些人中除了一部分人是出于對其他人的不信任,覺得他們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傾盡全力保護自己之外。 還有一部分人是出于對自己的不信任,他們怕自己在這些蟲子的攻擊之下堅持不了太久,所以這個時候也顧不得什么大局不大局了,自己先跑才是關鍵。 就在這時,無數只蟲子張開了翅膀,向著御劍的幾人追去。 眾人沒想到這些蟲子竟然會飛,他們原本以為逃離地面就能擺脫這些蟲子,而此刻當蟲子繞成一團將人從四面八方包圍住的時候,不說逃離了,便是連視線都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御劍的人連御劍飛往什么方向都不知道,那種場面簡直比在地面還恐怖。 這幾人御劍沒有多久,便一個個倉皇地又逃回到了地面。 眾人見到他們的這番慘狀之后,再沒有人選擇御劍了,而是選擇繼續在地面上與這些蟲子進行纏斗。 楚醉等人終于清理出一片干凈的地方,就在幾人要動手構建靈力屏障的時候,慘叫聲忽的響起。 眾人尋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看見無數蟄伏于叢林中的黑色的長滿了倒刺的根莖宛若一條條粗壯的游龍,快速的向著他們的方向而來。 方才那人一時不備,猛地被扯住了腳腕,就這樣被那粗壯的根莖脫向了叢林深處。 秦凌一劍斬下,直接將那粗壯的根莖截成兩半。 但讓人不寒而栗的是,那根莖明明已經被斬斷了,它竟然還在兀自地抖動著,竟宛若有生命一般。 在地面被拖行的人,此刻才終于回過神來,猛的掙脫腳上的根莖跑回到了眾人的身邊。 楚醉和幾個元嬰期修士飛速構建起靈力屏障,而后招呼大家進入其中躲避。 秦凌的目光看向遠處,看到了那些遇黑色根莖一同洶涌而來的魔氣。 純凈、磅礴的靈力和靈氣,在某種程度上很容易吸引魔氣。 這也是秦凌為什么在魔氣的攻擊下,從來沒有動過用領域保護眾人的想法,因為領域和靈力屏障一樣,很容易吸引魔氣的攻擊。 秦凌看向楚醉,下一刻黑色的防護罩無形中將所有人罩在了其中。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魔氣和那黑色根莖已經撲到了近前,所有人都已經發現了它們的存在。 他們也發現在這黑色屏障立起來的一瞬間,魔氣像是喪失了他們的位置一般開始漫無目的的在四周飄蕩,而那些黑色的根莖也不再往這邊蔓延,反而緩緩后退。 眾人呼吸急促,紛紛為自己逃得一命而感嘆,他們看著頭頂的巨大的黑色屏障,又看了看獨立站在眾人之外,一身玄色衣袍的秦凌,紛紛流露出驚訝和敬佩的神情。 楚醉意識到眾人的反應,擔心他們會看出端倪,快速道:“他這法寶有使用次數限制,而且堅持不了多久,大家快將陣法重新布置起來,不然若是再遇到什么情況就危險了!” 楚醉這話順利的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那精通陣法的修士也在此刻快速的組織大家重新布置陣法。 或許是處在生死關頭的緣故,眾人這次的速度倒是前所未有的快,沒一會兒便重新布置好了陣法,秦凌在這之后收回了自己的魔氣防護罩。 楚醉走到秦凌的身邊,牽住了秦凌的手問道:“還好嗎?” 她一邊說著,一邊透過手掌往秦凌那邊輸送著生機。 方才一共過去了沒多久,秦凌消耗的并不算多,因而此刻他只對著楚醉微微搖了搖頭。 兩人重新回到了人群之中,眾人撐起陣法后,再次往前走去。 此刻他們已經意識到,即使有著陣法的防護,他們也并非是全然安全的,因而他們開始變得小心翼翼,面對前方的草叢和植被,不管有沒有東西,直接進行一番狂轟亂炸。 不得不說這種行為的效率還是很高的,在這之后,無論是躲在叢林和土壤下的變異昆蟲、野獸、還是植物,都沒再給他們帶來什么大的麻煩了。 他們這么做的唯一問題,大概就是小范圍的破壞了一些植被,但在人命面前,便也就顧不上這個了。 只是隨著他們越來越深入,前方的魔氣也變得越來越多,逐漸形成了一種遮天避日的架勢,整個天空都開始變得陰沉沉的。 眾人在此時總算是遠遠的看到了村民所說的那個祭臺和大鐘。 眼見距離目的地不遠,眾人前行的腳步也變快了。 然而也就是在此時,當他們跨過了一道破敗的,人為修建的只到人的小腿那么高的矮墻后,一直籠罩在他們身上的陣法忽的消失了。 四周魔氣凝繞,陣法卻在這會兒突然間消失,在場的眾人明顯慌了。 “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陣法怎么沒了?” “是不是高級靈石耗盡了?趕緊更換靈石??!” “沒有,我一直關注著這些高階靈石的狀態,它們遠遠沒到被耗盡的程度!” “那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站錯位置了?” “沒有,一路過來都是這么走的,位置肯定沒有錯?!?/br> “那這是怎么回事?見鬼了!” “大家往后退!往后退!”那精通陣法的人似是恍然大悟般的說道。 眾人聽他這么說之后紛紛往后退,等到他們退出了那矮墻之后,陣法竟然憑空恢復了。 “這是怎么回事?” “這里莫不成是有什么禁制?” “不是吧,誰會在這里設置禁制?” “如果情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我們沒了陣法怎么過去?這不是送命嗎?” 在眾人的嘈雜聲中,那精通陣法的人已經去到了矮墻的附近。 他此刻所在的位置已經超出了陣法的保護范圍。 楚醉有些不放心,和秦凌一起走到了他的面前,“此處危險,你小心些??墒沁@里的矮墻有什么問題?” “不是矮墻的問題,是有人圍繞著矮墻建了陣法,這里的陣法和我們用的陣法產生了抵觸,我們用的陣法不如這里的陣法,所以到了這里之后就會自動消失?!?/br> 楚醉站在此處卻并沒有感覺到什么陣法,她想到了村子口那些似人非人的存在。 之前她就這件事跟秦凌討論過,他們當時得出的結論是這些人可能是在遭受魔氣攻擊的同時,又受到了一定程度的保護,從而才會變成那副樣子。 聯想到他們面前的這個法陣,楚醉問道:“這是個什么樣的陣法?也是保護型的陣法嗎?” “應該是,只是不知道是之前來到這里的村民太過驚慌,以至于無意中破壞了這里的陣法,還是這里遇到了什么其他的情況。這里的陣法現在已經被破壞掉大半,本身的作用已經被極大的削弱,甚至有些時靈時不靈的?!?/br> 楚醉:…… 一個時靈時不靈的陣法都能把他們的陣法搞到徹底啞火,這陣法原本得有多強???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你能修好這里的陣法嗎?” 他對著地面上的陣法,又看了幾眼后搖了搖頭,“這陣法太高級了,我不說修復,甚至連看都有些看不懂?!?/br> 楚醉問道:“那能徹底將其破壞掉嗎?” 既然沒有辦法利用,又跟他們原本的這個法陣相抵觸的話,修復不好就只能選擇破壞了,他們總不能在沒有任何防護的情況下,就這樣在魔氣四溢的環境下行走。 這人明顯有些不舍,但最終還是說道:“這個陣法原本便已經有些破損了,在這個程度上進行破壞應該不是很難?!?/br> 楚醉和秦凌帶著他一同回到陣法之中,在這之后眾人聯手對著他指出的幾處進行了破壞,他們再次嘗試進入到這矮墻之內,果然沒再遇到之前的情況。 然而即使如此,他們卻也并非是一路順遂,眾人進入到矮墻之后才發現縱使沒有了之前的陣法,他們在魔氣的壓迫之下,再想要支撐著陣法繼續往前,也已經變得越來越難。 眾人開始對支撐陣法的主要人員進行輪換,然而即使如此,他們也都有一種支撐的越來越費力的感覺。 四周的魔氣越來越多,越是往前走,魔氣越有了一種凝結為實質的感覺,它們像是攔在他們的前行路上,讓他們邁出的每一步都開始變得有些吃力。 大顆大顆的汗滴從眾人的額頭滴落,粗重的喘息聲不斷響起。 秦凌再次撐開了魔氣屏障。 所有人在這一刻都忍不住松了口氣。 而楚醉再一次握住了秦凌的手,給他注入著生機。 他們就這樣一路緩緩前行,等到終于站上了祭壇,看到面前的巨大的黃銅色古鐘,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了呼吸,這口大鐘到底是不是他們離開的關鍵,這一切是對是錯,就要在此刻揭曉了。 一個元嬰期修士上前握住了鐘錘,一個用力,巨大的鐘聲轟鳴而起,他們周遭的魔氣竟然就這樣退散了。 他見到此狀之后,再次敲擊了幾次,隨著鐘聲一次又一次的響起,原本被魔氣所籠罩的灰沉沉的天空,竟然漸漸開始放晴,一縷縷的光線從天空中投射而下,正巧投射在祭臺的中間。 下一刻所有人的眼前都出現了巨大的白光,緊接著他們便身體一輕,向下墜去。 楚醉原本便握著秦凌的手,而在這一刻她將秦凌抓得更緊了。 楚醉同時透過神識連接對著秦凌道:“看來我們這次是猜對了,我們應該是能夠離開此處了?!?/br> “你說我們離開此處之后,會不會就能看到玄天宗和魔界的人了?” “有可能?!鼻亓柘肓讼氲溃骸拔覀兊拇_是有可能與玄天宗的人對上,后續我會以貓形態陪在你的身邊?!?/br> 秦凌本身并不懼怕和玄天宗的人對上,但想到楚醉終究是正道人士,如果他的身份被人認出來的話,楚醉后續在修真界中只怕會很難自處,既然這樣他還是盡量不給楚醉惹麻煩為好。 楚醉也擔心秦凌身份暴露,這樣想的確秦凌還是以貓形態出現在她的身邊最為安全,這樣也能減少其他人的注意,當即便應了一聲。 于是等到白光消散,出現在青色石板甬道內的,便不再是楚醉和秦凌二人,而是一人一貓。 在他們出現后不久,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出現在了此處,原本空蕩的甬道立刻被他們占滿,原本寂靜一片的甬道隨即變得熱鬧起來。 等到白光徹底消散后,楚醉回頭數了一下,凡是跟著他們一同踏上祭臺的人,全都出現在了這里,而那些選擇留守在二層小樓中的人則沒有出現。 楚醉在這一瞬間,忽然想到莫不成他們剛剛的這個副本,是想要測試人性? 只有幫助這些村民敲響古鐘的人,才能順利的來到這里? 然而這一點她無法證實,事實上也沒有必要去證實,所有的選擇都是他們自行做下的,既然如此,每個人都應該對自己的選擇負責。 有人敏感的發現楚醉身邊的秦凌不見了,奇怪問道:“這位道友你夫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