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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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萬沒想到,郭嬤嬤來的第一天,就要收走她的掌家之權,那她與別的嬤嬤還有什么區別? 她的唇張了張,想說點什么,卻見郭嬤嬤揮了揮手,她只能不甘心的退下了。 晚些時候,郭嬤嬤去主院見云初,讓云初安排四個人給她。 云初身邊除了四個大丫頭之外,還有四個陪嫁婆子,個個都能獨當一面,她讓這四個婆子跟著郭嬤嬤好好學一學。 四個婆子知道,王妃能不能拿住王府的當家之權,就全看她們了,因此一個個學的格外認真。 爾嬤嬤徹底閑了下來。 不止是她,還有她一手提拔起來的大管事婆子,手中的權力也都被慢慢轉移到了云初的四個陪嫁婆子手上。 “爾嬤嬤,這樣下去可不行……”管事婆子哭喪著臉道,“我們這些人便也罷了,您可是王爺的乳母,讓多少人看了笑話?!?/br> 爾嬤嬤面色很沉。 若是王妃直接拿走管家權,她有一百種法子讓王妃有苦說不出,因為,她是王爺的乳母,是長輩。 可偏偏,王妃請來了郭嬤嬤,她縱有萬般手段,也沒辦法施展出來,因為,郭嬤嬤比她年歲還要長。 可她知道,不能干等下去。 一旦那幾個婆子徹底上手了,那再動作就來不及了。 郭嬤嬤處理內宅之事時,程總管則將王府外院所有的賬目遞到了云初的案前。 王府賬目之繁多,讓云初連著好幾日沒有睡好,夢中都在算賬,看了五六日總算是將去年一整年的賬目看完了,和程總管交上來的賬沒有任何出入。 “王妃?!鼻锿┐掖易哌M花廳,低聲道,“情報局的人剛傳來消息,安靖王妃……也就是謝娉,死了?!?/br> 云初的手指猛地一頓。 她放下賬本,抬起頭:“怎么死了?” “自太后入葬之后,謝娉就失蹤了,安靖王是謀反而死,身上的污名沒有洗凈,一個安靖王妃又有誰會在意,并沒有安排人去找?!鼻锿┳屑毜牡?,“直到昨天夜里,一個太監去護陵河邊辦事,發現河面上浮著一具尸體,已經被魚吃的差不多了……但從身上穿的衣服和頭上的發飾能看出,是安靖王妃……” 云初有些恍惚。 謝娉就這么死了,可能嗎? 雖然謝娉不是一個心機深沉的人,但卻是一個為了能活下去,什么事都做得出來的人。 就這么簡單死了,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云初托著自己的下巴,微微沉著眉。 忽然,她腦中有一條線閃過,緩聲開口道:“從皇陵回京那天,東宮儀仗后面是不是多了一架馬車?” 秋桐點頭:“那馬車上的是皇陵之中負責給老虎喂食的御獸宮婢,因救太子被咬斷了一條胳膊,情報局查到,此女被太子帶回東宮的第三天,就成了東宮的一名庶妃?!?/br> 云初抿著唇。 上輩子,謝娉也是進宮拜見云妃之時,沒過幾天,就被召進宮成了一名才人。 她很難不懷疑,謝娉就是太子帶進東宮的御獸宮婢。 具體是不是,還得親自去一趟東宮才能知道。 若事情真如她所想,就有些意思了。 云初處理完平西王府的賬本后,陳德福前來匯報,大船一切準備就緒,即將遠航,請云初前去看一看。 從去年初秋到現在,歷經大半年的時間,耗資近十萬兩白銀的大船終于落地了,當看到那巨大的船停在河口時,她心中升起難以言喻的豪邁。 她是想靠這艘船,讓自己成為巨富。 她更想過,帶著兩個孩子坐上這艘船,走遍大江南北,看盡千山萬水。 以前是只念著兩個孩子,如今心上還多了一人,是孩子們的父親,楚翊。 有朝一日,他們一家四口,若能游歷大晉的大好山河,該是多美的一件事情。 云初提起裙擺,走上甲板,笑著和眾人說話。 成為平西王妃之后,她名下的產業就不需要隱瞞了,也瞞不住,倒不如大大方方。 再一個,大晉朝最賺錢的產業是鹽鐵,太子掌控著私鹽,二皇子涉足鑄鐵一業,與這二者比起來,出海賺點辛苦錢實在是不算什么。 剛走上甲板,站在最高處,云初一眼就看到了碼頭之處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是謝世安。 謝世安正在和四五個五大三粗的壯漢說話,那幾個壯漢對謝世安很是尊敬。 云初扯了扯唇角。 看來,謝世安是在替恭熙王拉攏三教九流的人,企圖組成另一股勢力…… 第301章 成不了大事 碼頭永遠是三教九流聚集之地。 謝世安滿臉笑容和四五個壯漢交談著。 他正式成為恭熙王府幕僚之后,提出的第一個主意,就是拉攏這些底層人,以成大事。 恭熙王對他這個提議不以為然。 他會做出一番成績,證明這條路沒有錯。 和面前的壯漢聊完之后,謝世安一抬頭,就看到停在碼頭的大船之上,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他的唇不由抿緊。 早就知道這船是母親的產業,可是當親眼見到母親站在甲板之上時,他的心情還是有些復雜。 如果當初,母親將這筆銀子給謝家,父親大概不會死,他也不會失去一只眼睛,謝家不會就這么沒了…… 謝世安站在碼頭靠邊的位置,靜靜地等著,等云初忙完后下船,他這才上前,輕聲道:“母、平西王妃?!?/br> 云初彎唇開口:“從我離開謝家之后,你終于沒有再喚我母親,是不是說明,你有了新的立場?” 謝世安垂頭:“我成了恭熙王府的幕僚,算是找了個糊口的活計?!?/br> “那就恭喜你了?!痹瞥蹙徛暤?,“我還是那句話,希望你能成為一個不折不屈的人,無論走哪條路,都該有屬于自己的風骨?!?/br> 謝世安抬起頭,唇瓣滿是苦笑:“誰不想成為一個高尚的君子,可若我選擇成為君子,謝家就再也起不來了。母親說得對,我確實就是個自私的人,能為五斗米折腰,若母親需要我,我隨時可反水為平西王府賣命?!?/br> 云初搖搖頭:“平西王府無意爭鋒,我也不需要你為我做到這個地步,母子一場,我只希望你好?!?/br> 她頓了一下,繼續道,“但若有一天真走到了那一步,我們雙方,都不必手軟?!?/br> 謝世安垂眸,眼底是一片陰鷙。 從母親嫁給平西王之后,他和母親就注定朝完全相反的兩個方向走去。 總會有一天,他們站在對立面,他持著長刀,母親手拿著短劍,終會兵刃相見。 他不希望有那一天。 但卻也希望那一天的到來。 至少說明,他有資格成為母親的敵人,不是嗎? 云初上馬車之時,微微側眸,看到謝世安還站在碼頭上,遙遙望著這邊。 “他雖然是恭熙王府的謀士,但瞎了一只眼,無法走仕途,自然成不了大事?!鼻锿╅_口道,“而且我聽說,他被恭熙王府其他的謀士排擠打壓,想來,在恭熙王府也待不了多久?!?/br> 云初放下車簾,沒有說話。 馬車朝前緩緩行駛,走出京城,到了京郊一個小院子門口。 江姨娘正在大門口掃地,一抬頭就看到一輛低調而又奢華的馬車停在了面前。 她看到坐在馬車外頭的秋桐,立即反應過來,忙扔了掃帚上前行禮:“賤妾給王妃請安?!?/br> 云初從馬車上下來,笑著道:“江姨娘客氣了,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江姨娘是有些傻眼了,連忙側身邀請云初進屋。 從前她和云初同住在一個屋檐之下時,她就不敢將自己和云初放在差不多的位置,如今,她離了謝家,云初成了王妃,猶如地上的泥土與天上的云,差距越來越遠了,她甚至都不敢抬頭看云初一眼。 可想而知,她上回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敢去平西王府求見云初。 江姨娘連忙去倒茶,小心翼翼的端到了云初面前。 云初喝了一口,這才道:“這幾天怎么樣?” “承蒙王妃護著,謝世安沒再來了?!苯棠镩_口道,“倜哥兒今兒正式去上學了,嫻姐兒在家里瞎玩呢?!?/br> 云初點頭:“有打算送嫻姐兒去上學嗎?” 江姨娘搖頭:“就在家里學繡花罷?!?/br> 她住在京郊一條窄窄的巷子里,住在這兒的都是最普通的老百姓,尋常人家的姐兒一般不去學堂。 從前嫻姐兒是謝家的女兒,謝家乃書香世家,學習讀書寫字沒什么,但如今……卻也沒學的必要了。 “嫻姐兒自己想學嗎?”云初問。 江姨娘敏銳的察覺到這話里有話,抬起眼眸問道:“王妃這是?” “長笙,也就是平西王府的小郡主,準備開蒙了?!痹瞥跣χ?,“長笙想讓嫻姐兒做伴讀,江姨娘覺得如何?” 江姨娘滿臉不可置信。 王府郡主的伴讀,一般來說應該是重品大官的千金吧,怎么會落到嫻姐兒頭上。 “王、王妃,這使不得?!彼B忙擺手,“賤妾知道王妃照拂我們母女二人,但實在是沒必要……” 哪怕嫻姐兒還是謝府千金,身份也上不了臺面,更別說如今了。 她擔心嫻姐兒進王府,會給王妃帶來麻煩。 “這是長笙的意思?!痹瞥鯗芈暤?,“若是嫻姐兒也愿意,我認為,不是一件壞事?!?/br> 她知道江姨娘在擔心什么。 主要是謝嫻的身份,乃她前任丈夫的庶女,容易被人大做文章。 若楚翊是個錙銖必較的,她確實還會猶豫一下。 但她知道,楚翊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