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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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翊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卻一不小心扯到了傷口,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程總管心里著急,一把將臥室的門推開了。 云初看到楚翊就這么躺在榻上。 男人上身沒有穿衣服,胸口纏著一圈一圈的紗布,剛剛才纏上去的白色布,已經被染成了鮮紅色。 她立即收回了視線,側過身體,詢問道:“王爺可還好?” “沒什么大事?!背磸姄沃鹕?,“勞云小姐擔心了?!?/br> 程總管連忙扶著他道:“王爺,太醫說了不能起身,趕緊躺下,別讓傷口崩了……” “無妨?!?/br> 楚翊冷冷坐直身體。 他覺得自己實在是有點丟人。 不是挨板子。 就是被扇耳光。 現在還被土匪捅了一刀。 云初肯定覺得他是個沒用的男人。 “云小姐勸勸王爺吧?!背炭偣芎佣汲畎琢?,“太醫說,還差一點點就刺在心臟上了,不好好躺著以后會心口疼……” 云初有些心驚rou跳,立即道:“王爺,您還是聽太醫的吧,好好休息,早日康復,不然瑜哥兒和長笙會擔心?!?/br> 她的聲音讓楚翊根本就生不出任何抗拒的念頭。 他十分聽話的躺了回去。 “這里還有一碗藥,方才王爺不愿意喝?!背炭偣軐⒎旁诎珟咨系囊煌牒诤鹾醯乃幹似饋?,遞到云初手上,“這是減少傷口疼痛的藥,王爺覺得沒必要,云小姐勸一勸,老奴得去前院看看程序,那孩子傷的不輕,也沒個人照顧……” 程總管說著,立馬走了,還十分貼心的將院子的門給關上了。 云初望著手上的藥碗,頓了片刻,慢慢轉過身體,抬起頭,面色從容走上臺階,邁進了屋子里。 她將藥碗遞過去:“王爺受了傷,就該好好休息,喝了這藥,能早些入睡?!?/br> 楚翊手撐著床榻要起身。 云初皺眉:“太醫說不能坐起來?!?/br> 楚翊看著她道:“不坐起來如何喝藥?” 躺著只能讓人喂。 這里只有云初……有些事,他想都不敢想。 自己一仰頭就能喝下去,其實并不會影響什么。 他繼續艱難起身。 云初:“……” 她做了一會兒的心理斗爭,在床榻邊上的小兀子上坐下來。 首先,這個院子有門洞,能來這里伺候的人,就那么幾個,這會也來不了。 其次,這位是孩子們的父親,她沒辦法眼睜睜看著孩子們的父親受苦。 最后,他是為了保護黎民百姓才受了這么重的傷,心中有黎民的人,值得人敬重,喂藥而已,不算什么。 如此一番心理建設后,便覺得沒什么了。 云初用勺子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藥汁,還好這藥并不燙,不需要吹,不然她真的會有些繃不住。 她將勺子遞到男人唇邊。 楚翊整個人都呆住了。 若不是身上的疼痛提醒著他,他真以為自己是在一個美夢之中。 “王爺,張嘴?!?/br> 云初提醒道。 楚翊忽的回過神來,張嘴將藥汁喝下去。 很苦的藥。 不知道為什么,嘗出了甜味。 他的目光挪到云初身上。 燭光之中,她整個人顯得更加溫柔了,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就這么毫無遮掩的望著云初。 云初越來越不自在了。 雖然她早已為人婦,但說句實在話,她和謝景玉從來沒有這么親密過。 反倒是…… 云初莫名想到了五年前那一夜。 雖然什么都記不清了,但模模糊糊還是有些感覺…… 她立即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 真是瘋了,這種時候,她怎么能想那樣的事。 “王爺,最后一口了?!?/br> 云初喂完藥,狠狠松了口氣,放下藥碗就站起了身。 楚翊不舍得讓她走。 但是他沒有理由留下她。 云初輕輕合上門,轉身離開。 她剛走,程總管就回來了,走進去低聲道:“王爺,今天云小姐和兩位小主子去溫泉莊子上,遇到了一點麻煩……” 楚翊眉目浮現出肅殺。 一夜北風起,第二天早上起來,云初真切感覺到冬天來了。 她連忙讓人給兩個孩子拿來厚一些的衣裳穿上。 楚泓瑜嫌棄衣服太厚不方便跑跑跳跳,一直扭著身子不肯穿。 好不容易小家伙折騰好了,送去那邊門洞,自有人送著去國子監讀書。 等云初將小閨女也收拾整齊了,這才知道為何平西王昨夜會受這么重的傷。 秋桐匯報道:“前不久王爺接管云家軍之后,皇上就收走了八千剿匪精兵,是以,這回圍剿匪王,王爺只帶了程大人,是他們二人活捉了匪王楊河東?!?/br> 云初知道,云家軍歸朝后,職責是守衛皇城,隨時等候調遣,不得派去別處。 因此,就算平西王接管了三千云家軍,沒有皇上指令,云家軍也不得跟隨前去剿匪。 而平西王搬出王府后,將幾百個府兵也送回了皇宮,真正成了個光桿王爺,身邊就還剩下個程序。 匪王楊河東,靠著十八個部下,成了聞名大江南北的悍匪,她有些難以置信,平西王竟然敢只帶著程序,就去剿匪了? 這個男人能撿回一條命活著回來,只能說是皇家祖上庇佑。 第229章 可愛小棉襖 初冬的風卷落了院子里的枯葉。 聽雪和聽風牽著小姑娘在院子里撿漂亮的樹葉。 小姑娘將葉子收集起來,放在案幾上,拿起毛筆在上面涂畫。 云初托著下巴。 長笙因為身體不好,身邊伺候的都是大人,一個同齡女孩都沒有。 如今長笙慢慢從自己封閉的世界里走出來了,會開始需要朋友,或許,她該買個小丫頭回來給長笙做玩伴。 正思量著,就見聽風走進來道:“小姐,方才奴婢出去買糖,聽說鄒家少夫人……就是昨天咱們在溫泉莊子遇見的那位鄒夫人,她竟然吊死了?!?/br> 云初難掩驚愕:“死了?” “京城鬧得沸沸揚揚,說鄒家嫡長子根本就不是鄒家的血脈,是鄒夫人掐死了自己的女兒,強行抱養了一個農婦的兒子,鄒家這么多年,白給人家養大了兒子?!甭狅L搖頭,“聽說鄒家昨天夜里知道了這件事,一大早就把鄒夫人娘家人叫來,給了休書,娘家也不肯認這個女兒,鄒夫人婆家不要,娘家也不要,于是吊死在了鄒家門口……” 云初的手指頓住了。 這件事竟比上輩子足足提前了七八年。 如今鄒家嫡長子還不到十歲,根本就沒辦法護著鄒夫人,鄒夫人吊死也就不足為奇了。 而在上輩子里,因為這件事揭開之時,鄒家長子已經成了貢士,算是京城年輕有為的公子,還與一品大家族之女定了婚事,有他護著鄒夫人,鄒夫人并未被鄒家休妻…… 她并未安排人去鄒家傳信。 鄒家怎會這么巧在昨天夜里得到消息? 云初的手指在桌面上點了點。 能做這件事的人,就只有平西王了。 她要靠著上輩子的先知視角,才能知道一些未來發生過的辛秘。 而平西王只花一個晚上,就能查到。 如今,因為她的重生,改變了一件一件的小事,也讓許多大事脫離了原本的走向。 她的那點先知,已經慢慢失去了優勢。 要想讓丁一元坐上國師這個位置,并在這個位置上坐穩,她需要做的還太多太多了。 云初用了早膳之后,小姑娘牽著她的手,開口道:“我、我想……父王……” “長笙想去見父王是嗎?”云初摸摸她的小臉,“你坐著,娘先給你穿好鞋子?!?/br> 給女兒穿鞋子之時,她讓聽風先過去報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