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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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一條毒蛇從她的腳邊爬上來,在她的耳邊吐著蛇信子,叫她頭皮發麻。 “我還查到,原來侯府有一間密室,密室里掛滿了畫像,全都是謝夫人?!甭迨系穆曇魸u漸沙啞,“原來,我的夫君,他的意中人,是京城第一美人,云家大小姐,如今的謝夫人。他的意中人嫁人了,他便找了兩個長相相似的女子養在外頭,過起了平凡夫妻生活……那我呢,我算什么?” 她說著說著,崩潰了,捂著帕子哭了起來。 云初仿佛吃了無數只蒼蠅一樣惡心。 她感覺胃里不斷翻涌,連著大口喝了好幾杯茶,才將這種感覺壓下去。 她拍了拍洛氏的肩膀,無聲的安撫著,大約一刻鐘之后,洛氏才停下來:“抱歉,讓謝夫人見笑了?!?/br> “侯夫人對我說這么多,那我也不該瞞著了?!痹瞥跆ы?,“侯夫人可知,是我故意讓小廝引導侯夫人去那小院的?” 洛氏知道有人在故意引導,但還沒有讓人去查是哪個人,因為,她悲痛欲絕到根本不知道該做什么。 她看到那滿屋子謝夫人的畫像,她整個人就崩潰了,失去了理智,沒忍住,直接找到謝夫人這里來了。 她是真的沒想到,竟然是謝夫人引導她發現了丈夫的外室。 難道說,謝夫人早就知道了秦明恒那陰暗的、見不得光的心思嗎? “我確實早就知道了宣武侯的心思,上回我隨夫君去侯府負荊請罪,侯夫人大概不知道,宣武侯在我的茶水里下了藥?!痹瞥趺嫔兝?,“他膽敢做出這樣的事,我自然要讓他付出代價?!?/br> 哐啷一聲,洛氏手中的茶盞潑在桌子上,她手忙腳亂的用帕子擦了茶水,焦急問道:“他沒對謝夫人做什么冒犯之事吧?” 云初抿唇,沒有說話。 新婚夜的事,她說不出口,只要一想到那一夜,渾身的骨頭都在發寒。 從她的神情之中,洛氏仿佛讀到了什么。 二人之間沉默了許久許久。 云初看著她道:“同為女子,我想事先告訴侯夫人一件事,我云家不會放過宣武侯,以后大概就沒有宣武侯府了?!?/br> 洛氏猛地抬眼。 云家是一品將軍府,且云將軍剛回了京城,深得皇上寵幸。 若云家要對付宣武侯府,那簡直就是動動手指就能完成的事,讓宣武侯消失,根本就不是說大話。 “在事發之前,侯夫人還有時間做選擇?!痹瞥跽酒鹕?,“侯夫人慢慢思考,我先告辭了?!?/br> 云初走了接近一個時辰,洛氏才扶著桌子站起了身。 她已經兩天沒吃什么東西了,身體有些虛弱,扶著丫環的手才勉強穩住了身形。 她乘坐馬車,回到宣武侯府,剛走進自己的院子,一個杯盞就砸在了她的腳邊,她抬頭,看到秦明恒坐在她屋子里。 “可算是回來了!”秦明恒滿臉都是怒意,“你把初娘和秋紋到底關在了何處,初娘懷了身子,受不得驚嚇,你趕緊放了她們兩個!” 聽到初娘,洛氏想到了云初,若是謝夫人知道這個男人給外室故意娶了這個名字,怕是會更加動怒。 她緩緩走進去,坐下來,開口道:“我可以放了她們,也可以讓她們進侯府,但前提是,必須打掉那個孽種?!?/br> 秦明恒臉色一變:“不可能!” “夫君,當初我們生了哥兒之后,你說,怕生太多孩子日后爭奪世子之位,我們約好,這輩子就只生一個孩子,”洛氏看著他,“這是你當初的承諾,你履行承諾,那我就接她們二人進門?!?/br> 生了兒子后,她的丈夫,就再也沒有碰過她,她以為,是真的不想要孩子。 卻原來,丈夫在外頭有個家,他只給了她臉面,其余的溫情卻都給了那兩個外室。 秦明恒臉色陰沉。 他能和洛氏生嫡子,請封為世子,就算是盡了他身為宣武侯的職責了。 初娘肚子里的那個孩子,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孩子,長得像他,也會像云初…… 他沒想過讓初娘肚子里的孩子成為世子,他只想和初娘帶著孩子,過普通一家三口的日子,就這么簡單的奢望,全被眼前這個女人給毀了。 他眸中仿佛噴火一樣。 洛氏抿了抿唇:“我方才去見了謝夫人,將夫君外室的事,告訴了謝夫人?!?/br> “你說什么?!” 秦明恒暴跳而起。 云初本就很厭惡他了,若是知道他偷偷養了外室,他和云初這輩子就再也不可能了。 他給足了洛氏臉面和尊嚴,為什么,她要毀了他在云初心目中的形象…… 第133章 自請下堂妻 洛氏不可置信看著眼前的男人。 成婚這么多年,他對她向來尊重關懷,她真沒想到,虛偽的皮囊下竟然是這樣的本色。 她將眼中的酸澀逼回去,繼續道:“我已經讓人給初娘墮了胎?!?/br> 一個一個驚雷,讓秦明恒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他走上前,在洛氏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就一把掐住了她纖細的喉嚨。 “唔——” 洛氏感覺脖子上的五指迅速收緊,窒息感如潮水一樣兇猛襲來,她第一次感覺到死亡距離自己如此之近。 “娘,放開我娘!” 宣武侯世子沖進來,對著秦明恒拳打腳踢。 他卻像瘋了一樣,將小世子一把給推開。 砰地一聲,孩子的腦袋撞在門框上,爆發出驚天的哭聲。 秦明恒這才如夢驚醒,松開了洛氏。 “咳咳咳!”洛氏劇烈咳嗽,本能的將孩子護在懷中,“娘在這里,娘沒事,別怕,別怕……” 她讓奶娘趕緊將孩子抱走。 這才看向秦明恒:“夫君,我方才是騙你的,我沒有動初娘肚子里的孩子……” 她只是試探一下這個男人,想知道那個未出世的孽種在她丈夫心目中有多重要,她得到了試探結果。 秦明恒狠狠松了口氣。 他蹲下身,將洛氏扶起來:“對不起夫人,方才是我太沖動了,你的脖子疼不疼,我找大夫來給你看看好嗎?” 洛氏咬住了下唇。 他又變回了從前那個溫柔的夫君。 若不是脖子上的疼還在,若不是深刻的體驗到了那種即將死亡的感覺,或許,她會再一次被騙。 若這個男人對她還有哪怕一點點的感情,若這個男人稍微心疼一下孩子,或許,她都會猶豫一下。 沒必要了。 根本就沒必要了。 “初娘和秋紋在洛家?!甭迨险局鄙眢w,“我這就去接她們回侯府?!?/br> 秦明恒的唇抿了抿:“你說,你把我有外室的事告訴了謝夫人,她聽聞后,有什么反應?” “謝夫人說,男子三妻四妾太正常不過,勸我接受?!甭迨系拖卵鄄€,“時間不早了,我回一趟娘家?!?/br> 她轉身走出屋子,讓奶娘抱上孩子,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宣武侯府。 第二天早上,來笙居請安的人剛走,前院的小廝就匆匆來了偏廳。 這小廝名叫多喜,十五六歲,很是機靈,站在臺階下匯報:“昨天傍晚侯夫人帶著小世子回了洛家,今兒一到早上,洛夫人和洛大人親自送宣武侯的兩個外室上門,稱女兒善妒,無法容納外室與外室子,代替女兒自請下堂,請宣武侯休妻,就連世子的世子之位也不要了?!?/br> 聽風滿臉驚愕:“為什么是自請下堂,為何不和離?” 云初笑了笑。 宣武侯也算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為了維護臉面,宣武侯絕不會答應和離,還不知道要糾纏多久。 而洛氏自稱善妒,自請下堂,讓出世子之位,表面上看起來是錯方,給足了侯府面子。 可實際上,卻是洛氏父母前去,明里暗里給宣武侯施壓,叫他不得不答應休妻。 洛家的名聲受損只是一時的,等宣武侯出事,洛家的自請下堂,便成了最明智之舉。 所以,只要知道宣武侯得罪了云家,整個洛家上下,所有族老,就一定會迅速和宣武侯府劃清界限。 不得不說,洛氏是個清醒的女子。 在受到了如此重創之后,還能想出一條目前來說最穩妥的路。 宣武侯府和洛家的事,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很快就將謝老太太死亡的事壓了下去。 元氏松了口氣的同時,不由嘆了口氣:“侯夫人在得知丈夫有外室之后,毫不猶豫就離開了侯府……當初,若初兒知道賀姨娘是外室,還和景玉生了三個孩子,怕也是會離開我們謝家吧……初兒被騙了這么多年,受了那么多委屈,還一心一意為我們謝家考慮,真是個難得的好孩子?!?/br> 謝中誠皺著眉道:“你說,那個孽障到底躲在什么地方?” 一提起謝世惟,元氏的心就很難受,才八歲的孩子,一個人躲在外頭,也不知道受了多大的罪。 她不敢多說什么,從梳妝匣子里選了一支簪子,包起來去找云初:“初兒,你妹子馬上出嫁,我謝家還在守孝期,就不去云家喝喜酒了,這簪子,你替我給苒姐兒添妝?!?/br> 云初點頭,將簪子放在了匣子里。 云苒和戴家的婚事就定在秋天,八月底,早就過了立秋,但天氣還是熱的厲害。 一大早上還算涼快,太陽一出來,溫度就迅速升高,坐在馬車之中,若是不放冰盆,能出一身汗。 云初是帶著謝娉一起回云家喝喜酒。 到的時候,還算早,院子里的賓客并不算多,也可能是,庶女出嫁,云家并未邀請太多人。 云初直接去了云苒的院子,云家的女眷這時候都在,屋里屋外都是人。 五福喜婆正在了云苒梳妝,她一身紅色嫁衣,臉上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明媚動人。 “大姐?!?/br> 云苒看到云初,含羞喊了一聲。 云初從身后聽雪手里拿來一個匣子,打開放在云苒面前:“這是大姐給你準備的添妝?!?/br> 云苒還來不及說話,邊上一只手伸過來,是云家三嬸,將匣子拿了過去:“初兒,你出手可真大方,這一套赤金的頭面,上面還有祖母綠,至少一千兩銀子打底吧,這便罷了,竟然還有一盒子的金豆子……不得了,竟然還有一摞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