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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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她站起身:“王爺,該回宴席了?!?/br> 楚翊跟著起身,二人走出亭子。 這時,一群孩子你追我趕跑過來,大人在喝酒談話,孩子們無事便鬧了起來。 “站住,你們幾個站??!” 后面幾個男孩手上拿著彈弓,對準前面跑著的人。 嗖,一粒小石頭從彈弓上飛出來,直朝云初面門而來。 云初迅速側身避開。 另一只手卻快一步,橫伸到了她的眼前,接住了石頭。 楚翊一把握住石頭,這是一顆拇指大的、棱角分明的小石子,若砸在臉上,不出血也會青一塊。 “誰?” 他冷冷吐出一個字。 像是無形之中有一張看不見的大網罩在了上空,你追我趕的孩子們頓時都停住了腳步。 孩子們全都看向邊上一個人,是宣武侯世子。 宣武侯世子走出來,一臉坦蕩的道:“是我?!?/br> 雖然面前這個人是王爺,但他并沒有傷到人,就算是王爺也不能把他如何。 “你知道這顆石頭打在人身上是什么后果嗎?” 楚翊問道,聲音聽不出喜怒。 但云初能感覺到,面前這個人應該是已經怒了。 只不過宣武侯小世子年紀小,分辨不出來人的情緒,一臉不在乎回答道:“這不是沒打到人嗎?” “既如此——”楚翊將宣武世子手中的彈弓拿了過來,“不如試一試?” 他將那石頭放在彈弓上,對準了宣武世子的臉。 宣武世子頓時嚇得小臉白了。 這石頭是他好不容易尋到的,有棱角,很尖,打在人身上一定很疼,打在臉上那肯定腫一塊。 他是特地找來打興國侯世子的,誰讓那小子方才在宴席上故意嘲笑他長得矮。 楚翊冷笑。 將彈弓拉開。 他拉的很慢,拉到了最極限。 “王爺,住手!”宣武侯秦明恒快步走來,攔在了孩子面前,“孩子們之間打鬧很正常,作為大人看看就好了,王爺您說呢?” 楚翊笑了。 他若是要動手,手中的石子早就把宣武侯世子臉上砸出個血窟窿了。 不過是嚇一嚇,讓宣武侯世子長長記性罷了。 若不是這石頭差點砸到身邊女子的臉上,放在從前,他根本就懶得管這樣的事。 “宣武侯這話本王也認同,孩子們之間的事,大人就別摻和了?!背磳椆拥揭贿?,“宣武侯既然知道這個道理,那么上回謝家宴會,令郎與謝家二少爺起爭執,宣武侯為何出面踩斷了謝二少爺的腿?” 秦明恒驚愕的抬頭。 這事過去了那么久,他自己都快忘了。 身為王爺的平西王,天天公務繁忙,怎么連別人家兩個孩子之間這點破事也知道? 他的目光落在云初臉上。 這兩人,怎么會在一起?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宣武侯非州官,本王也非百姓?!背绰曇魳O冷,“令郎處處惹禍,宣武侯若不好好管教,日后也定會有一人用宣武侯的手段對付令郎?!?/br> 他說完,給了云初一個眼神,轉身就走。 云初面上沒有多余的表情,距離楚翊一段距離,二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后院。 看著他二人的身影消失在路上,秦明恒的眸光變得陰戾至極。 走到前院,宴會已經差不多結束了,許多朝中大臣要務纏身,早早離席回去忙碌了,大官一走,小官待著自然也沒什么意思,慢慢的就散場了。 坐在回謝家的馬車上,云初一直在想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大事,怎樣才能讓她爹盡快相信她的話……要是真的等圣旨下來,去南越至少又是兩年…… 可她上輩子是后宅婦人,深居后院,除非朝堂上發生了很大的事,否則傳不到她的耳朵里……再就是一些天災人禍,比如今年夏連續酷暑,明年南方洪水,北地動亂……但這些,都是未來的事,現在說出來也需要時間才能驗證。 雖然不知道朝中之事,但云家接下來的每一件小事,若是也和她說的一模一樣,祖父和父親應該就會相信她那個夢了。 “夫人?!?/br> 邊上的謝景玉突然開口,打斷了云初的沉思。 她睜開眼睛:“何事?” “為何沒有帶安哥兒見你父親?!敝x景玉抿緊了唇,“宴會時,你說不急于一時,我以為宴會結束后,你會專門帶著孩子去岳父院子拜見,可你……就因為知道了孩子是賀姨娘所出,你就不愿意讓他們拜見外祖父嗎?” “安哥兒和娉姐兒是誰所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謝景玉,騙了我五年!”云初唇瓣溢出冷笑,“你騙了我也就罷了,騙了整個云家,我爹剛從西疆回京,心中正高興,帶他們兩個去拜見,那不是存心讓我爹心中膈應嗎?” 謝景玉滿眸不可置信:“膈應?你竟然說膈應?安哥兒和娉姐兒認你為母親,孝順了你整整四年,他們拿真心對你,你怎么能說他們膈應!” 第124章 謝景玉氣病 云初笑了。 “孝順?真心?”她嘲諷道,“安哥兒的國子監名額是云家的,娉姐兒的王妃之位是我掙來的,你謝家的體面是我掏嫁妝維持的……你謝景玉做不到的事,都是靠我做成,他們本就該孝順我!可事實是,我費心費力為他們鋪路,而他們跟你一起,騙我四年,這樣的孝順和真心給你要不要,怎么就不能膈應了?” “你、你!” 謝景玉只覺得胸口一疼。 緊接著大腦突然像炸開了花一樣,眼前一黑,猛地栽在了馬車地板上。 他再度醒來,是在自己的榻上,他本能的想撐著床坐起來,卻發現左手怎么都使不上勁。 一股恐慌感席卷他全身。 他抬頭,看到云初坐在他床邊。 不知為什么,看到她平靜無波的臉,他心中生出一種說不明白的懼意。 “大夫說,你喝了不少酒,急火攻心,氣血淤塞,左手暫時用不了?!痹瞥醵似鹨煌胨庍f過去,“這幾日暫時先在家中休息吧,我已經讓人給你告假了?!?/br> 謝景玉強行抬起左手,可哪怕他用盡全身的力氣,也抬不起半分。 云初讓身邊的丫環把他扶起來,將藥碗遞到他手上:“大夫說,切莫動怒,情緒不要有大起大落?!?/br> 保持情緒平和,還能多活一陣子。 要是像今日這般被她氣暈,這身體怕是遭不住了。 謝景玉想開口說話,可喉嚨疼的厲害,竟然發不出聲音,他只能眼睜睜看著云初走了。 走到外頭,云初聲音壓低:“以后不用再送藥過來了” 她要讓謝景玉慢慢病死,而不是中毒暴斃…… 聽霜點頭領命。 走到門口,看到老太太杵著拐杖顫巍巍過來,元氏也跟了過來,抓著她問道:“景玉怎么樣了,大夫怎么說?” “大夫說酒喝多了引起的病癥,他剛喝藥睡下了?!痹瞥醯?,“老太太和母親別進去打擾他休息了?!?/br> “怎么突然就病了,他身體一向強健,從來沒生過病?!崩咸钡貌恍?,“早知道我就讓他別去云家了?!?/br> 元氏開口:“云將軍時隔五年才回京,他身為女婿怎能不去,只能怪他自己貪杯?!?/br> “大夫說了,沒什么大事?!痹瞥蹰_口道,“我想找個時間,讓幾個孩子正式拜見一下他們外祖父?!?/br> 老太太方才聽謝世安說了,云初并未帶他們見外祖,聽說這件事時,她心中其實很介意,但因為景玉突然病了,便沒有追究。 這會云初主動提起此事,她心中這才舒服了一些:“理該如此,你看你爹什么時候方便?” “我爹說,每一個記在我名下的孩子,他都要一一見一下?!痹瞥跆ы?,“包括惟哥兒?!?/br> “這、這不太好吧?!崩咸氖种妇o了緊,“惟哥兒那樣子,你爹見了怕是不喜,就算了吧?!?/br> “既然是記在我名下的孩子,那就是我爹的外孫,我爹也想給惟哥兒找個好去處?!痹瞥跣α诵?,“惟哥兒在莊子上反省了這么久,應該懂事多了,我安排人把他接回來?!?/br> 元氏立即點頭:“是是是,惟哥兒總不能就這么廢了,難得親家公愿意管,就帶去看看吧?!?/br> 老太太總覺得心中有股不祥的預感。 可仔細去想時,又不知道這預感從何而來,只能歸結為是想多了。 云初回到院子里。 她讓人拿來筆墨紙硯,在紙上將云家即將馬上會發生的事,因為不是什么大事,有時候會記錯順序。 但沒關系,只要這件事馬上就會發生就行了,她主要是為了讓家里人相信那個夢。 至于為什么不說自己是重生的呢,因為實在太匪夷所思了,她自己都是用了好幾天時間才接受這個事實。 正寫著,聽霜走進來匯報道:“夫人,派去查宣武侯的小廝回來了?!?/br> 云初筆尖頓住,將紙張折起來放好:“讓他進來?!?/br> 小廝弓著腰走進廳里,恭敬的道:“小的給夫人請安,夫人安排小的去查宣武侯,還真讓小的查到了些東西?!?/br> 云初示意他繼續說。 從知道新婚之夜的人是宣武侯之后,她就開始安排人盯著那個齷齪之人了。 奪走了她的清白,還想全身而退,簡直做夢! “小的跟蹤宣武侯十多天,終于發現,他在城西的豆腐巷子里竟然還有個院子,是個二進的不大不小的院子。小的給了不少好處給附近的大娘,才知道,這里頭竟然住著兩個女子,兩個女子都稱宣武侯夫君!”小廝壓低嗓音,“小的猜測,這兩個女子根本就不知道宣武侯的身份,她們二人應該是以宣武侯平妻的身份住在院子里,聽說,有一個甚至還懷孕了,五六個月的樣子?!?/br> 云初冷笑。 外界都說宣武侯深愛妻子,后院干干凈凈,沒有一個姨娘,全京城的女子哪個不羨慕宣武侯夫人。 這種越是把愛妻子掛在嘴邊的男人,越是惡心,和謝景玉的惡心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