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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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正好她從路上經過,譚二小姐還不知道會背多大一口黑鍋。 若不是她正好會游水,眼前的小家伙怕是會溺死在湖里。 若不是她多活了十幾年,在被別的男人抱了之后,怕是會羞憤而死。 楚泓瑜瞪大了眼睛。 這是娘親第一次這么嚴厲的對他說話,還說他屢教不改。 “我希望你是個品行端正的孩子?!痹瞥趺嗣念^,“好了,我該走了?!?/br> 她站起身,朝楚翊福了福身,“王爺,是臣婦逾越了?!?/br> “謝夫人說得很好?!背撮_口,“是本王教子無方,給謝夫人帶來了諸多麻煩,日后,本王定多費心思管教犬子?!?/br> 云初沒再說什么。 她走出莊子,踏上馬車,回頭看到小家伙淚眼汪汪的望著她。 她不由嘆了口氣。 重生回來后,她不擇手段對付謝家人,其實,她有什么資格要求瑜哥兒做個品行端正的人呢? 可她真的希望他是個好孩子,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長成一個正直的少年,有著青松般的風骨,有著悲憫世人的胸懷……而她這樣卑劣的人,就該在漫漫歲月里慢慢腐爛,怎當得起他的喜歡? 可是,他在哭。 云初的心軟的一塌糊涂。 她只好露出一個笑容。 楚泓瑜頓時破涕為笑,手舞足蹈道:“父王,娘親對我笑了,她肯定原諒我了……” “既然她原諒你了,那你就別辜負她對你的期望?!背撮_口,“一個品行端正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多讀書,回去后,好好跟著先生讀書,今年秋,我送你進國子監?!?/br> 楚泓瑜抽噎著點頭。 馬車徐徐駛向京城,進城后,因為人來人往,馬車的速度慢了許多。 這時,外頭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車上可是謝夫人?” 外頭趕車的于科開口:“夫人,是宣武侯爺?!?/br> 在于科沒有開口時,云初就聽出來了是宣武侯的聲音。 那天在宣武侯府,這個男人對她說的話,仿佛還在耳旁,而她,甩了他一巴掌。 聽霜有些擔憂的按住了云初的手,低聲道:“夫人,讓奴婢下去應付一下?!?/br> 云初搖頭,這么多天過去,宣武侯的氣應該消的差不多了。 若她避開見面,這個人一定會想法子讓她不得不前去侯府,到那時更難辦。 現在是在街上,來來往往都是人,諒宣武侯也不敢做什么。 況且,她總覺得,宣武侯似乎知道一些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掀起車簾,扶著聽霜的手下車,低眉道:“見過侯爺,侯爺是有什么事嗎?” 秦明恒騎在一匹汗血寶馬之上,意外看見謝家的馬車,這才試探性喊了一聲,沒想到真讓他遇見了她。 他的舌頭抵了抵側臉,多天前的那一耳光,讓他有足足五天沒去上朝。 他從馬上翻身而下,上前走了兩步,鼻息之間立即就嗅到了一股與眾不同的香氣。 他貪婪的吸了吸這股香氣。 云初只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這個人,比她想象中更令人惡心。 聽風和聽霜一左一右,將云初擋在了她們二人身后,隔絕了秦明恒別樣的目光。 “謝夫人還記得那天本候對你說過的話嗎?”秦明恒笑了笑,“你重新安葬入土的兩具尸體,真的是你的骨血嗎?” 云初手指一緊。 來了來了,就是這種感覺,就好像秦明恒知道很多事。 她知道自己不該掉進他故意設置的迷陣之中,可事關兩個孩子,她根本做不到冷靜。 她給了個眼神,聽霜聽風朝兩邊退開,她抬頭看向面前的人:“侯爺也知道自己上回說了一次,這回是說第二次了,凡事都講究個事不過三,侯爺你說呢?” “你過來幾步?!鼻孛骱惆V癡的望著她,“你過來,我就告訴你到底怎么回事?!?/br> 云初冷冷看著他。 看來,她得想個法子撬開他這張嘴。 “若侯爺沒什么事,我就先告辭了?!?/br> 她轉身欲走。 “等一下?!鼻孛骱阒鲃由锨皟刹?,“云初,我只能告訴你,云家下葬的那兩具尸體,根本就不是你的親生孩子,若你想知道更多,主動來宣武侯府見我,我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br> 云初的瞳仁急劇緊縮。 她不愿相信面前這個人,可事實告訴她,謝景玉做得出桃代李僵這種事。 而且,那天去尋找孩子的尸骨時,她悲慟過度,現在回頭想想,確實有很多疏漏之處。 云初垂眸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再抬頭,已是一臉波瀾不驚:“還請侯爺別再拿死去的孩子做文章了……” 話還沒說完,身邊突然多了個身影,隨即,她的手腕被拽了一下,被拽到了一個人的身后,她不用看就知道,是謝景玉。 第94章 軟弱和虛偽 謝景玉的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他和余大人喝茶后,從茶樓出來,遠遠就看到了人群中最顯眼的那個女子。 真不愧是艷冠京城的云家大小姐,在人來人往的街頭,那么的耀眼,讓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落在她身上。 然而,當他看到站在云初面對的男人時,他的整顆心頓時沉到了谷底。 他和余大人說了聲抱歉,然后迅速走來,一把將云初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他拱手行禮:“下官見過侯爺?!?/br> “嘖?!鼻孛骱阈α艘宦?,“本候和謝夫人聊兩句而已,謝大人這是怕本候吃了謝夫人?” 謝景玉開口:“天色不早了,下官帶著夫人先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登門拜訪侯爺?!?/br> 說完,他轉過身,看向云初,“夫人,我們回家吧?!?/br> 云初躲開他正準備伸過來的手,扶住聽霜,率先登上了馬車。 謝景玉跟著她一同上去,坐在了她的對面。 同之前一樣,云初懶得和他說話,挑起車窗簾看外頭的風景。 謝景玉胸口憋著一股郁氣。 他忍不住開口:“宣武侯和你在說什么?” 云初淡聲回答:“正好路上遇見了,打個招呼?!?/br> 謝景玉追問:“只是這樣嗎?” “不然還能怎樣?”云初放下車簾,正視他的目光,“夫君咄咄逼問,是以為我紅杏出墻了嗎?” “當然不是……”謝景玉沒料到她這么直白,有些語塞,甚至不敢再看云初澄澈的眸子,他訕訕道,“上回惟哥兒傷了宣武侯府世子之后,宣武侯在朝上總是給我難堪,我是擔心他對你無禮,所以才……” 云初定定的看著他。 她知道謝景玉是個十足虛偽的男人,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如果秦明恒所說的話是真的,那么,謝景玉為何要用兩具假的尸體來欺騙她? 那是她生的孩子,亦是有著謝家血脈的骨血,她是真的不愿意相信,謝景玉弄丟了孩子的尸體…… “夫人,怎么了?” 在云初的注視下,謝景玉渾身不自在,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 云初搖搖頭,沒再說話。 馬車很快就到了謝府門口。 早上出門去云家,再去郊外,路上耽擱了一會,這會回來,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盛夏橘色的夕陽落在兩人的肩頭,拉出長長的影子。 賀氏站在院子里,一眼就看到了并肩走進來的二人,男人身長如玉,女人清顏絕色,好一對璧人。 她壓下心中浮上來的情緒,走過去行禮:“大人,夫人?!?/br> “我還有事情處理,先回院子了?!?/br> 云初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轉身就帶著丫環走了。 謝景玉看著她的背影,微不可察嘆了口氣。 “大人?!辟R氏開口道,“夫人早上是一個人出門,怎么同大人一道回來了?” 謝景玉隨口回答:“在路上遇見了?!?/br> “夫人怎么還換了身衣裳呢?”賀氏最近一直在做繡活,對布料這些心里門兒清,“夫人身上這件衣裳是江南那邊很難得的錦云水緞,只有勛貴才用得起,云家這么富有了嗎?” 謝景玉的面色猛地一沉。 他是云家女婿,很清楚云家雖然是一品將軍府,但并不算有錢,根本就買不起那些昂貴的布匹。 他迅速走進自己的院子,冷聲吩咐道:“去云家門房打聽一下,夫人待了多久?!?/br> 小廝辦事很快,不到半個時辰就回來了,回道:“夫人在云家用了午餐之后,大約午時一刻才離開?!?/br> 謝景玉一把將茶盞砸在桌子上。 午時一刻就從云家走了,為何傍晚的時候還在街上。 難道,她從云家離開后,去了宣武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