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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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氏握住云初的手:“只有你是真心實意為孩子們打算,娉姐兒有你這樣的母親,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分?!?/br> “夫人,辛苦你了?!敝x景玉定定的看著云初,“你雖是女子,但絲毫不輸男子?!?/br> 她每一步都算計的那樣準,若她是男子,入朝為官,有這樣的運算籌謀,怕是很快就能做到百官之首。 云初笑了笑。 她所有的籌謀,是建立在重活一世的基礎上,因為經歷過上輩子,她知道德妃是什么樣的人,知道安靖王是什么性子,知道爭奪皇位有多么兇險,知道事情會往哪個方向發展……所以,她能不費力的就計劃出許多事。 謝娉跪在地上,喜極而泣。 曾只求一個庶妃之位,最后卻成了正統王妃,這樣的喜悅,無以言表。 她扶著丫環的手起身,虛弱的走到云初面前,徐徐下拜:“母親,是娉兒做錯了事,給謝家蒙羞,母親罰跪祠堂,可娉兒卻在心里生出怨懟?,F在才知道,是母親費心費力為娉兒籌謀鋪路,娉兒感激不盡,無論未來會發生什么事,娉兒都會孝敬母親,絕不會讓母親后悔為娉兒打算?!?/br> 云初扯了扯唇角。 上輩子,在謝娉意欲算計安靖王之時,她提前阻止了,導致謝娉恨了她許久。 曾經付出的真心,被謝娉踩在腳底。 而今虛情假意為謝娉籌謀,卻被謝娉拿真心對待。 她只覺得諷刺。 她伸手將謝娉扶起來:“德妃和安靖王心中必定不甘心,你要記住,謹言慎行,不能讓人捉住錯處,否則,你這王妃的位置也坐不穩,明白了嗎?” 謝娉點頭:“是,母親?!?/br> 站在邊上的賀氏心中有些難過。 她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女兒,她最為了解,從前娉姐兒喊夫人母親,是形勢所迫,而現在這聲母親,是出于真心。 因為夫人為娉姐兒謀劃,娉姐兒是真的認了夫人為母。 夫人在娉姐兒心里的位置,定然超過了她這個親生母親…… 她壓下了情緒,開口道:“大小姐要嫁到安靖王府做王妃,這嫁妝怕是有點難辦了……” 謝老太太立即反應過來,是啊,身為王妃的女子怎能沒有嫁妝,十里紅妝不敢說,那至少也得有一百二十四抬…… 整個謝家哪里拿得出這么多嫁妝。 只能靠孫媳婦。 孫媳婦是娉姐兒的母親,為娉姐兒籌備嫁妝理所應當。 她正要開口。 云初就道:“謝府五品之家,拿不出王妃該有的嫁妝合乎常理,我們沒必要打腫臉充胖子。娉姐兒,母親只告訴你一句話,人不是靠家族和銀子立足,而是靠自己的聰明和才智,你要想在安靖王府站穩腳跟,在做任何事的時候,多動一動腦子?!?/br> 謝娉將這句話牢牢記在心里:“娉兒謹記母親教誨?!?/br> “至于嫁妝的事……”云初不急不緩,看向謝景玉,“雖然不需要打腫臉充胖子,但該有的也得有,夫君,這件事就得你想法子了?!?/br> 謝景玉的唇張了張,他很想說,嫁妝之事應該由當家主母cao持。 可是一想到,娉姐兒之所以能成為安靖王妃,全因云初籌謀,總不能里里外外所有事,都交給云初。 他只得應了下來:“夫人放心,這件事就交給我了?!?/br> 云初低頭喝茶,遮住眼中的譏諷。 謝景玉是個喜歡經營官場的人,時不時給上峰送點禮物,同時,他也會收下面六七品小官送來的禮。 今天之后,底下的人都會知道謝家攀上了安靖王府,怕是會一個接一個來送禮。 偶爾收一收不算什么,但謝景玉現在缺錢,肯定是來者不拒。 收多了,遲早會出事。 隔天,林氏前來謝府恭賀。 原來總覺得在云家人面前矮一頭的謝老太太,這會終于揚眉吐氣了,連說話都有了許多底氣。 “云夫人以后若去參加什么宴會,可以帶上我們娉姐兒一道?!崩咸χf道,“娉姐兒以后成了安靖王妃,少不得要結識那些勛貴夫人,提前認識也能少許多麻煩?!?/br> 林氏隨意敷衍道:“那是自然?!?/br> 和老太太說完話之后,云初帶著林氏到了自己的笙居。 “娉姐兒才多大,怎么這么早就把婚事定了?!绷质闲岬搅瞬煌瑢こ5奈兜?,“德妃最是疼寵安靖王,怎么會突然讓五品官員的千金做王妃,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 云初知道,是個人都會質疑這件事。 她用平靜的語氣將慶安寺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她、她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膽子!”林氏目瞪口呆,“雖然婚事是定了,但德妃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娉姐兒日后有苦頭吃了?!?/br> 本來她還準備了一個鋪子給娉姐兒添妝,現在看來,完全沒這個必要。 這么有算計的外孫女,完全不顧家族名聲,他們云家真有些不敢認,總覺得帶出去都丟人…… “好了,不說這些了?!绷质蠐u頭,“司神醫要出宮去外頭采藥,皇后娘娘便讓司神醫順道為你診脈,走吧,娘同你一道去?!?/br> 第85章 能懷上孩子 司神醫的名頭云初早就聽說過。 三十多歲的時候就出名了,在宮中當過幾年御醫,但向往閑云野鶴的生活,四十歲便請辭云游去了。 大約每三五年才回京一次,為皇室的人請脈,當然也會趁這個機會賺些外快,在京城大約停留半個多月的樣子。 云初隨著林氏進了司神醫暫時坐診的藥堂。 神醫的名諱大家都知道,但并沒幾個人知道司神醫在此坐診,走進去,里頭很是清凈。 “這位就是謝夫人吧?!彼旧襻t摸了一把胡子,看著云初道,“觀謝夫人面相,不像是沒有生育之人,待得老夫把一下脈再說?!?/br> 說完,示意云初坐下,將手腕露出來。 云初福了福身道:“勞煩司神醫走這一趟,不過不是給我診脈,而是另一個人?!?/br> 她這話一出,林氏面色猛地一變:“初兒,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你知不知道司神醫有多忙,你知不知道請神醫診脈有多難……” “母親,別動怒?!痹瞥醯吐暤?,“我從未想過再生孩子,何必勞動神醫做沒有意義的事?” 她給了聽霜一個眼神,聽霜轉身出去,領著一個人走進來。 林氏看去,是一個穿著黑色斗篷的人,頭上戴著黑色幃帽,連是男是女都分辨不出來。 那人進來后有些局促,直到云初開口:“吳少爺,你過來,取下帽子,讓司神醫為你看一看?!?/br> 吳少爺走上前,伸出手來,林氏看到那只手,嚇得連忙后退,那是怎樣一只手,黑色的皮膚,血管爆出來,長滿了圓溜溜的rou球,最大的rou球有嬰孩拳頭那么大,破了皮,還在流膿水…… 當幃帽取下來之后,林氏嚇得都快暈了,看都不敢看一眼。 “這……”司神醫目光緊擰,伸出食指搭在吳少爺的脈搏上,“你、你是吳家人!” 吳少爺眼中透出不可置信:“神醫知道吳家?” 司神醫點頭:“四十多年前,吳家人求到我師父頭上,請我師父診治吳家獨有的家族病,可惜那時候我師父能力有限,只開了幾副控制病情的藥方,便離開了吳家。但這些年來,我師父從未停止過研究這種病,還將他老人家的研究成果盡數教給了我,我在師父的成果上精進了治療方式……但二十多年前,我找去吳家的時候,卻得到一個不幸的消息,說吳家人全都死了?!?/br> 吳少爺的眼淚奪眶而出:“整個吳家,只有我茍延殘喘到了今日……” 人不人,鬼不鬼,活了二十多年。 若不是母親執意讓他活著,他應該早就尋了短見。 “你們吳家的病,我已經找到了突破口,不過我以為吳家的人都死絕了,治病的卷宗被我放在青州老宅?!彼旧襻t開口,“待我為皇后娘娘治病結束后,你隨我一道去青州?!?/br> 吳少爺死寂一樣的眼中浮現出希望:“多謝神醫!” 他直接跪在地上磕頭。 司神醫將他扶起來:“這病不好治,去青州后至少五年十年留在那里治病,你有什么要辦的事,這段時間盡快了結后,就隨我走吧?!?/br> 吳少爺忙點頭退下。 云初從聽霜手中拿過匣子,遞給司神醫:“這是為吳少爺看病的診金?!?/br> 診脈費是五千兩銀子,她另外拿了一萬兩的治療費用,既然得了吳家祖上的溫泉,那她有責任為吳少爺負責到底。 誰料,司神醫擺手:“四十多年前,我師父就收了吳家的診金,不會再收第二次,再一個,我也有私心,若我治好了吳少爺,百年之后在地下遇見了我師父,我也能在他老人家面前抬起頭做人了?!?/br> 司神醫堅持不收,云初也沒有任何辦法。 好在吳少爺的病能治,這就已經比什么都好了。 吳少爺的事解決之后,云初就提出告辭。 司神醫開口:“老夫是奉皇后娘娘之名為謝夫人診脈,謝夫人這是想讓老夫違抗皇后懿旨嗎?” 林氏按住云初的肩膀,強迫她坐下,然后卷起她的袖子,讓神醫診脈。 司神醫的食指搭在云初脈搏上,開口道:“有些宮寒之癥,但不嚴重,雖氣血淤塞,但經過調理后懷上孩子應該不難……謝夫人與謝大人是不是最近一年都未曾同房?” 云初面色一僵。 神醫連這都能看出來嗎? 司神醫收回手,拿起毛筆唰唰開始寫方子:“照著我這個方子去抓藥,堅持調理三個月,能徹底治好宮寒之癥,屆時增加同房次數,就能懷上孩子了?!?/br> 林氏拿起方子,如獲至寶一樣收進袖子里,再從袖子里拿出一大疊銀票遞過去。 這次司神醫沒有拒絕,接過銀票隨手塞進了藥箱子里。 走出藥堂,林氏嘆氣道:“當初不知道看了多少大夫,都說你的不孕之癥治不好,這輩子都懷不上……事實上,根本就不是你的問題,是那些個庸醫自己沒本事,這不,神醫一出手,就知道為什么被稱為神醫了,以后,你就能有自己的孩子了?!?/br> 云初面上沒有什么表情。 母女二人先后上了馬車,上去之后,林氏這才道:“景玉一年都沒去你房里了嗎?” 這個問題,云初根本就不想回答,她顧左右而言他:“苒姐兒的嫁妝可備齊了?” “初兒!”林氏抬高了聲音,“你告訴我,神醫說的是不是真的?” “娘,你要知道這些干什么呢?”云初捏了捏眉心,“我和夫君琴瑟和鳴,有兒有女,日子很是舒心,娘就不必為我擔憂了?!?/br> 林氏呼吸一窒。 越是說日子舒心,這日子就越不可能舒心。 她都不敢想,為何初兒會不愿意要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