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在上,逆子孽女都跪下 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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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 她出門沒看黃歷吧,怎么會撞見這種破事? “世子,您怎么哭了?” “小祖宗誒,說了讓您仔細點,是不是摔疼了!” 一大群伺候的人這時候才跑上樓,圍著小祖宗噓寒問暖。 小團子哭的更兇了:“她……她壓死了我的跳跳!” 那嬤嬤剛剛還溫聲哄著小主子,聽見這話,頓時臉色一變,兇神惡煞盯著云初:“哪里來的不長眼的東西,竟敢壓死我們世子的心頭寶,你……” 她話還沒說完,就見原本哭得很兇的小世子突然止住了哭泣。 那雙圓溜溜的黑眼睛盯著她,滿臉不悅道:“誰允許你罵她了,道歉!” 那嬤嬤一臉錯愕。 眼前這個女子壓死了主子最喜歡的蟋蟀,她罵兩句是為主子出氣,主子竟然讓她道歉? 可是一對上自家主子不悅的目光,她只得上前一步道:“這位夫人,方才是我唐突了,還請您不要放在心上?!?/br> 云初的面色很淡:“無妨?!?/br> 雖然她是一品將軍府嫡出大小姐,但出嫁后,謝夫人才是她第一個身份。 哪怕她并沒有錯,但一個五品小官的內眷,在任何權貴面前都只能低一頭。 她繼續道,“我會尋一只一模一樣的蟋蟀賠給小世子,不知府上在何處?” “我住在平西王府?!毙〖一锾鹣掳?,“記住了,平西王府,找到了蟋蟀就趕緊送來!” 云初一愣。 這孩子,竟然是平西王的孩子? 平西王是當今三皇子,曾帶兵擊退進犯西川的敵軍,因此而獲得封號。 四年前,平西王突然多了一雙兒女,他不顧文武百官彈劾,硬是給生母不詳的兒子請封了世子,在京城可謂是掀起了軒然大波…… “小祖宗,該回府了?!眿邒叩吐暤?,“要是王爺回府看不到世子……” 小家伙臉上浮現出害怕:“走走走,趕緊回去!” 嬤嬤一把將小團子抱起來,一大群人簇擁著下樓,上馬車,馬車疾馳而去。 “夫人,這件事交給老奴吧?!标惖赂i_口,“明天早上就拿蟋蟀來給夫人您過目?!?/br> 云初點頭。 坐在回府的馬車上,她想起了上輩子的事。 平西王十五歲就上了戰場,和她父親是忘年交好友,云家被定罪后,平西王也幫忙奔走。 只不過,云家的事還沒個眉目,平西王就被人揭發暗藏兵器,意圖謀反…… 后來平西王如何了,她也不知道,因為她已經一杯毒酒死了…… 第6章 嫁妝充了公 云初剛回謝府。 老太太身邊的周mama就將她請去了安壽堂。 謝老太太坐在主位上,下首坐著謝府大小姐謝娉。 “你來了?!崩咸曢_口,“先坐?!?/br> 云初坐下來,周mama奉上了茶。 她嘗了一口,這還是幾年前皇上賞給云家的茶,她娘讓人送來給她,而她則孝敬給了老太太。 老太太藏了好幾年,這才舍得拿出來喝。 她放下茶盞:“不知老太太找我來是為了什么事?” “初兒,管院子的李婆子說今年全院子種棗樹?”老太太淡淡開口,“這是你的意思?” 云初點頭:“是我吩咐下去的?!?/br> “母親!”謝娉沉不住氣,忍不住開口,“咱們家每年春都會辦賞花宴,今年種棗樹,那賞花宴豈不是辦不成了?” 謝老太太皺眉。 看在一品將軍府嫡女的面上,每年賞花宴會有許多世家大族的夫人千金前來湊熱鬧。 為了今年賞花宴,她私下準備了許多,可現在,花都沒了,還辦什么宴會? 難不成賞棗花,那不是貽笑大方嗎? 但在她內心之中,云初不是個辦事沒章法的人,她放緩了語氣道:“初兒,這是為何呢?” “我們謝家這么多主子,這么多下人,老太太知道一天要花多少銀子嗎?”云初嘆了口氣,“出的多,進的少,再不縮減一下花銷,再往后這日子就沒法過了。我之所以讓李婆子種棗樹,是因為棗樹便宜好養活,以后換季不必再換花,一年可以省下五六百兩銀子。再者,棗子掛果了也能賣出去,算一個收益了?!?/br> 老太太一臉吃驚:“我們謝家那幾個鋪子生意極好,怎么可能進的少?” 謝娉跟著道:“謝家的脂粉鋪子是桂花巷子里生意最好的一家,掌柜的說一年能賺一千多兩銀子,怎么就連花都種不起了?” “一千多兩銀子……”云初笑了,“娉姐兒,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有多貴,一千多兩銀子銀子連謝家一個月的生活都撐不起,哪里還有閑錢種花?若不是我拿嫁妝填補,去年前年大前年的賞花宴怎會辦的那般熱鬧?” 謝娉不可思議道:“母親用自己的嫁妝補了謝家的空?” 老太太重重放下茶盞:“這不可能,我謝家不可能動用媳婦的嫁妝,初兒,有些話不能亂說?!?/br> 他們書香世家,極重臉皮,這事兒要是傳出去,景玉怎么在官場上做人? 云初抬起手:“聽霜,賬本?!?/br> 聽霜連忙將早就整理好的各個本子呈上來。 “這是謝府的賬本,每個月的開銷進賬都寫的清清楚楚?!彼屄犓獙①~本放在老太太案前,“每個月都是出的多進的少,怕老太太為這些庶務cao心,我便一直沒有說。今天是話趕話說到這里了,與其被質疑,倒不如攤開了說清楚?!?/br> 老太太受熏染只看得懂四書五經,生意上的這些東西不是很明白。 至于謝娉,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沒有人教,那自然是一竅不通。 “讓安哥兒來?!崩咸_口道,“先生說安哥兒很會打算盤,讓他來瞧瞧家里的賬本?!?/br> 用媳婦嫁妝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不能云初說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她們看不懂,那就請看得懂的人過來。 周mama領命,立即去祠堂請人。 謝世安還在跪祠堂,左右也沒什么事,很快就跟著來了。 一路上他已經明白是什么事了,過來后給長輩們請了安,就拿起賬本迅速看起來。 “我們謝家,確實是入不敷出……”謝世安緩聲道,“去年一年,共入賬五千六百兩銀子,花費卻高達一萬三千兩銀子?!?/br> 謝老太太整個人驚了:“怎么會差這么多?” 云初可能騙她,但安哥兒不可能。 謝世安拿著賬本道:“謝家只有鋪面收入,父親的俸祿,京郊的莊子,這些銀兩都沒在賬上?!?/br> 謝老太太沒說話,因為這是事實,她無從辯駁。 聽風站在云初身后,輕聲嘀咕:“老爺和大人的銀子應該充公賬才對,怎么反倒像是我們夫人一個外姓人的嫁妝充了公……” 她的聲音雖然很低,但在場的人還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不等老太太說話,云初直接站起了身。 她走到正中間,微微屈膝:“從嫁進謝家之后,不管是侍奉長輩,還是教養子女,不管是幫助夫君結交人脈,還是管理謝家大大小小庶務,我自問沒有任何錯處。如今為了省些開支種棗樹,卻遭受如此多的審問……老太太,初兒才能有限,這管家之權今日交還給您?!?/br> 聽霜上前一步,將裝著對牌的盒子放在了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皺起眉。 最早謝家只有七八個丫環和婆子,她管理起來頗為簡單。 但現在,孫子為官,謝府家大業大,這么大的宅子,這么多人,管起來不是件簡單的事。 “初兒,你多心了?!崩咸闹懈鞣N念頭,面上卻十分慈愛,拉過云初的手,語重心長的道,“這四五年來,正是因為有你,我們謝家才越來越好,你是我們謝家的大功臣哪。今天這事是祖母唐突了,祖母給你道歉,你也別說氣話了?!?/br> “老太太,我沒有說氣話?!痹瞥醯痛怪^,“安哥兒看了賬本,應該知道謝家如今是個什么狀況,若是我繼續管家,嫁妝遲早被掏空,到時還得回云家找我母親拿銀子,老太太應該也不想鬧到云家去吧?!?/br> 謝老太太有些難堪。 要是讓云家知道謝家用了云初的嫁妝,后果……輕則不再提攜謝家人,重則上奏折彈劾。 謝家歷經三代才走到京城,絕不能出一點岔子。 思及此,老太太開口道:“安哥兒,算算你母親這些年填了多少嫁妝?!?/br> 謝世安讓人拿來算盤,噼里啪啦,不一會兒就算了出來:“一共是兩萬一千二百三十五兩?!?/br> 謝老太太心口一疼。 但她很清楚,這筆錢她再舍不得,也必須得補上。 唯一讓她慶幸的是,孫媳對幾個孩子盡心盡力,這筆錢遲早也會回到謝家人手上。 她揮揮手,身后的周mama領命,進內室拿出來厚厚一摞銀票。 第7章 以后叫笙居 云初自嘲的笑。 上輩子的她以為謝家窮困,所以自愿補貼嫁妝,怕傷謝家人尊嚴也一直沒提這件事。 可老太太能一口氣拿出二萬兩銀子,就足以證明,謝家有一定的家底。 如今回頭想一想,她公爹是方圓百里唯一的舉人,謝景玉是最年輕的狀元郎,謝家在京城確實不怎么樣,可在他們當地卻極有聲望,那么多地主鄉紳將田產掛在謝家名下,每年的收入必然不是個小數目。 周mama將銀票奉上來。 云初后退一步,屈膝道:“這銀子給我,也是用在全府日?;ㄤN上,老太太還是收回去吧?!?/br> 老太太總感覺孫媳好像哪里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