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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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近似于撒嬌的動作也讓容兆略無言,抬手環住他肩背,半日才悶聲道:“烏見滸,這副模樣不太像你?!?/br> 烏見滸便問:“我是怎樣的?” “總之不是這樣?!?/br> 容兆也不知該怎么說,他從前一直覺得自己孤獨,但后來他在烏見滸身上感受到的孤獨,并不比自己少。 他們本質都是相同的人,習慣了孑然一身,輕易不會對人敞開心扉。 “小時候有人給我算命,”烏見滸的嗓音有些飄渺,“說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我本來不信,后來我母親死了,只剩我一個?!?/br> 容兆側頭,看進他眼中:“你現在信這個?” “不信,”烏見滸道,“我的道侶若還肯要我,我自然不信?!?/br> “烏見滸,”容兆的呼吸纏上,“對我說這些沒用,我不吃這套?!?/br> “那你吃哪一套?”烏見滸沉著笑,“愿聽云澤少君指教?!?/br> 這倒是正常了,容兆盯著他的眼,慢慢道:“我說過了,看你自己表現?!?/br> “容兆,今夜這里不是元巳仙宗,你不能再與我提那些宗門規矩?!睘跻姖G提醒他。 容兆聽懂了他的弦外之音:“你故意帶我出來,早就計劃好的?!?/br> “也得你配合?!?/br> 他將容兆抱起,去了榻上。 倒進床榻中時,容兆勾下他的脖子,四目相對:“烏見滸,當時說永不再會,我是認真的?!?/br> “真舍得?”烏見滸側坐與他身旁,俯身下去。 “不舍得也無法,你若想走你的路,我不會留你,”容兆一下一下揉著他后頸,“但你回來了,就別想再走,我不允許?!?/br> “好,不走?!睘跻姖G應。 他貼得更近,與容兆額頭相抵,手心相扣,腕間紅線灼燙。 “以后再不能留我一個人,”容兆眼里淌著光,卻似淚,“再不能?!?/br> 靜默一瞬,烏見滸沉聲:“嗯?!?/br> 容兆笑起來,尋著他的唇吻上去。 久違了的唇舌碰撞,汲取彼此,喉嚨顫著,顫至心口,化作滿腔歡喜。 烏見滸有些過于激動了,手指插進容兆發間,發了狠地親他。 被他欲望抵住,容兆赤著腳踩上去,聽到他溢出口的抽氣聲。 烏見滸捉住他腳踝,一捏腳掌:“別動?!?/br> “你不就喜歡這個?”容兆嗤笑,“這才是你放棄去成神的理由吧?” 烏見滸并不辯解,是什么都好,總歸他貪戀的是這個人。于是繼續親吻容兆,深而重,如將人納入骨血。 從一開始就格外激烈。 容兆喘得厲害,被撞得直往后仰,又被烏見滸攬腰拉回來。 他扯著烏見滸的發,恍惚間側頭瞥見窗外,天燈與夜星連成一片,在他眼中暈散。 “師兄……”他的聲音輕得有如喟嘆。 烏見滸俯身下來,取代了那片星火,成為他眼里所能看見的唯一。 “換一句?!?/br> 烏見滸的語氣溫緩,又帶了不容拒絕的霸道,到這時才終于本性畢露。 容兆咬住唇,卻肯縱容他:“夫君——” 尾音被急喘取代,太深了。 烏見滸額頭落下的汗滑過他的唇,俯首在他耳邊:“卿卿,你好緊?!?/br> 容兆發泄一樣咬烏見滸的唇,吞咽下那些曖昧靡音。他被推上云巔,又墜入浪涌,被徹底打濕,融化于這樣的情潮翻涌里。 后半夜落了雨,容兆睡得很沉。 烏見滸幫他擦了身體,為他掖上被子,坐于榻邊垂眼看他。 如玉面龐被燈火籠罩,難得這樣安寧靜謐,烏見滸抬手摩挲上去,極輕的動作,小心翼翼。 方才容兆那句“再不能留我一個人”,他雖應了,其實心虛。 關于己身修為之事,并非有意隱瞞,卻每每面對容兆澄明目光,總難說出口——不想看到他那樣漂亮的眼睛里,又一次流露出失望。 萬籟俱寂的夜里,唯有落雨不斷,淅淅瀝瀝澆濕了心口,自那一處生出的不適感,或許便是所謂愁緒。 多愁善感確實不適合他,面對的人是容兆,卻又一再破戒。 烏見滸俯身,再次與他額頭相抵。 靈力熄了燈,他在黑暗里,珍而重之地將人攬入懷。 第64章 滅世之災 = 出云閣后山峽谷。 劍勢推出,宛如流風回雪,又自有凌厲之勢,劍意所經處,生靈驚動、片草不生。 烏見滸臂彎抱劍在一旁看,容兆如今的劍意凝煉得更純粹,上炁劍法最后一層最后一句雖還未突破,其他卻都已有爐火純青之勢,令人驚嘆。 當然,他自己也不差。 對上容兆于劍陣中抬目看過來銳利的眼,烏見滸笑笑,提劍迎上。 劍意交鋒,雷鳴驚霄。 少頃,有妖仆來報,說眾長老都在紫霄殿,等容兆這位宗主前去議事。 容兆只得收劍:“到此為止吧?!?/br> 烏見滸上前,隨手拭去他額上的汗:“這群人可真沒眼色?!?/br> 容兆懶得說,轉身而去。 烏見滸隨他一塊過去,幾位長老都在這,各個神色凝重,已等得焦躁不耐。 烏見滸自覺停步殿外,容兆一人邁步入了殿中。 “宗主,方才許長老的二弟子也出事了,門中接二連三的出現這等禍事,卻不知緣由,我等究竟如何是好?” 有長老開口便問,似已六神無主。 容兆看一眼那面色鐵青才出關的許長老,道:“今日門中弟子,共有七人中招?!?/br> 眾人聞言神色愈難看。 “前些日子每日才二三人,今日竟已有七人中招?” “我聽聞其他宗門也一樣,每日如此?!?/br> “這可真是……” 容兆聽著他們的議論,也不覺擰眉。 自祈彼節那日,他撞見那小賊在自己面前毫無征兆地爆體,之后這兩個月,同樣的事情屢有發生。元巳仙宗所有下轄城池,包括宗門之內,每日都有人因此丟了性命,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今日出事的輪到這些長老的親傳弟子,他們也終于坐不住了。 “我已與其他宗門傳信互通過,”容兆沉聲道,“確實各門各派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并非我們元巳仙宗的特例?!?/br> “可是南地那些人的陰謀?”有人焦急問。 容兆搖頭:“南地宗門也一樣,每日都有人因此而亡,不比我們好過?!?/br> 且死的這些人不分身份、修為,防無可防,唯爆體前一日會出現體內靈力凝滯之相,藥石無醫。 長老們面面相覷,盡皆失語。 那戚長老驀地開口:“灝瀾劍宗那位,是否至今仍未露面?” 容兆目光落過去,對方直視他的眼,像有意問他,說的那位指的自然是烏見滸。 旁的人道:“先前灝瀾劍宗不是傳出消息,那位已被他們新任宗主的弟子斬殺?” “這話你信?”戚長老頗不以為然,“便是那位新任宗主本人,都未必有本事斬殺他,何況所謂的弟子。那位至今活不見人、死不見尸,有傳聞他們宗主大印還在他手里,新任宗主名不正言不順,宗門內部諸多人不服?!?/br> “倒也是……” 容兆平靜問:“他現不現身又如何?” “那半妖本事了得,先前能伙同蕭氏那位弄出噬魂蠱,連陳長老都被他們控制了,焉知今日之事,不是他又一想要傾覆仙盟的手段?”戚長老道。 “說的是!”一旁許長老附和,“我看就該先將他搜找出來,問個清楚明白,不然仙盟之禍,怕是永無寧日!” “不是他,”容兆打斷眾人,壓著眼底不耐,“他如今人人喊打,尚不知藏身何處,沒那么大能耐做出這種事情?!?/br> “宗主當真不知他在哪里?”戚長老直言問,全不客氣。 “我為何會知道?”容兆冷下聲音,“戚長老問這話又是何意?” 僵持過后,終究是對方先低頭:“沒有別的意思,我也只是擔心?!?/br> 容兆不再理他,傳令下去:“交代門中弟子,近日盡量克制少動用靈力,多注意己身情況,一有不對立刻上報?!?/br> 還有長老想問:“可——” “諸位還是都先回去,也都注意著些,”容兆道,“畢竟這事情也不定會發生在誰身上?!?/br> 一句話提醒眾人,他們雖各個修為高深、本事了得,卻保不齊不會成為下一個中招之人。 這下便都心有戚戚,無心在此糾纏,各自散了。 打發了人,容兆走出大殿,烏見滸立于廊下,仰頭瞇著眼正看前方天際,凝神若有所思。 “你在看什么?”容兆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