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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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兆抬眼:“看什么?” 窗外天光落進,靜謐流淌于對視的眼眸間,烏見滸傾身靠近,凝著他低了聲音:“容兆,你知道自己有多招人?” “什么招人?”容兆靠著座椅,平靜看去。 他總是這樣,面上不顯端倪,實則那些暗涌深藏于波瀾不驚下,從來不露聲色。只是這樣不做聲地看著人時,也似引誘,烏見滸甚至不確定這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但他熱衷于與容兆玩這樣的游戲。 “真不知道?” “我要知道什么?”容兆反問他。 烏見滸低眸,眼里笑意轉瞬即逝。 一個蒼奇,一個桑秋雪,傾慕容兆之人還不知凡幾。 他便也不說,無論容兆是不知道,還是不在意,他都沒有提醒容兆的必要。 “不知道算了?!睘跻姖G道,做了方才就想做的事,伸手幫他將夾在領口的那縷頭發撥開,在指尖纏了一圈,隨之滑下,連同淌過指縫間的亮光一起。 容兆轉眼瞥了瞥,由著他。 烏見滸貼得他愈近,還想做點什么時,又有人來報,言說那辛孟被某長老——那日觀試臺上與容兆不太愉快的那位,破格收為了親傳弟子,晚些時候會正式通告宗門。 容兆不怎么意外,烏見滸“嘖”了聲,自他身前退開:“那幾個老頭,還當真是非常執著給你找不痛快?!?/br> 容兆只道“知道了”,讓稟事之人下去。那辛孟在最后的百人混戰中并未拿到前二十,本無資格入各長老門下,既有人愿意收,自與他無關,這點小動作,還不值得他不痛快。 天色已晚,容兆起身,回去出云閣。 烏見滸自若跟上。 紫霄山上修了一條云上棧道直通出云閣,棧道浮于暮靄云霞間,每日他們自此來去,偶爾會駐足,安靜看片刻山間景致。 容兆走了幾步,沒聽到身后腳步聲,停步回頭。 烏見滸停于棧道邊,凝目看前方,流霞萬丈,一點一點漫進他眼里。莫名察覺到他周身沉郁,容兆皺了皺眉,叫他:“烏見滸?!?/br> 烏見滸轉頭,那樣的郁氣隨風散去,臉上有笑,抱臂走上前:“叫我?” “你剛在做什么?” “看晚霞,”烏見滸道,“走了?!?/br> 容兆定定看他,烏見滸依舊笑著:“為何一直看著我?” 他的眼里瞧不出真意,容兆移開視線,轉身:“走吧?!?/br> 入夜,容兆照舊入了靜室入定修煉,烏見滸如每日那樣守在外頭打坐調息。 今夜他卻有些心緒不寧,屋外傳來隱約的“嗷嗚”叫聲,時高時低,聽得人心煩。 烏見滸壓著唇輕敲了敲膝蓋,起身走去窗邊,推窗望去。庭中草叢里,那只靈貓焦躁不安地正來回打著滾,像是發情了。 烏見滸有些好笑地看了一陣,指尖送出一簇靈力,將之安撫住。 他莫名想著,春日到了,自己這半人半妖的東西,或許也到了欲念難耐時。 “做什么你?” 身后響起聲音,烏見滸回頭,容兆已自靜室出來,站在燈火昏冥處,臉上神情看不分明。 烏見滸沖窗外努了努嘴:“你不都看到了,安撫這只傻貓,回頭讓人把它閹了吧?!?/br> 容兆默了默,走上前,也朝窗外看去。 靈貓蜷縮在草叢里,低喘著氣,被烏見滸的靈力安撫住,總算沒那么吵了。 容兆有些好奇地盯著看了一陣,身后人的氣息覆上,在他耳邊問:“之前沒看過?” “沒有?!比菡椎拿挤鍎恿藙?,這只貓剛到他手里時還小,自然不會這樣,去歲這時他一直在外助各宗門收復失地,也沒管過這貓,今日倒是漲了見識了。 烏見滸沉聲笑:“那這貓背著你,在外頭不定生出多少只小貓了?!?/br> 容兆回頭,睨他一眼。烏見滸眼里沉著笑,在夜色下格外灼亮,緊盯著他。 “你——” 被烏見滸笑得莫名臉熱,容兆稍一猶豫,問:“你不修煉,就在這逗貓?” “你不也是?!睘跻姖G道。 “太吵了,”容兆皺眉道,“這貓一直叫,沒法靜心?!?/br> “那便算了,一日不修煉,也耽擱不了什么,”烏見滸提議,意有所指,“喝酒嗎?” “你的桃露不是才埋下?” “沒有桃露,還有別的酒,今日去你們宗門集市打來的,聞著還不錯?!?/br> 容兆目露嫌棄:“你倒是真當元巳仙宗是自己家了?!?/br> “身為宗主道侶,”烏見滸傾身向前,氣息交纏,近得不能更近時停住,“本就是?!?/br> 容兆倚窗未動,就這么直直看著他,如同與他比定性。這方面烏見滸自愧不如,呼吸擦過彼此唇瓣,他再次問:“喝酒嗎?” 半晌,容兆含糊帶出一聲“嗯”,示意他去拿。 酒水倒入杯中,容兆放松靠于坐榻上,目視烏見滸的動作——之前并未想過,能再與他心平氣和坐一塊喝酒。烏見滸從來隨心所欲,他自己何嘗不是,身為元巳仙宗宗主,卻與仙盟公敵攪合在一起,他其實不在乎,只要自己痛快就好。 烏見滸擱下酒壺,抬眼對上他打量目光,輕浮唇角,將酒遞過去。 容兆接過,倒酒進嘴里。 酒水入腹,心頭潮汐澎湃、浪涌起伏,皆歸于沉寂,唯留下輕飄飄的快意,如踩在云端,只貪今宵。 “烏見滸?!?/br> “嗯?”烏見滸掃過他被酒水洇濕的唇,視線上移,見他側過頭,以手支頤,仍盯著自己,問,“想說什么?” “你當真打算一直這樣留在元巳仙宗里?”不是之前說著氣話的驅逐人,容兆的嗓音平緩,問他也是問自己,“一直見不得光,做個紫霄殿的侍衛,有何意思?” 烏見滸繼續給他倒酒:“那不如云澤少君給我指條明路?” 容兆落下視線看向杯中在燭火下漾動的酒水,慢悠悠道:“我不喜歡金屋藏嬌那一套,你也不是嬌?!?/br> “那是什么?”烏見滸笑問。 “狐貍精?!比菡纵p吐出這三個字——狡猾的、卑劣的,卻一再誘他墮落的狐貍精。 烏見滸捏著酒杯晃了晃,聽著他的語氣,頗覺有趣:“那怎辦?” 容兆其實也沒想好,或者說懶得多想:“以后再說?!?/br> “嗯,”烏見滸更不在意這些,伸手過去,輕按了按他柔軟濕潤的唇瓣,“這酒好喝嗎?” “馬馬虎虎?!?/br> 容兆啟唇時,舌尖掃過他指腹,仿佛有意為之。 烏見滸的手指趁勢抵進他嘴里,揉弄他柔軟的舌,一下又一下。 容兆不動,任由他如此。 烏見滸眼中顯出更多的愉悅趣味。 醉意纏綿在流轉的眼波間,片刻,容兆抵唇咬下去,嘗到血腥的咸澀才松口,烏見滸拇指上已被他咬出一圈帶血的牙印。 烏見滸低眼看看,復又看向他,依然笑著:“這是何意?” 對視片刻,容兆翻身去他那側,將人一推,跨坐至他身上,掌間纏著靈力掐住了他的脖子。 烏見滸不掙扎也不反抗,就這么不眨眼地看著他,被掐住了命脈,臉上卻無痛苦之色,反是游刃有余的。 容兆眸色沉沉,眼底情緒難辨,烏見滸搭上他手背,輕輕覆住,帶了安撫的意味。 對峙良久,最后是容兆自己松開,滑下的手撐住他肩膀垂首喘氣,閉了閉眼。 放棄了。 “下不了手?”烏見滸問。 “沒打算下手,”容兆輕嗤,“烏見滸,你若是以后表現好點,我會考慮讓你長久留在元巳仙宗,給你光明正大的身份?!?/br> “當真?” “自然是真的,”他抬眼,“我說了,看你表現?!?/br> 然后他便看著烏見滸的狐貍耳冒出來,再是尾巴,毛茸茸的大尾巴蓬松柔軟,掃向前,輕拂過他面頰。 容兆眼中生出異色,不覺滾了滾喉嚨,九條狐尾一起將他纏住,自臉滑向頸、自肩繞向手臂,身前、后背、大腿、小腿、腳踝、腳掌,被一條條的狐尾掃過,如同包裹全身的溫柔愛撫。 腰帶抽散,身上衣袍敞開,容兆忽而腳背繃緊,脖子往后仰去,抑制不住地急喘,最經不住的地方卷入柔軟茸毛間絞緊,讓他欲生欲死。 “你從哪里學的這招?”他的呼吸不穩,聲音也在發顫,搭在烏見滸肩上的手不斷收緊又松開。 “無師自通,這狐貍尾也就這點用處了,”烏見滸的唇貼著他的頸廝磨,“快活嗎?” 容兆低聲笑,喑啞嗓音里全是饜足:“挺厲害?!?/br> “哪里厲害?”烏見滸有意問。 “哪里都挺厲害,”容兆抬手摸上他的耳,再摸到尾巴,格外喜歡,“真的,以前沒見識過,你花樣還挺多?!?/br> 被夸贊厲害的那個其實更躁動,狐性本yin,烏見滸從前對此不以為然,如今倒是認清了自己本性。 坐于他懷中之人衣衫凌亂、活色生香,更如勾人的狐媚,容兆自己卻渾然不覺。 “要不要?”他蠱惑道,聲音貼在容兆耳邊。 “要什么?”容兆明知故問。 烏見滸帶著他的手按上自己:“讓你更快活,要不要?” 容兆眼中欲色未退,卻又生出戲謔,手按下去,也側過頭,貼近烏見滸耳畔,輕吐出聲:“不要?!?/br> 烏見滸的嗓音更?。骸罢娌灰??” “真不要,”容兆自他身上起來,“悠著點吧,你身上傷勢痊愈了嗎?別xiele元氣?!?/br> 烏見滸無奈:“都已經兩個月……” “好好養著,”容兆整理好衣袍,俯身拍了拍他心口,“傷得那般重,兩個月哪里養得回來,你這樣柔弱,還是得多保重自己?!?/br> 烏見滸氣笑了,捉住他作亂的手,卻被滑走。容兆最后深深睨他一眼,回去了靜室。 門闔上,烏見滸終于失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