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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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兆將東西收起,問:“她當真要嫁去灝瀾劍宗?” 侍從垂頭稟道:“是有收到風聲,千星島將與灝瀾劍宗聯姻,至于是不是桑小姐嫁,嫁的誰,目前還不清楚?!?/br> 容兆沉目思忖片刻,揮了揮手,讓人退下。 夜幕漸垂,他于靜室中入定打坐,神識中忽然響起傳音。 “容兆,在做什么?” 烏見滸的語氣熟稔親昵,容兆緩緩睜眼,靜了片刻,回答:“不做什么?!?/br> “那你猜我現在在做什么?” “不想猜?!比菡椎?。 神識里的聲音笑了聲:“云澤少君,我又哪里惹了你不痛快?” “我今日痛快得很,”容兆望向窗外朗月,目色無波,“你說的,心想事成,我拿到九蓮印了?!?/br> “那不挺好,恭喜得償所愿,”烏見滸的嗓音上揚,“聽著倒不怎么高興?!?/br> “也沒什么特別高興的,”容兆道,他確實如愿了,卻仍覺心頭空落,“忘了說,恭喜烏宗主也心想事成了?!?/br> “你指的是什么?”烏見滸笑問。 “南方盟、和千星島聯姻,”容兆慢慢說著,“你做的樁樁件件,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罵你?” 烏見滸卻問:“你呢?罵我了沒?” 容兆的視線落回,盯著落進屋中的斑駁月影:“烏見滸,你想聽我說什么?” “不問是誰跟那位桑小姐聯姻?” “不問了,上回問過了,總歸不是你,”容兆諷笑,“烏見滸,你還真是有本事,自己不娶,也能讓本宗其他人將桑小姐娶進門,什么便宜都讓你占了?!?/br> “是嗎?”神識里的笑聲愈顯愉悅。 容兆安靜地聽,笑聲回蕩在他空蕩心腑間:“你剛說,你在做什么?” “我說了你猜?!睘跻姖G故意賣關子。 “我不想猜,”容兆偏不讓他如愿,堅持問,“烏見滸,你在做什么?” 話音落下,他察覺到神識中微妙的顫動,烏見滸啞道:“感覺到了?” 容兆瞬間明白了:“……” “方才一個人入定修煉,忽然覺得沒意思,想起從前每回跟你雙修,”烏見滸不再掩飾,壓低的嗓音里帶出明顯的欲念,“卿卿,我想c1a1o你?!?/br> 容兆也低低笑起來:“烏見滸,修行之人,豈能說出如此粗鄙之言?” “做都做得,如何說不得,”烏見滸不以為然,他本也是不是斯文正經人,“要不要?” 容兆不再說了,重新闔眼,細細感知神識中的顫動,那種微麻癢意隨經脈流轉全身,像從前的無數次,那個人一寸一寸親吻過他的身體,帶起一直癢到心尖上的震顫。 ——那人盯上自己時含了欲的眼、他濡濕的唇與溫熱的舌、一再挑逗過自己敏感處的指尖,幻境中一幕幕細節歷歷在目,過于真實,皆是他親身經歷過,刻于身體本能里的記憶。 他是壓抑已久的熾焰,那人是滔滔狂浪,水與火碰撞交融,烈焰熔漿山崩海嘯。 “烏見滸……別玩了?!?/br> 容兆的聲音變了調,模糊一片。發帶滑至頸側,被他含著,抵唇咬住。 他半倚榻邊,被那片月影溫柔包裹,像他整個人也融于那樣的清輝月色中,卻又在不經意間流露出靡靡情態。 隨著神識里的聲音慢慢撫摸過身體,愈覺不滿足,燎原之火亟欲爆發,可惜點火的那個人遠在天邊。 “好玩嗎?”得逞了的人啞聲問他。 容兆耷下的眼睫輕顫:“烏見滸,你的能耐就只有這么點?” 烏見滸笑嘖:“容兆,不要勾我?!?/br> 容兆閉了閉眼,緩緩道:“勾了又如何?烏見滸,你說的一夜,幾時能兌現?” 那頭的聲音一滯,再開口時更?。骸拔胰ピ认勺??” “你想來元巳仙宗?” “不行?”烏見滸隨意說著,“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進得去?!?/br> 容兆像聽到了什么極其有趣之事,笑了許久:“那得看烏宗主你的本事?!?/br> 他道:“隨時恭候?!?/br> 第35章 風月同天 = 這一次容兆出宗門,已是盛夏蔭濃時。 每百年一次的天恩祭,仙盟最隆重的盛事,將在北地的九霄天山舉辦祭祀盛典。 恰逢今次是千年一輪的大祭,因而仙盟上下格外重視。 容兆領元巳仙宗扈從弟子近千人同往,代行宗主職,是一眾門中長老共同的意愿。 莫華真人本是不情愿,卻又分身乏術,他待弟子下屬苛刻,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卻好極。奚彥情況反復離不開人,莫華真人權衡之后最終決定留守宗門,讓容兆代自己再去北地。 總歸祭祀大典只是表面風光,只要仙宗根基還在他手中,別人便翻不出花樣。 “我那師尊便是這么想的,”登船后,容兆照舊走向船頭,看向前方波光粼粼的水面,神識中與那人閑聊,“你說的,心眼只有針眼那般大?!?/br> 水域遼闊、澄明碧透,當日回程還是料峭寒春,眼下已是碧波蕩漾微風幾許的夏日。 他避開刺目天光微瞇起眼,聽到神識中那人帶笑的嗓音說:“所以云澤少君又作何想法?” 容兆:“你覺得呢?” “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機會,”烏見滸攛掇他,“不做點什么似乎對不起自己?!?/br> “烏宗主,你想看熱鬧撿便宜的心思太明顯了?!?/br> “這也能被你聽出來?”烏見滸咋舌。 容兆笑笑:“烏見滸,你這人,也就這么個德性了?!?/br> “難為你愿意受著,”烏見滸順桿便上,“真不打算做點什么?” “能做什么?”容兆反問他,“不如請烏宗主賜教?” “總得給你師尊找點麻煩,免得他日子過得太舒坦了?!?/br> “不了,”容兆不能茍同,“他老人家已經夠不順心了,還是算了吧?!?/br> 他說得似真似假,他與烏見滸不同,烏見滸狂妄自大,做事向來不計后果,他卻習慣了小心謀劃、徐徐圖之,從不急于一時。 “那可惜了?!睘跻姖G替他惋惜道。 容兆卻不領情,警告他:“烏見滸,收收你那些小心思,少打元巳仙宗的主意?!?/br> “哪有,”烏見滸并不承認,“容兆,你說錯了,我只在打你的主意而已?!?/br> 斷開傳音前,容兆嗔道,“也不許打?!?/br> 神識中的聲音消失,烏見滸回味著容兆最后那個語氣,嘴角不自覺地上浮。 確實挺可惜的,那夜玩笑般的一句“去元巳仙宗”,他差一點就付諸了行動,奈何門中瑣事太多,最終沒能成行。 浪費了。 蕭如奉眼見他心不在焉忽又笑了,問:“烏宗主今日怎這般好興致,特地設宴請我來喝酒?” 烏見滸捏起酒杯,倒了口酒進嘴里,慢條斯理道:“自然是有求于蕭督守你?!?/br> 蕭如奉稍微意外,隨即道:“我能幫得了烏宗主你什么?你如今自己弄出來一個南方盟,還與千星島聯了姻,本事這般大,委實叫人佩服?!?/br> 聽出他言語間的不滿,烏見滸不以為意:“蕭督守誤會了,南方盟與仙盟不同,另設南方盟只為方便我們南邊宗門行商往來罷了,沒別的意思。至于聯姻一事,是我門中一位長老的大弟子要娶桑小姐,兒女私情而已。我與桑島主不過點頭之交,在這仙盟里,小侄還得仰仗蕭督守,求蕭督守你幫忙才是?!?/br> 他一句“小侄”讓蕭如奉頓時語塞:“……我與烏老宗主本是知交,什么求不求的,烏宗主你有話直說便是,能幫我一定幫?!?/br> “我要川溪島?!睘跻姖G便也不客氣。 蕭如奉一愣:“川溪島那不是當年戰神隕落后的埋骨之地……” “傳聞之言,不可信,”烏見滸擺手打斷他,“一無主荒島罷了,只要你這位仙盟督守點頭,同意將之劃給灝瀾劍宗,別家宗門有何好說的?!?/br> 蕭如奉面露難色:“你想要那島,我自然沒話多說,但仙盟規矩擺在那里,須得超過七成的宗門一致同意,才能將無主之地劃分?!?/br> “所以才要求蕭督守你幫忙,說服其他人,”烏見滸笑著,“就是不知道蕭督守愿不愿意給小侄這個面子?!?/br> 蕭如奉嘴上說著能幫一定幫,實則不情不愿,即便是荒島,給了灝瀾劍宗,就會有其他宗門跳出來也想討要東西,之后便是一連串的麻煩。 烏見滸也不催,慢悠悠地轉著手中酒杯,等著他做決定。 蕭如奉扶住額頭想裝醉搪塞過去,烏見滸看一眼他身后伺候的那yin蛇妖,忽然道:“我見蕭督守你日日進出都將這蛇妖帶在身邊,似乎很是喜愛?不知這蛇妖有何過人之處?” 對上他諧謔目光,蕭如奉意識到他知道了自己跟這頭yin蛇妖的事,逐漸漲紅了臉。一旁來陪席的蕭檀眼觀鼻鼻觀心,不置一詞。 烏見滸幫蕭如奉將杯中酒添滿:“這點私底下的風流事也無甚好說的,就只是與妖蛇雙修吸取精血總歸不是正道之法,小侄也是好心勸蕭督守你一句,莫要貪過頭反虧了身子?!?/br> 蕭如奉這人臉皮薄好面子,當下敢怒不敢言,還得賠著笑:“烏宗主說笑了,沒有的事……” “那就當做沒有吧,”烏見滸也不在意,又瞥眼向一旁的蕭檀,問他,“蕭大皇子擅長惑術,可會用蠱?” 蕭檀不答,蕭如奉提起聲音:“烏宗主,你這話是何意?” “沒什么,”烏見滸收回視線,“隨便問問,不巧前段時日發現我宗門內有幾個弟子被人下了蠱。因有之前元巳仙宗少宗主之事,所以格外在意些,便叫人仔細查了查。這一查才知道那幾個弟子先前都曾接觸過大皇子身邊人,也是稀奇?!?/br> 蕭如奉斬釘截鐵道:“我兒不懂這些旁門左道的邪術,與他無關?!?/br> 烏見滸輕“呵”,目露鄙?。骸笆挻蠡首?,你自己說呢?” 蕭檀低下頭,像不敢正眼看他,囁嚅道:“沒、沒有……” 蕭如奉惱恨不已:“烏宗主,你究竟是何意?” “我方才已經說了,希望蕭督守幫忙行個方便,說服其他人同意將川溪島給我灝瀾劍宗,否則——” 迎著蕭如奉的怒目而視,他不疾不徐地繼續道:“大概元巳仙宗那位莫華真人對蠱術一事比較有興趣吧,畢竟謀害奚少宗主的兇徒,至今仍未找著?!?/br> 蕭如奉瞪著眼氣涌如山,又拿不準他手里到底有無確鑿證據。事涉莫華真人那個寶貝兒子,便不是他獻祭一個蕭檀就能解決的,一旦事發,勢必不能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