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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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扶光神色平靜的將那套女裝遞給了東墻, 給她指了一間封閉性很好的禪房。 安九看著孟扶光準備的這些東西,心下便是明白, 他確實是……都知道。 清雋無雙的青年握著他手臂,神情寡淡的給他上著藥, 這一刻的孟扶光, 真就好像那無悲無喜,藐視眾生的神明一般。 可是神明會給眾生涂藥嗎?安九感到矛盾費解。 那些被灼傷的地方,就算沒有起泡, 也是大片大片的紅腫, 但安九此時卻感覺不到疼痛。 直到孟扶光涂完安九的一只手臂,掙扎許久的安九,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為什么?” 孟扶光抬頭,原本淡漠的眸子里, 瞬間溢滿溫柔的光,“怎么了?小九在說什么?” 安九張了張嘴,幾番欲言又止后,才將話說出口,“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么……不能早一點來呢?” 他可以在兩方難民廝殺前來,或者更早些的時候…… “你應該有能力救很多人的,為什么不救?”安九聲音有些顫抖的質問,“難道說,你也和業火教那群人想的一樣,覺得這些平民百姓,沒有被救的必要?” 后半句話,安九提高了音調,語氣有點重。 孟扶光手下的動作停滯,低著頭,沒有說話。 安九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在責怪孟扶光。 可是他又什么資格責怪孟扶光,他已經為這片大地的生靈做了足夠多的事了,但卻有那么多居心叵測之人,想要將他拉下神壇,甚至要他的命。 而他又說了什么?他居然冤枉孟扶光,會和那群要害他的異教徒有同樣的想法! 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孟扶光,他與業火教,是完全對立的立場,他卻把他想得和那些不把人命當回事的瘋子一樣。 “對不起?!卑簿磐蝗皇蛛y過,明明是他自己無能,什么也做不了,還要責怪他人,做的不夠多。 他和那些以怨報德的客棧難民也也沒什么區別。 這一刻,安九心里的自厭和自棄,到達了頂峰,在外人面前表現的多么大義無私,其實也只敢在內容自己的人面前如此放肆。 他也是一個卑劣自私的人。 一滴眼淚從安九眼眶滑落,‘啪嗒’一下,滴落在孟扶光給他擦藥的手背上。 孟扶光放下手里的傷藥,抬手捧起安九的臉,用拇指拂去他的眼淚,“不用跟我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br> ……是我對不起你。 是我,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人,讓你辛苦了那么久。 …… 孟扶光給他和東墻的傷藥都有鎮痛消腫的作用,并且效果立竿見影的好,雖然身上看著還一大片的紅,但其實對于傷患本人來說,卻是已經沒有太大的疼痛感了。 可能是剛才安九那滴眼淚,讓孟扶光很是在意,向來不怎么與他解釋自己行為邏輯的孟扶光,這次也難得的話多了起來。 “臨圣國的氣數已盡,之前全靠我用特殊手段維持,才沒有暴露底下這些千瘡百孔的隱患。而我閉關之后,參悟了一些東西……” 孟扶光用自己的神魂之力,推演了安九的命運,才發現,哪怕他已經竭力去挽救,這個世界,仍然會在一千年后走向滅亡。 “下棋嗎?”孟扶光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棋盤來。 安九不知道他為什么說話說著說著,就開始要下棋了,可他經歷了剛才的事,也不想再無緣無故質疑孟扶光。 不過說到下棋……他是真的不會。 “我,我從下野到大的,會爬樹下河,但是不會琴棋書畫?!卑簿庞行┬唪龅牡拖骂^。 和從小接受最高等教育的皇室血脈比起來,他更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廢物了。 “很簡單,我教你?!泵戏龉饨o他講解五子棋的規則,他倒是很有為人師表的潛力,教起學生來,得心應手,講起那些游戲規則,也是格外的淺顯易懂。 安九很快便學會了五子棋,和孟扶光你來我往的廝殺了幾局,可是每局都惜敗于他。 雖是沒能贏上一盤,但安九還是很高興的,他自我安慰道,自己畢竟是第一次嘛,能有這番戰績,也已經是很了不得的事了。 安九剛得意了沒一會兒,就見孟扶光手執棋子,神態淡然的拋出一個驚天炸雷,“你與你那大師兄,相處的好像還不錯?!?/br> “什么大師兄?”安九茫然,不明白話題為什么會拐到這上面。 孟扶光臉上又掛上了他慣有的笑意,“那位女大夫呀,難道小九沒有認出來嗎?” 女大夫?認出來? 安九這才反應過來,孟扶光說的是誰。 “她她她她……她是方方方方……”安九整個人如遭雷擊,這下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孟扶光含笑點了點頭。 安九心中講了句不敢在孟扶光面前說的臟話。 他一臉苦悶的想,這怎么認出來?長得不一樣就不說了,這連性別都不一樣了……不過東墻身上,確實有一點方郁鶴特有的邪性,一個搞丹藥的,中途又跑去加入什么異教會,連容易被人洗腦這件事,看起來都是一脈相承的。 “真的嗎?”安九不死心的又問了一句。 “不然呢?他與你和司玄夜,便是在此時結下的因果,否則后世如何能湊到一處去?”孟扶光伸出手,那只手瑩白如玉,仿佛能透光,他在空氣里動了動手指,好像在撥動些什么東西,“這命理因果呀,看上一團亂麻,但都各有各的源頭可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