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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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清白還是得要的,正當方郁鶴開口要說些什么時,便聽他師尊冷冰冰的開口,“你給他吃了什么?” 司玄夜正有些奇怪自己徒弟為什么會對安九有捏臉這樣的親昵舉動,就聽見安九對方郁鶴的控訴。 ……有種自己精心養著的靈藥,被人喂了垃圾的感覺。 方郁鶴還沒意識到問題,“就饅頭啊,誰知道他怎么回事,吃個饅頭都能吃吐血?!?/br> 司玄夜臉色變得更冷了。 “你回去吧,安九先留在我這兒,我需要確定一下安九吐血的原因?!边@理由只是其一,其二……靈藥還是得自己養,不能假手于人。 “好?!狈接酊Q不會質疑司玄夜的命令,起身就準備走。 這會兒安九就慌了,他的飯票要走了! “等一下,等一下!”安九伸手,拽住了方郁鶴的衣擺。 方郁鶴回頭,便見安九眼里是對他即將離去的不安和慌亂,好像自己是他十分依賴的人一般。 因著這個念頭,方郁鶴竟然沒有將衣擺從安九手里拽出來,而是真的停下了動作,等著安九往下說。 方郁鶴自己都沒意識到,那一刻的他,充滿耐心,神情溫和,和他平日里的形象,南轅北轍。 安九著急道,“那,那我的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的吃的……” “給他煉兩爐辟谷丹?!彼拘估渲樂愿?,等方郁鶴應下來后,便看見安九哭喪著一張臉,“怎么?不滿意?” 安九強撐起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沒有,謝謝師父,麻煩師兄了?!?/br> 方郁鶴突然想起安九看見食盒兩眼放光的模樣,和大口吃饅頭時臉上的幸福表情,心里已經明白了什么。 他暗笑了一下,覺得饞蟲一樣的安九有點兒可愛。 方郁鶴離開后,房間里只剩下安九和司玄夜,這個時候,安九才感覺到有些局促……那個床上那些痕跡,該不會是司玄夜自己清理的吧? 安九是很心大,但也不至于心大到把這檔子事兒直接忘了的程度。 他記得上輩子的昨天晚上,他的師尊居高臨下,看著趴在地上,無比狼狽的他,神色厭惡,“劍道一途,無情無欲,壞我道心,憑你也配?” 安九被司玄夜收入門下四年之久,他多數時間,都是一副不悲不喜的模樣,那還是安九第一次看見司玄夜臉上有那么濃重的表情,可見他心中的厭惡之深重。 他甚至覺得司玄夜會揍他……雖然揍是沒揍,但最后卻被他剝了靈根。 安九想起那種仿佛被抽出了筋骨的痛,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這樣一個一心大道的強大修士,最后還是跌下神壇,和安云歌在一起了。安九看到這里時,真的很難接受,同樣的,經歷了昨晚的事,他也感覺很難接受……那種原本高高在上的神祇,真的被玷污了的難受。 安九現在也無法再以傾慕的心情面對司玄夜了,反而抓心撓肺的想躲。 愛是不敢愛了,剩下的感情就十分復雜了,而且司玄夜留給他的痛才是更真實的,反正逃避痛苦,就是人類的本能。 安九很規矩的縮成一只鵪鶉,這樣的態度,惹得司玄夜多看了他一眼。 以前的安九很粘他,少年就差把自己的心思寫在臉上。 但司玄夜對他向來無感,何況安九的喜歡,夾帶著幾分攀附意味……和那些莫名就想和他套近乎,利用他的名頭獲取利益的卑劣小人沒有差別。 今天倒是安分得多,司玄夜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主動詢問。 “這段日子你就待在東岐之巔,我會給你調理身子……不許亂吃東西,不許到處亂跑,別跟本尊惹麻煩?!彼拘咕嬉环?,隨后也起身離開。 房間留給安九也無所謂,他很少會住這邊。 司玄夜走后,安九等了一會兒,便從床上跳下來,揉著肚子,想要溜出去探查下環境。 東岐之巔就只有山巔這一片了,連后山都去不了,雪念那些個野雞靈果也沒法惦記了。 司玄夜還說要給他調理身體,不許他吃東西,調理了能干嘛?養好了就開宰? 安九才不要,調什么調?他過去十六年都這樣過來了,還有什么好調的。 但他也不敢太明目張膽的挑釁司玄夜,最終是去外邊兒轉了一圈兒,憑借一些幼時經驗,找了一些能吃的草根草莖墊墊胃,然后就回去睡覺了,早點睡著就不餓了,而且這一天確實經歷了太多,安九也覺得很疲憊,幾乎是頭一沾枕頭,就進入了深眠狀態。 而安九不知道,在他睡著后不久,一些星星點點的熒光,從他后頸處溢出,隨后擴散至全身,形成一道瑩白的光膜,將安九整個人包裹了起來。 熒光的光芒很微弱,不靠近床榻根本看不見,于是也不會有人發現房間里的異常。 這個熒光持續了大概大半個時辰才慢慢散去,如同出現時那般,那些熒光又回到了他的后頸處。 因為后頸有頭發遮掩,以至于從昨晚到現在,和安九接觸過的人,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后頸的異常。 如果安九撩開自己的長發看一看,就會發現,他的后頸上多了一個銀色紋路的紋身。 不過現在,誰都還沒發現這個秘密…… 翌日清晨。 方郁鶴一大早就來給安九送辟谷丹了,辟谷丹的材料簡單,他煉起來十分容易,一晚上兩爐輕輕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