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之小師叔太撩人、霸道帝君懷了我的崽[穿書]、炮灰也有求生欲[重生]、嬌養病美人夫郎、炮灰女配她靠內卷自救、[綜英美] 聽說我們都有個慘死的前任、[綜英美] 蝙蝠崽是一位魔導師、[綜英美] 群穿綜英美后如何HE、我的血族男友[綜]、沢田兔子變綠了[綜]
他將尸身緊緊摟在懷中。 深夜降臨,北逸施法將冰棺蓋上,冰棺涼氣逼人,他抱著尸身想要將那軀體暖熱,想聽他罵自己一句,想他揮舞鞭子。 頭貼著頭,手攥著手。 “本尊不逼你了” “寒梓瑜” “寒梓瑜” “寒梓瑜,你不說話我便把世人都殺干凈,聽見沒?” “寒梓瑜” “梓瑜……” 北逸將人抱得緊緊的,他的頭抵在寒梓瑜胸口。 過會又將人摟在懷中,順了順他的發,吻了吻他的額頭和他臉上的疤。 一夜寂靜。 清晨的曙光透過窗子照射進來。 他用魔氣封住冰棺:“睡吧,既然不想理本尊,本尊也不稀罕搭理你?!?/br> 北逸拖著疲倦的身子來到后院,躺在那亭子里聽著蟬鳴和鳥叫。 李林甫走來:“尊主,該用膳了?!?/br> “放那吧?!?/br> “尊主,這樣下去身體就垮了?!?/br> “李林甫,讓廚房的人做一些辣食,越辣越好?!?/br> “是?!?/br> 第56章 本尊自戕 紅辣子做的食物擺到眼前,北逸倒了一杯蓮花清。 拿起一個空酒杯又倒了一杯放到對面,又擺了一副碗筷。 “吃吧,都是你愛的辣食,做了這么多,不吃就浪費了?!?/br> 話語隨風飄散,聲音隨風而逝。 再無人回應他的話語,哪怕罵他一句打他一頓。 他吃了一口,喝了一杯酒。 “這么辣,也不知你為何喜歡吃?!?/br> 他一個人對著空氣自言自語,回應他的也只有后院麻雀的啁啾。 北逸將飯菜吃了幾口,猛然抬手為空碗里夾了一塊rou:“喏,都是你愛吃的,怎么不吃?是要本尊親自喂你嗎?哪里來的這么大臉面,叫你吃便吃,整天端著個架子,還真當自己是曾經的寒仙尊?你如今只是本尊的妻?!?/br> “本尊再說一遍,快點吃!” 夏季的庭院,知了啼鳴,微風拂面,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唯獨沒有了那個人的身影和聲音。 往往這個時候那個人會把筷子狠狠扔在他臉上,再痛罵一句:“難吃,滾遠點?!?/br> 北逸想著過去,嘴角不自覺地揚起一些。 李林甫站在一旁,看著尊主這樣子,心里哀默,早知今日,當初何必苦苦相逼呢。 北逸吃了一桌子的辣食,辣的腸胃跟著難受,他灌了一壺酒,飛身來到山下。 芭蕉生得正好,他躺在芭蕉樹下仰望著天空,天空一碧如洗,云層飄飛。 落寞感如肆意生長的草,慢慢長滿幅員遼闊的荒漠。 起初并不覺感傷,只是慢慢回憶起來,落寞與傷痛將整顆心漸漸包裹。再久一些便發現,不知是落寞遂了心意,還是習慣了孤寂,整夜整夜地翻來覆去并無困意。某日恍然低頭時發現,腳下長滿了那不起眼的草,深夜月色灑落時才驚覺相思之苦最熬人。 原來那顆心已經千瘡百孔,原來最恨的也是最難以忘懷的,原來有些感情是會慢慢像樹一般扎根的。 扎了根再想拔掉就是難上加難,定是血流滿地也無法斷根。 北逸捂著腹部,不知那人為何那么愛吃辣,辣的人難受。 他靠著芭蕉樹慢慢坐了起來,折了一片芭蕉葉端詳很久。 “寒梓瑜” “寒梓瑜” “寒梓瑜,為何離開本尊,為何?” “本尊答應你放過了蓬溪閣也放過了昆山塢,你那兩名弟子也都活得好好的?!?/br> “哈哈哈,對了,你再不搭理本尊,本尊便把王若楠和習青都殺了,讓他們到九泉下與你相伴,如何?” 不知他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那人聽,回應他的只有風聲鳥叫聲。 就這樣又過了一年,又是一年夏季,白水宮的荷花卻褪去了生機。 自寒梓瑜死后這荷花開得大不如從前,應當說是自他那次將枯萎的荷花拔掉再插回去,荷花開得便不似從前,今年更差,僅開了幾朵,荷葉也不如去年蔥郁。 “李林甫,找幾人去山下移植點荷花種在白水宮?!?/br> “是?!?/br> 北逸突然間轉身:“不必了,移植回來也不是從前的了?!?/br> “尊主,寒仙尊他已逝去一年半,您要節哀,總是這樣折磨自己,身體會拖垮的?!?/br> “折磨自己?你哪里看見我折磨自己,他死了我開心還來不及?!?/br> 北逸俯下身摸著那含苞欲放的花:“后院的酒還有幾壇?” “五壇?!?/br> “提一壇酒來?!?/br> 話落他緩緩走近屋內,木門被打開,塵土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層迷霧。 有一年不曾來過此處,窗上都結了蜘蛛網。 那口冰棺置于陣法中,冰棺是上古太虛的冰寒石所造,能保尸身如初,血色永存。 “寒梓瑜,好久不見?!?/br> “睡了這么久了,還不醒來和本尊說說話?” 北逸打開冰棺,里面的人像睡著了般,薄唇還透著淡粉。 北逸抬手摸了摸,那冰涼的溫度告知他,里面的人不是睡著了,而是離開了。 他譏諷地笑了笑:“寒梓瑜,還妄想從本尊手里救人,你以為你是誰?廢軀一具,還拼死一搏。當真是本尊小瞧了你,蓬溪閣那一戰,你是如何恢復的靈力,又是如何令兩把神器相融,魔氣又是怎么吸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