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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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來,將寒梓瑜身上的蓮葉香吹進北逸鼻腔。 他蜷縮身子,緊盯著寒梓瑜,前世那些美妙且罪惡的畫面在腦子里揮之不去。 北逸咬著唇,輕聲喚了一句:“梓瑜?!?/br> 身邊的人呼吸重了一些,北逸立馬像盜賊似的捂上了自己的嘴,眼神飄忽盯著寒梓瑜。 他忍得好難受,每一處毛孔都在叫囂,叫囂著向身旁的寒梓瑜投降,北逸翻身縮在被子里,腦海里一個聲音響起:就這一次,就這一次。 他幻想著前世的畫面,從被子里露出兩只眼看著身邊的仙人,他好想毀了他,好想他哭著求饒......…… 第52章 本尊喂師尊喝粥 冷風透過窗子吹進來,北逸蒙著被子,一手的黏膩,他慌亂心急,生怕這個樣子被身旁的寒梓瑜看到。 北逸咬著唇,手沖后的悔意越來越重,他怎么會一再對寒梓瑜起那種齷齪心思,怎么會這樣,怎么會呢,明明前世是恨他的,是恨到骨子里的,怎么會這個樣子。 “捂這么嚴實,不怕悶死?” 北逸尷尬地掀開被子,特地把污臟的右手藏在被子里:“師尊,你醒了?” “嗯?!?/br> 北逸甚至不敢看他一眼,越是靠近寒梓瑜,他的心便越亂,亂得像扭在一起的繩子怎么解都解不開。 寒梓瑜撐著身子坐了起來,昨夜剛結束通靈,他便昏了過去。 北逸注意到他面色蒼白,看著寒梓瑜剛要站起身硬撐著身子往前走,北逸急忙起身扶住寒梓瑜。 “師尊?!?/br> 北逸才想起扶他的手是右手,他急忙收回手,可那白色黏膩的東西還是弄在了那身白衣上。 寒梓瑜皺眉看著衣物上的東西:“什么東西?” 北逸抿著唇,憨笑著:“額,是弟子,是弟子的鼻涕?!?/br> 寒梓瑜甩了下袖子一把將北逸甩到一旁,他氣沖沖說道:“下午將我寢宮的衣物洗干凈?!?/br> 北逸撓了撓頭,笑著回道:“知道了師尊?!?/br> 寒梓瑜皺眉看著袖子上的污臟,嫌棄地看了一旁的北逸:“邋里邋遢!” 北逸腹誹:臭寒梓瑜,明明你邋里邋遢,攢那么多衣服,就等著本尊這個免費的勞動力去給你洗衣服,造孽! 北逸嘆了口氣,倏然想到昨日那幾名弟子講的采花賊,玩心大起。 離開白水宮來到弟子居,正碰到為其他弟子醫治的王若楠。 北逸向前一步:“師姐?!?/br> 王若楠正全神貫注給其余人治療,被他嚇了一跳:“阿逸?你怎么從白水宮出來了?怎么不好好養傷?師尊呢?” “不是什么大病,不就是靈脈毀了嗎,等日后遇到有緣分的仙師再說吧?!北币菹氲绞捔?,心里甜得冒泡。 “你靈脈已經修好了?!?/br> “???” 王若楠緩緩道:“你不知道嗎?師尊為給你通靈守了你一天一夜?!?/br> 北逸心里一緊,寒梓瑜這家伙竟然為自己施展了通靈術,怎么可能呢?寒梓瑜不可能為自己通靈的,不可能。 “你說師尊?”北逸還是想再確認一遍。 “嗯,師尊昨日下午吐了好多血?!?/br> “你說什么?吐血?”那他肯定很痛苦吧,難怪早上看著那么虛弱。 一旁正等著瞧病的弟子震驚得大氣不敢喘,堂堂寒光仙尊為了救內門弟子竟然不顧生命安危,這還是那個冷面仙尊嗎? 仙尊不應該是那個提著鞭子把他們所有人挨個抽一頓的寒光仙尊嗎? 難不成仙尊被奪體了? 北逸二話不說,立馬跑向白水宮,此時正值初冬,冷風刺骨。北逸跑得飛快,出了一身熱汗。 路過訓練場,慕遠大聲問道:“跑什么?” 北逸回道:“去見師尊?!?/br> 他一刻也等不及了,他想寒梓瑜,想見到他,想牽牽寒梓瑜的手。 北逸喘著氣停在白水宮門外,慢慢推開宮門,看了眼蓮池里的枯荷,前世在這里他們顛鸞倒鳳,享受魚水之歡。 北逸想到那些事,嘴角微微揚起,少年本就容易血脈噴張,蓮葉香襲來配上那些刻入骨髓、食之如飴的回憶,北逸渾身的血液翻涌。 他站在院內吹了一炷香時間的冷風才讓激情退卻。 他要板板正正去見寒梓瑜,想重新認識一下這個冷漠到極致的人兒。 他走到寢宮前輕輕敲了敲門,無人回應。 北逸輕聲喚道:“師尊?!?/br> 依舊無人回應。 北逸輕輕敲了幾下門,接著呼喚:“師尊,你在嗎?” 還是無人回應。 北逸想到王若楠說他昨日下午吐了好多血,是不是在房間里出事了? 他一把推開了房門,看到昏睡的寒梓瑜,北逸心里一痛,飛快走上前:“師尊?” 寒梓瑜趴在案幾上,面前的一摞白紙上全是血跡。 那些鮮紅的血刺痛北逸的雙眸,他心臟猛地縮了一下,過往記憶歷歷在目,寒梓瑜前世就是這般死在他懷中,他手臂微微顫抖著伸過去試探寒梓瑜的鼻息,鼻息尚在,他松了口氣。 隨后彎下腰,抱起昏迷的寒梓瑜走到床榻上:“寒梓瑜為何對我這么好?” 懷里的人睡得并不安穩,蒼白的臉上掛著汗滴,唇緊緊抿著,眉蹙在一起,清瘦的手指握住北逸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