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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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榕樹發現了不對勁:“很多年前?救他那人早就死了吧?” “可不是?!笔^精說,“我勸他呢,他非不聽,說是找到了那人的后代,向他的后代報恩呢?!?/br> “都不是一個人,這報的哪門子的恩?!崩祥艠錄鰶龅卣f。 “不過他這個想報恩的心還是值得肯定的?!崩祥艠溆盅a充了一句,“小人參啊,以后要是遇見恩人,可一定當場就要把恩報了啊。畢竟是欠下的因果,一定要了結了,才有飛升之道啊?!?/br> 玉州抖了抖葉子,表示自己知道了。 他沒想過自己會化形,畢竟比他老了那么多的老榕樹至今都沒化形的影兒呢,按照時間來也應該是老榕樹,石頭精,最后才能輪到他,所以在他們說化形雷劫的時候,玉州只是打了個呵欠,昏昏欲睡。 山上的日子每天都是這么平淡,玉州每日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斷向下延伸感知土地里的養分,在陽光透過老榕樹的樹杈的時候努力去夠那些零星的陽光,再聽聽老榕樹和石頭精說話,每天也過得很充實。 有時候玉州也會疑惑,明明他們都是沒有下過山的,為什么他們能知道那么多他不知道的事情呢? * 霧鳴山外,大軍早霧鳴山外圍安營扎寨,這是每年的春獵時間,禮部早在初春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安排了。 昭明帝時延二十歲登基,如今在位五年,當初在以鐵血手段血洗當初在奪嫡時蠢蠢欲動的外族后班師回朝,在所有皇子斗得你死我活茍延殘喘的時候,韜光養晦的他成了最大的贏家。 時延在位五年,政績出眾,最顯著的就是他與前幾任皇帝不同,不是一味的窮兵黷武,他亦重科舉,手段利落,不過三年時間就培養起一支以文相牽頭的新內閣,徹底瓦解了先皇在位時期留下的世家門閥隱患,反倒是培養了一批才能與品德皆可的寒門學子。半點君恩,便讓這些學子有了‘提攜玉龍為君死’的決心。 “陛下,過兩日就是春獵儀典,早些歇下吧?!贝筇O行中自幼陪伴時延長大,也是宮中少數能夠在時延面前說得上話還不會被責罵的人了。 獵宮是這兩年新建的,按照時延的意思一應從簡,但是再從簡,也還是透著奢靡,春獵儀典在三月二十,今日十八,明日他們就要住到大營中去,今日是他們在獵宮中住的最后一晚。 “你下去吧?!彼穆曇衾滟?,手中一把重弓,毫不費力地拉開又合上。 他一身玄色衣袍,上面有金紋無數,玄與金是世上最相配的顏色,在時延的身上倒顯得有些失色,他身姿挺拔,眉目俊逸,但又透著疏離,九五之尊,貴氣自是不能言說。 行中見勸不動他,只好為他重新合上殿門,留得滿室寂靜。 行中看著搖曳的燭火,陛下今年二十五,都說帝王側,三千佳麗,可陛下的后宮里空無一人,這次春獵,來的大臣中都是拖家帶口,反倒襯得陛下身側太過蕭條。 但即使這樣,也無人敢勸,上一個上書陛下奏請選妃的大臣,蘿卜坑里已經換了個蘿卜了。 春獵的章程很多,禮部的人已經在他的面前說過無數次,耳朵都快聽出老繭。 畢竟是老祖宗留下的章程,禮部已經足夠化繁為簡,在原有的基礎上只保留了一項,就是陛下祭祖,祭生靈,為春獵射出第一箭,而后就是大家的娛樂時光。 這幾日禮部的人天天在獵宮中行走,為的就是不出岔子,時延的耐心早就用盡,這會兒換上了獵裝,背著自己的弓,要出門夜獵。 這自然是瞞不過行中,他也要跟著,保護陛下的安全,但時延只說今晚誰也不能跟,便疾馳而去。 霧鳴山的深山寂靜,玉州也不知為何,今日自己醒來的時候,竟然沒有在老榕樹的樹根邊,大石頭也沒了蹤影。 他焦急地轉了轉自己的葉片,周遭都是不認識的植物,有一只狍子不知道受了什么驚嚇,這會兒從他的身邊跑過。 天上有悶雷滾滾,玉州的葉子都顫了顫,老榕樹說一般有悶雷,就是雷劫將至,也不知道是山里的哪個精怪又要化形了。 沒有老榕樹和大石頭的庇佑,玉州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總之就是害怕。 “轟隆”一聲,那雷由遠及近,落到了玉州的附近。 他后知后覺,難道今天要經歷雷劫的是他自己?!那天雷覺得有老榕樹和大石頭在,會劈他劈得不過癮,所以悄悄地把他挪了出來? 玉州瑟瑟發抖,他的周圍并沒有任何遮擋,還有,他根本就沒想過自己也有經歷雷劫要化形的一天。 雷聲一道比一道響,每一道都落在了離玉州不遠的地方。 最后一道雷聲來臨之前,玉州聽到了馬兒嘶鳴的聲音,他剛剛探出頭,就看見一匹馬被那滾雷聲驚了,在山林里四處逃竄。 玉州扎根在土里,想著這雷劫他像是避不過去了,在看到從上而下來的雷云的時候,他想的是,自己撐不過這雷劫的話,那也希望有人能把他從深山里撿了出去,畢竟他也是上千年的人參,入藥效用應是極好。 “轟隆隆……” 雷云傾瀉而下,玉州舉著自己的葉子,緊緊閉上他那雙常人看不到的眼,等著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發生,玉州發現有人生生地為他擋了那雷劫,這會兒那人正壓在自己的身上,隨后又是幾道小雷劈過來,也都被那人給擋住了,玉州只是被劈到了葉子尖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