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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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寧喆已經到通州了,離靈光寺不過兩日距離了。他在聽到前面那些事情時一概只出雙耳朵,是不會去開口詢問、參與討論的,然而在通州時他卻聽到了讓他不得不上心的事。 寧喆顧不上禮儀,直接逮住旁邊的人問道:“你剛剛說什么?!靈光寺怎么會閉寺的?” 寧喆飯沒吃完便擱下銀子匆匆離開,剛剛他們居然說靈光寺在三天前閉寺了。 “靈光寺凌云大師首徒居然和魔教勾結,先是在遂州城就和那個江子棠狼狽為jian,后來更是一起上了天絕教,真是我們武林中人的恥辱。呔?!?/br> “凌云大師一生光明磊落,教出這么個混賬玩意兒,真是丟臉!” “不知道吧,靈光寺已經封了寺門了,不允許任何人進出,我看他們是要清內賊吧?!?/br> 不同于前兩次的各有立場,爭執不休,這次幾乎是一邊倒的在唾棄靈光寺。 靈光寺是大梁的名寺之一,便連當今圣上都曾經來靈光寺禮佛,提起靈光寺的名字都感覺跟佛祖更近了些,佛光普照。如此神圣的地方出了個和魔教有牽扯的和尚,就像是雪白的狐裘上沾了骯臟的泥土,誰看了都要皺眉嫌棄這塊泥土,連帶著嫌棄這件狐裘。 寧喆終于知道凈華會自覺自愿地退出靈光寺,為什么急著將信交給他,或許他更希望凌云大師直接將他逐出師門,但他們都清楚凌云大師不會。 凌云大師門下就只有凈華這一個弟子,他知道自己一手帶大的徒弟是什么心性,他絕對不會因為外面的壓力和流言蜚語就與凈華斷絕關系。 他不會,所以這件事只能由凈華自己來做。 寧喆顧不上再吃,留下銀子后匆匆上馬出發,馬兒疾馳著讓風也凌冽起來,他卻感覺不到臉疼。他第一次有了使命感和責任,需要他的人是他的師父和師兄;也第一次感到如此沮喪和無能為力,他師兄明明沒傷害任何人,他師父更是慈悲為懷,數十年來幫助過的人可達千人,可一點不如意就能讓一切光榮灰飛煙滅。 捧起來,摔下去,皆不由己。 上坡時馬腿打滑將他摔了下去,他咕嚕著摔到了坡下。天還是很藍,坡上長著的野花野草看著很有活力,但他無暇欣賞,他將臉埋在臂彎處藏了一會兒,又撐起身繼續前行。 緊趕慢趕終于在一天半后趕到了靈光寺,從前游客如織的靈光寺如今一個人影也沒有,顯得寂寥冷清了許多。雖然閉寺了,但寧喆作為凌云大師的俗家弟子還是被放了進來,有弟子給他指了凌云大師所在之處,正是靈光寺的訓誡堂。 凌云大師因為不愿將凈華逐出師門,已經在訓誡堂反思三天了,佛在上方垂眸淺笑,凌云大師盤坐在下,神情溫和。 寧喆進去跪在凌云大師身側,凌云大師溫聲道:“回來了?!?/br> 他點頭,掏出信鄭重地交到凌云大師手上,道:“師兄讓我帶給您的?!?/br> “他說,師傅永遠是他的師傅?!?/br> 第25章 發難 李云峰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厲害的人,這么厲害的人怎么可以只當一個堂主,去聽從別人的指揮呢? 金明是傻子,崔文鵬是傻子,所以他們都死了。 江子棠和任天朗也就要死了,他馬上就會成為天絕教最至高無上的人。 他打開窗子,涼風吹進來,他卻覺得自己很熱,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其實他沒打算這么早動手的,但金明經常去找的那個女人一定告訴了江子棠很多事情,他不得不動手了。 是他江子棠自己找死。 李云峰捏碎了手中的酒杯,扔出了窗外。 有教徒聞聲而動,過來聽候吩咐,他問道:“那個和尚滾了沒有?” 那個和尚他有所耳聞,在遂州城和殺崔文鵬都有這個和尚的身影,武功很好,這樣的人不能留在天絕教破壞他的計劃。和尚一走,江子棠如折一臂,就會更好對付。 教徒低眉斂目:“據監視左護法的人說,已在昨日下山了?!?/br> 李云峰笑道:“很好?!?/br> 慶典當日,鮮紅的綢帶燈籠高高地掛在天絕教各處的飛檐房梁之上,椅子用紅布裹上,上百壇子烈酒、幾十份佳肴、上百響禮花煙火以及幾十個美人都已準備就緒,吉時一到便開啟這盛大的狂歡。 慶典廳又名聚賢廳,修建在天絕教北面,北面靠海,更確切的說,是修建在北邊崖面上延伸出來的石塊上。那塊懸空的石塊面積不小,于是老教主沒有將其削掉而是修建成聚賢廳,山頂處修了樓梯通往慶典廳,因為其位置獨特,平常很少使用,每過十年建教慶典時才開放使用,能被允許進來的也是天絕教地位較高的人。 慶典廳以打磨過的石面為地面,正對大門的那面墻面是打磨過的崖面,只有屋頂及其余三面墻是人工建造的,廳外留有不少空地,站在延伸出去的那塊空地就像是置身于空中,一眼望去是遼闊的天空和蔚藍的海面,也算得上幾分得天地之造化,渾然天成,大氣磅礴。 天絕教叫得上名頭的人基本上都來了,有交情的便湊在一起東南地北地聊,互相看不慣的便用眼神互懟,喜氣笑聲夾雜著恨意低罵。而在這兩種情緒之下,還有人心中藏有暫時不能宣之于口、露于表面的種種心思。 比如最近江湖上出現的“斷山刀法”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老教主楚浩究竟怎么回事?